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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嘗試接受

  • 偶遇老頭兒閃個婚
  • 十月三十兒
  • 5061字
  • 2020-02-21 16:05:13

1

巴特雷:“走吧。剛好順路,我送你回去。”

巴特雷想和樊一凡一起回酒店,被樊一凡拒絕。

樊一凡:“哪兒來的那么多‘剛好’,你不會又要住酒店吧?”

“不是說了嗎,我有個重要客戶在,得陪著。”

“哦哦,好吧。”樊一凡暗暗感慨:“有家不能回的人,太可憐了。”

巴特雷把車停在附近,幾步路的距離。

巴特雷為樊一凡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恭敬地彎腰:“請吧!被夸了一晚上可愛的日本女士。”

“哈哈哈。”

還沒笑完的樊一凡突然想起個事兒。

她使勁拍了拍腦門,大叫:“啊!壞了壞了,忘了忘了,糟了糟了,完了完了。”

巴特雷看著團團轉的樊一凡,“干嘛?上車前還要念念咒?”

“我給忘了?”

“忘什么了?”

淡定的巴特雷讓遇事愛慌張的樊一凡稍稍平靜了一下。

“我把租來的車給忘一邊了。”

“你把車停哪兒了?”

樊一凡仔細想了想,又認真回憶了回憶:“呃......我叫不上來名字,但我知道位置。”

“走,上車,我帶你去。”

巴特雷利落地上車、系安全帶、發動車,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快速又標準。

“嗯……那多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樊一凡嘴上客氣著,身體卻誠實的一秒鉆到副駕駛座位上。

巴特雷不客氣地拆穿她:“你廢話太多了,假客氣也太多了。”

樊一凡一屁股坐進車里,關上車門,放下車窗,自動屏蔽掉來自巴特雷的吐槽:“好,走,我給你指路。”

巴特雷看著她,眼睛里跑出了寵溺,嘴角也是藏不住地笑:“走——”

2

樊一凡指著路:“就這兒就這兒,有個地下車庫。”

巴特雷掃了一眼外面:“你把車停人酒店里頭了?”

“這是個酒店嗎?”樊一凡仔細看了看:“哦,是個酒店,我沒注意是什么,看到車庫倆字兒就開里頭了。”

“我記得他們這兒的車庫不對外開放啊。”

樊一凡狡詐的說:“確實不對外開放,我跟著前面車進去的。跟門口師傅說我和前面車一家的,他才給抬了桿。嘿嘿。”

“哎呀,真是聰明啊!好好笑笑,一會兒有你哭的。”

樊一凡沒明白巴特雷什么意思。

但很快,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3

在門口被攔下。

巴特雷給門口的保安說:“取車。”

保安問巴特雷:“車牌號?”

巴特雷問樊一凡:“車牌號?”

樊一凡問自己:“車牌號?”

樊一凡打開APP,看了眼訂單詳情。“哦!滬AXXXXX。”

保安手上有個像POSS機的機器,還有語音播報:“本次停車費共三百六十八元。”

樊一凡:“什么!多少?三百多!”

樊一凡:“我就停了倆小時,多也就多那么一點點。”

樊一凡:“太黑了吧!”

樊一凡:“切!還有沒有天理了!”

樊一凡:“你們車位上有金子嗎?咋就這么貴!”

樊一凡:“有關部門就不管管啊?”

樊一凡噼里啪啦停不下來。

巴特雷裝聾作啞不吱聲,接過小哥遞過來的收費單,默默掃碼付款。

語音又給了個付款成功的提示。

給巴特雷遞收費單的小哥默默走開,裝作很忙的用對講機和里面的同事對話:“滬AXXXXX已交費,可取車”。

4

突然覺得安靜了,巴特雷一抬頭,發現樊一凡正怒瞪著他。

嚇得他雙手護心臟:“又又,又是咋了。又不是我收的你錢,你瞪我干嘛。”

樊一凡很是無理取鬧:“你怎么不幫我說話。”

“我幫你說什么呀?”

“你不覺得他這個收費不合理嗎?”

“沒什么不合理的啊,本來就是人家的內部車位。”

“是內部車位。可它對外收費的標準也太高了呀。”

“人家也沒強制你往里頭停,是你自己跟前車跟進去的。”

貪小便宜吃大虧的樊一凡還是一副不認賬不知羞的嘴臉:“我……我我,我哪兒知道那么貴!我要知道貴得多得多,我不就不跟進來。”

“你看,所以人家定高價是有道理的。不然,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兒,一天不知道得跟過來多少輛車。”巴特雷補刀,“像你這樣貪方便還想貪便宜的。”

“呃,好像也是啊……不過停車費比租車費高出那么多,還是很心疼的。”

“你租車費花了多少?”

“沒花錢。”

“一毛沒掏,免費用車?”

“是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下載了一個租車軟件,新用戶都有免費用車券。多找些手機號,等用的時候就注冊個新的,就有免費券兒用咯。我朋友們的號都快被我注冊光了。”

樊一凡為自己的非凡智慧沾沾自喜,還興高采烈的和巴特雷分享“生活大法”。

巴特雷看樊一凡的眼神像是在看來超市砍價的大媽。

5

巴特雷陪樊一凡等工作人員把車子取走,送她回酒店。

好吧,作為鄰里,其實是一起回的酒店。

“放著行政房不住,換成普通客房,跑來跟我做鄰居。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

樊一凡故意嘆氣,看巴特雷有些緊張,故意拖長了聲音:“讓我的自我認可度直線飆升。”

“心臟都嚇停了,以為你要攆我走?”

“我攆你干嘛,再說,我能攆得走嗎。酒店又不是我開的。”

“酒店可以是我開的。”

“是你開的就更沒資格攆你了。”

“我的就是你的,早晚的事兒。以后你說什么我都聽,除了一件事——趕我走。不可能實現,我賴上你了。”

樊一凡擰著鼻子,對面前的無賴表示無奈。

6

樊一凡隨口說了句“我都沒舍得住過行政房。”

巴特雷一下來了精神:“我沒退房,你可以去我那兒住!”

“沒退房!”樊一凡先是驚訝,又是確認:沒退房?”

巴特雷點點頭。

“你放著那么好的房子不住,再開一間,太浪費了!”

“不浪費。我是這兒的常年住客,包個全年有優惠。”

“哇,給你跪了,這是什么精神。為了工作把酒店當做家,多偉大。”

巴特雷自嘲:“多凄涼。跟孤魂野鬼似的,天天自己個兒跟外頭飄著。”

“睡得比狗晚,起地比雞早。所以,活得比人好。沒事多喝雞湯,活得更熱血。”

樊一凡臉上的笑容格外溫暖,酒店樓道里的水晶燈打在樊一凡頭頂上,讓她看上去像個散發著光芒的女神。

巴特雷有些挪不開眼。

7

樊一凡清清嗓子。

“我進去了。晚安!”

巴特雷一秒擋在樊一凡面前。

“剛還說要嘗試我呢。怎么的,這么快就反悔了?”

樊一凡推不開巴特雷:“你……你這人怎么這么流氓。我說的‘嘗試’是嘗試一下接受你,不是嘗試跟你上床。”

“身體也是我的一部分嘛,可以了解一下。”

“謝謝。”

“不客氣。”

“我拒絕。”

“別介啊。”

“如果一定要先從肉體了解,我們可以直接去醫院做體檢啊。體檢單體現的東西不比你自己摸的準確?”

“哦。讓你這么一說,我都臉紅了。”巴特雷這張老臉最不會的就是臉紅:“有道理。可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的手感。”

“行了,別貧了,快起開。”

“不嘛。”

“咦——”樊一凡抖著肩,搓著手臂,想把一身的雞皮疙瘩給搓掉,厭惡地瞪著巴特雷:“你這是在撒嬌嗎?”

“是。”

“跪求你正常點,實在是太惡心了!”

8

巴特雷對樊一凡一見如故的熱情,確實溫暖到了她。

但她是有顧慮的。

她用來打趣的年齡不是關鍵。

樊一凡真正的顧慮是:這種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太扯了吧。

更讓樊一凡不理解的是:巴特雷一個閱歷豐富的人,不會真覺得這種所謂感覺的東西靠譜吧?

同樣。很久以后,貼在巴特雷懷抱里的樊一凡問了這個問題。

巴特雷的回答是:正因為我豐富的閱歷,才更相信這感覺靠譜。在這個社會上泡久了的人,多會生出一種“預見”的特異功能。比如,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能預見和她在一起的合拍度,預見得到和她是否會有未來。這種預見功能,百預百準。

9

早上八點。

對于一覺睡到中午的巴特雷來說,已經算是起了個大早。

樊一凡吐槽過他:老年人不應該覺少的嗎?你怎么覺這么多!

即便他沒什么胃口,但他還是想約樊一凡一起吃早飯。

怕樊一凡再早早出去,巴特雷給樊一凡打手機,沒人接聽。打了樊一凡房間的專線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巴特雷問自己:“不會還在睡覺?”

巴特雷答自己:“不會!睡覺也應該聽得到電話鈴啊。”

巴特雷問自己:“不會是已經出去了?”

巴特雷答自己:“不會!也太早了吧。”

巴特雷問自己:“不會去跑步了吧?”

巴特雷答自己:“不會!她又不是鐵人,昨天已經走那么遠了。哪兒來那么多精力折騰啊。”

巴特雷問自己:“不會真在睡覺?”

巴特雷答自己:“不會……”

穿戴整齊的巴特雷單手顛著手機,心不在焉的走來走去,患得患失的專注在自己的獨角戲里。

10

還是怕打擾了睡覺的樊一凡,巴特雷給負責樊一凡房間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Baron畢恭畢敬:“您好!Barton先生,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

“樊一凡還在睡覺?”

“哦,樊小姐一早就退房了。”

“退房?”

Baron被巴特雷的咆哮聲震疼了耳朵,即便把手機拿離開了耳朵,聲筒的聲音還是大的嚇人。

Baron讓自己緩一緩,鎮定下來,繼續保持禮貌微笑:“是的,Barton先生。樊小姐是今天早上五點五十出的房間門,乘電梯在一樓大廳前臺辦理了退房,六點出了酒店,步行去了地鐵站。”

“她退房,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她退房,還需要跟您說一聲?”

Baron不確定地反問。

巴特雷火大地亂噴人:“你在問我?”

“不不不,我是在問我自己,還需要跟您說一聲!我怎么就沒跟您說呢?真的是!腦袋瓦特掉了!”

“她去地鐵站干嘛?”

“這個……不太清楚。”

“她出了地鐵去哪兒了?”

“這個……也不太清楚。”

“作為私人管家,你什么都不清楚?我這兒好像不養閑人吧?”

Baron緊張到有些磕巴:“不不!您聽我解釋。客人去哪兒是客人的隱私,我們跟蹤不太好吧。當時是想跟您說的,但您以前交代過,所有人所有事上午十二點之前不能去您房間打擾您。所以,沒敢及時跟您匯報樊小姐退房的事兒。”

“照你這么說,怨我嘍?”

“您這說哪兒的話,怨我怨我,當然怨我!”

“記住了。以后,樊一凡不是客人,是我女朋友、未婚妻、不久的太太、孩子的媽媽、孫兒的奶奶。關于她的事情我必須第一時間掌握,隨時可以來匯報關于她的一切事情。”

聽到巴特雷口中還有“以后”, Baron懸著的心終于放了放。

眼觀六路的Baron早看出巴特雷和樊一凡關系不一般了,尤其是巴特雷的態度,前所未有的不同。

Baron以為樊一凡頂多是一個讓巴特雷覺得有趣有新鮮感的異性,可當聽到巴特雷對樊一凡身份介紹時,Baron露出了吃大瓜的驚愕表情,瓜塞的他嘴巴都合不上了。

其實Baron也是剛剛知道樊一凡退房。

正常住客會把退房這種“麻煩事”交給私人管家去處理,但樊一凡誰都沒打擾,自己悄悄退完房走了。

樊一凡還禮貌的給Baron發了條信息:“Baron先生,感謝您的照顧!我剛剛辦理完退房,希望下次入住的時候還會遇到您!祝您工作順利、生活開心!再會!”

看到信息的Baron為樊一凡的貼心所感動。

下一秒,他就光速想起樊一凡和巴特雷認識,他怕巴特雷追問樊一凡行蹤,提前做了點功課,調取監控,看到樊一凡去了地鐵站。還沒來得及細看她后面去了哪兒,就被抽風早起的巴特雷電話審問了。

和巴特雷的聊天終于結束,嚇出一身冷汗的Baron無限感慨:“這個悄聲退房的樊一凡差點兒害死我!”

11

巴特雷想知道樊一凡在哪兒。

但她電話打不通,問Baron,他也不清楚。

煩悶的巴特雷有氣無處撒,有勁兒無處使。

一個起跳,空中躍起墜入床中,寬大松軟的大床無限包容的穩穩接住了他。

為了想見的人,八點起床,洗漱干凈、穿戴整齊,卻聯系不上想見的人。

對巴特雷來說,這是一件令人慪火的事!

閉上眼睛,在巴特雷準備把心思放在睡覺這件大事上時,手機突然響了。

巴特雷秒睜眼,秒彈起,秒接電話。

此刻,手機上顯示的文字備注是:“太太”。

“不好意思啊,我手機靜音了。剛才沒聽到手機響。喂?巴特雷?能聽到我說話嗎?”樊一凡自言自語,“信號怎么這么不好……嘖。這怎么辦……”

本來還在噴火的巴特雷,在聽到樊一凡聲音的那刻,不光被滅了火,如沐春風般的蕩。

語氣也溫柔的要死。

說話都用上了疊字:“嗯嗯,能聽到。你終于回我電話了,開心開心。”

巴特雷比了個“耶”,舉這晃了半天,才意識到樊一凡隔著電話沒開視頻看不到。

也幸虧樊一凡那邊信號不好,沒看到他大傻子一樣的樣子,也沒聽清他的“開心開心”。

不然以樊一凡的脾氣,非得罵他:“大早上的,有病吧!”

信號不太好的樊一凡問:“剛剛打電話是有急事嗎?我看那么多未接。”

巴特雷嚴肅地說:“有急事。”

被巴特雷帶的,樊一凡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什什么事?”

“我想你了,想和你一起吃早飯。”

樊一凡卸了一口氣:“大早上的!巴特雷你正常點好不好。”

“不好!”巴特雷像個早上醒來沒見著媽的委屈小孩兒,撇撇嘴。

他突然想起自己忘記發火了,不想放過樊一凡:“你正常點好不好!有哪個女孩兒大凌晨去地鐵站啊,多危險啊,你就不能叫上我?你當我是什么?當我不存在嗎?

“是‘清晨’,不是‘凌晨’。請注意你的措辭,請你說話嚴謹一些。”

“我管什么時候呢,反正不是正常人出沒的時間點。”

樊一凡解釋:“我是休年假出來,玩兒的時間都在工作日。你不是得工作嗎,叫你干嘛。再說,一個每天都要睡到中午的人,我不太確定我能叫得起來。”

“我只有沒工作沒約會的時候才偶爾睡懶覺,不是每天。就算我需要工作,我也可以調時間啊,工作又不一定非得夜以繼日、加班加點、時時刻刻的做。”巴特雷最后還特煽情的來了句總結:“你是我生活的全部,是我工作的動力,你不在,我什么意義都沒了。”

“呃……我坐了一早上的車,正犯惡心呢,你消停會兒吧啊!”

早上暈車的樊一凡是真的在犯惡心。

12

巴特雷皺眉:“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烏鎮。”

巴特雷抓起外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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