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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道證真我

  • 截教之再起西游
  • 飆車的貓頭鷹
  • 3021字
  • 2020-03-08 20:00:00

這里便是當時在秦國打仗的地方了,沒想到現(xiàn)在成為了一處繁華的邊境貿(mào)易城。

柳貫一正想走入城中,便被城門處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站住,干什么的?”士兵甲道。

“施主,有理了,貧道無極子,從東方而來,欲往咸陽郡而去。”柳貫一道。

士兵乙:“咸陽郡?你不知道咸陽郡已經(jīng)改名字了嗎?現(xiàn)在叫寶雞郡。”

士兵甲:“小道士,你去寶雞郡做什么?”

士兵丙:“現(xiàn)在入城都必須要有籍貫和路引信息,最近一段時間塞外馬匪和強盜賊子猖獗,時有混入城中之事,沒有路引可不能入城。”

柳貫一無奈:“施主,貧道乃東海方外之士,特與中土布道,還請行個方便。”

那士兵見此道面相不過二十,嘴無半點毛,頓時哄笑不已,就你,還布道?

士兵乙道:“如今朝庭可是對你等方士不太友好啊,當今皇上眼中的紅人,可是那些極樂西方的佛門仙師。

你要布道,這要是被那些仙師們聽了去,定要給你安上一個妖言惑眾之罪。”

他聽此言之后,心中一動,便道:“謝諸位施主提醒,貧道敢問一聲,可是洛陽白馬寺?”

士兵乙:“正是。”

此時乃正中午時分,入城之人寥寥無幾,士兵們又不敢打瞌睡,見有這么個奇怪俊俏的小道士,正好與他打發(fā)時間。

士兵甲:“小道長,我看你竿上寫的字,說能批陰陽斷五行,那你來幫我看看,我近來運道如何?你若能說個所以出來,我便通融一聲放你入城。”

柳貫一本來見無法入城,便想離開,只是竟還有如此轉(zhuǎn)機,心中歡喜。

他移步那士兵甲身前,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番,然后又裝模作樣,摸了摸其頜骨。

看了看其手相,這才道:

“我道面相,講的是骨相、肉相、形相、聲相、行相、坐相、手相等。

耳為采聽官,眉為保壽官,眼為監(jiān)察官,鼻為審辯官,口為出納官。

一官相佳,則有十年的富貴;

六官俱佳,則主人富貴一生。

得一形兇,則一官敗,然相由心生,心能改命,故得相以觀心,解心才可言外。”

柳貫一說得頭頭是道,那士兵卻是一句沒懂,不奈道:“你這小毛道,能不能說點實際的。”

組織了下言語,他又道:

“貧道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觀察,發(fā)現(xiàn)施主好賭,且輸贏相間。

只因家道路遠,財無去所,故以賭為樂,而近期卻是不知為何霉運連連,貧道說得可對?”

那士兵甲一聽,還真是這樣,忙問可有化解之法?

柳貫一搖了搖頭道:“小道渡海而來,身疲心勞,且剛為施主算了一算,卻是又耗了不少法力,化解之法留待日后可行?”

那士兵眼睛提溜一轉(zhuǎn),討好道:“小道長,今日放你入城,且看這是什么?”

柳貫一低頭一看,原來是二兩銀錢,頓時兩眼開花,不動聲色,袖口一拂,湊到那士兵甲耳邊低語道:“施主只需這般.......”。

其他士兵見此,也紛紛圍了上來,求小道士算運,柳貫一自然是來者不拒。

小半個時辰之后,柳貫一紅光滿面地踏入了城內(nèi),袖子里面沉淀淀的,感覺十分的踏實。

他昂首闊步,走到了一個酒樓中,對那掌柜的道:“給貧道一間上好的房間,先住上三日再說,多少銀錢?”

那掌柜的剛開始以為來了個要飯的,正想趕人,見此人如此豪氣,卻有些吃不準了,試探道:“一晚二兩銀。”

只見那道人從袖中一摸,掏出十兩銀錢,開口道:“這幾日的飯錢也一并在此,到時為貧道好酒好肉侍候。”

掌柜見到有銀子,忙道:“小二,快帶這位客官去樓上房中休息。”

終于不用在風餐露宿了,柳貫一看了看房間微微點了點頭,又布置了一個法陣,便盤坐在了床上。

話說,他行走于神洲已經(jīng)有半年有余了,如今重走一遍當年走過的路,心中自是感慨萬分。

百年前,他還依稀記得,當時的心境,無助、孤獨。

卻是唯獨沒有迷茫,因為他心中始終有一個信念和目標,反而孤獨感是當時最痛苦的吧。

如今,再回首,卻是沒有當初的那種孤獨感了,反而在他心中有了些許迷茫之感。

很玄妙的感覺。

什么是仙?

這段日子里,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仙。

但是在自己的行事過程中卻有了仙的影子,那就是隨心所欲,不想受到任何的束縛。

我慈悲時,便是那救苦救難的圣人;我發(fā)怒時,便是那修羅惡魔;我心無所念時,便任你洪水濤天。這就是仙。

仙道,仙道,不就是追求那不受任何行事禮法、天道因果束縛的道嗎?

萬千大道證真我,這才是真正的仙姿!

什么神道,那就是被眾多天規(guī)禮法所栓住的狗。

什么佛道,盡是些欺天騙地,騙他人,欺自己之徒,自以為大徹大悟,還要讓別人大徹大悟,美其名曰,渡人苦海。

其實,他自己都渡不了自己。

我輩行走,率性而為,隨心所欲,這才是他的追求。

又想起了地球上的那句話:

若天壓我,劈開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

仙道之士,何不如此?

慢慢地,柳貫一心頭的迷茫逐漸消失。

現(xiàn)在,他心中的道已然明了,那便是要沖破一切束縛險阻,包括這天道,他要成為那至高無上,主宰萬物蒼生的全知全能。

哪怕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也要在這重重劫難之中,沖出一條血路。

這是魔嗎?

他搖了搖頭,不,這是道,我自己的道。

在柳貫一明確自身之道的那一剎那,他體內(nèi)那片虛無之地卻發(fā)生了震天撼地之變。

原本那一片幽暗,毫無生氣的虛無之地中,憑空一道閃電,裹脅著一桿金光長槍,霹靂而至,打在了金丹之上。

柳貫一心中大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他急忙分出意識心神進入其中。

只見那道憑空出現(xiàn)的閃電劃過之處,一條比虛無還要幽暗的縫隙在慢慢撕裂。

縫隙越來越大,從那幽深處無數(shù)的濁氣涌入了這里,很快便將這片虛無之地填滿。

裂縫的另一面如萬古深淵的眼睛,古老、荒無、冷漠,深入魂魄,鎮(zhèn)壓一切。

那酷似柳貫的小人此刻嚇得蹲在了原地,瑟瑟發(fā)抖,不敢動彈。

而那金丹,被那道閃電擊中之后,便陷入了無序的震顫之中,周身的金光也越來越強烈。

柳貫一有心阻止異變,試圖于那小人和金丹建立起聯(lián)系,但是并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下一刻,那金丹轟然碎裂,化作星星點點的光團,散布在了這片令人驚悸的濁氣之中。

柳貫一心中大驚,完了,全完了,剛才來有那么宏大的理想,在這一刻化作泡影。

金丹毀,道途盡。

心神回歸,此時,他臉上冷汗如雨,這可如何是好?

回碧游宮找?guī)熥穑?

就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體內(nèi)又發(fā)現(xiàn)了異變。

虛無之地中,那道裂縫在金丹的星芒作用下,漸漸消失,而那金色長槍,也一閃而逝。

他頓時松了一口氣,這股壓抑感沒有了,只是里面的濁氣不知為何,也在漸漸淡去。

而那小人,見那股心悸的氣息消失后,便站了起來,對著這殘余的濁氣,張口就是一吸,將所有的濁氣都吸入體內(nèi)。

只見那小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與其說是膨脹,不如說是在成長。

原來只有小腿般大的小人,此刻已經(jīng)長到他意識體的半腰之高。

那小人看了看自己,感覺十分滿足,打了飽嗝,便覺眼皮子沉重無比,立時趴下呼呼大睡起來。

嗯?

柳貫一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同,現(xiàn)在他的意識體居然不用回歸,便可以做到與心神同步。

也就是說,這片虛無之地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他不敢相信,這是什么騷操作?

于是心意一動,一張桌子憑空出現(xiàn)在了這里,有空間存在,沒錯。

而后,那女厲鬼帶著驚悸的面容也出現(xiàn)了這里,這時間,好像有些不同。

他在外界看的清白,那畫面是加速的。

心中略微估算了一番,內(nèi)外比例,大概是十比一。

他將那女厲鬼召回后,又令意識體走到那小人那里,居然是真的血肉之軀。

這讓柳貫一真是又驚又喜,既然是血肉之軀,那豈不是說,體內(nèi)的小人不僅可以思考,還可以修行?

只是他與這小人雖然存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感,但怎么溝通卻是成了一個難題。

突然,柳貫一那道意識體化為了一個光團,朝那小人腦海中直接撞去,竟然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其中。

這時,他愈發(fā)覺得這種聯(lián)系越來越強。

只是那小人還在那呼呼大睡,毫無反應(yīng)。

柳貫一無奈,只好不再管他。

還好,自已一身修為還在,要不然就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只是這種異變到底是什么情況,他目前還搞不懂,不過,也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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