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天前一段時間也是被天佑的難民搞得心煩意亂,國內又不太平,真是煩心。
國師夜觀天象,說皇上不能只待在皇宮,要出去體察民情,彰顯皇恩,以及皇上愛民如子,一身浩然正氣必能鎮壓邪祟,此刻前去民間慰問,必安民心。
聽了國師的意見,南宮御天決定微服私訪,先到離皇城最近的宜城去看看,然后再到邊境去看看情況。
南宮明月聽說父皇要出去,那可是一個高興,自己從小到大只待在皇城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沒去過遠方,就連母親生長的江南都沒去過,更別說邊疆之境了。
這下可逮著了光明正大出去溜達的機會,南宮明月可不會放過,于是一直纏著南宮御天說也要去見見世面。
南宮御天本來就寵著明月,有求必應,但是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外面也不太平,不同意明月出去。
明月那可是使勁渾身解數纏著南宮御天,在明月糖衣炮彈的猛烈攻勢下,皇上妥協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派兩個人保護公主,讓五皇子南宮夜也跟著南下巡查。
在皇上離京這段時間,由太子南宮華暫理國事。
三皇子南宮覺知道皇上要微服私訪之后,立即請旨說:聽聞邊境異域風情,美女各有特色,兒臣要去看看。
皇上本來就對南宮覺迷戀于煙花柳巷之地大有不滿,認為他有辱皇家風范,如此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這個兒子不怕他,虎毒不食子,他雖生氣,也不會對南宮覺做什么過分的事,只要他安分守己,貪戀美色也算不得什么過分的事。
南宮明月卻十分的喜歡南宮覺,覺得三哥哥那樣說只是個借口,從他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推測他并非表面上那種好色之徒。
看在明月的面子上,南宮御天同意南宮覺跟著,但是他要保護好南宮明月。
二月初春,皇上離京巡查去了,小公主南宮明月和兩位皇子也一同前往,沒有帶隨行侍衛。
皇上一行人出發不久,國師府內,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負手而立,站在書房的窗口遠眺。
此人便是西祁的國師大人,姓陶,單名一個連字。平日里無人稱呼其名,都叫他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面具遮顏是經得皇上允許的。據說是因為臉部受過傷,怕有辱皇家顏面,便用面具遮掩。
當然也有人懷疑是國師沒有毀容,但是皇上見過國師大人面具之下的容顏,證實了傳言,才堵住了悠悠眾口。
皇上當然也派人調查過陶連的身份,鄉下確實有一個小陶村,陶連確有其人。
陶連從小和父親學過一些五行八卦,只是后來去了京城,便沒了音信。
原來是得罪了權貴,無法生活,淪落成了乞丐行乞。
后來得了些錢財安頓下來,在國師府里生活,后來成了西祁的國師。
國師在窗口站了一會,便看見一只白鴿從遠處飛來。
白鴿,是那個人傳信的工具。
我只能收到他傳給我的信,卻永遠無法給他傳信,他,到底是誰?
想著想著,那只白鴿就已經到了陶連站的那個窗口前,停在了他的面前。
陶連取下鴿子身上的信件,一封密信,寫滿了文字,需要特定的讀法才能看懂里面的內容,否則,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封毫無頭緒的文章罷了。
陶連看完了信,把信紙燒了,然后匆匆備馬出了皇城。
……
東宮,太子南宮華的居所。
東宮的格局擺設與皇上的呈乾殿很像,一張辦公的桌子,幾張椅子,辦公桌的后面和兩側都是書架,放滿了各種典籍。
皇上走后,這處理國事的擔子就壓在了太子南宮華的肩上,南宮華便在這東宮批閱奏章。
大事小事,都要處理,最令人頭疼的是邊境傳來的戰書。
看了這折子所寫,南宮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扔下手中的折子,冷哼一聲,“這天佑國言辭甚是過分,無中生有,簡直是血口噴人。
“我西祁泱泱大國,何屑于去做那擄人殺人之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剛滿六歲的小娃娃。
再者,我西祁明明派去了數名醫者和三車草藥,怎能說我西祁冷眼旁觀。
這天佑國真是過分,不把我西祁放在眼里!”
南宮華真想出兵,揮師西下,挫一挫天佑的銳氣,揚我國威。
只是,父皇不在宮中,這邊境的事,關乎國家安危,我身為太子卻也做不得主。
現如今父皇微服私訪,不知蹤跡,也無法修書一封請教一下,真是難辦啊。
算了,明日請各位大臣來我東宮一敘,商討一番再說。
翌日。
朝中的幾位說得上話的重臣都被請來了商討戰事,大皇子南宮商也來了。
聽罷南宮華的煩惱,丞相梁萬里第一個站出來不支持出兵。
梁萬里說應當調查清楚,畢竟天佑國以前也不會如此貿然行事,說不定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加之如今國內不甚太平,陛下也不再宮中,定要小心行事,以免被他人借機發揮,鉆了空子。
可是不免也有激進者,譬如巡撫柳大人就認為這是天佑栽贓陷害西祁,不免憤慨而發,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西祁泱泱大國,行事光明磊落,怎會做那宵小之事。這番言論定是那天佑狼子野心,蓄謀已久,想要借機挑事的幌子罷了,定要出兵滅了他的野心。
保守謹慎的尚書大人秦渝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如今天佑剛遭了劫難,死傷無數,正是國力虛弱之時,此時非但不休養生息,還如此囂張挑起戰事,其中必有古怪,說不定是個陰謀,或者被人利用,也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支持,總之,不可輕舉妄動,定要查個究竟啊。
太子殿下,前段時間天佑有難,如今這天佑突然出兵,我西祁的暗探還未傳來消息,不如等些日子,看看情況在做定論。”
一番爭辯下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是沒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