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徐芳、淳于思兩人便目光復雜地看向了他。
“你這都筑基了?還真就天之驕子?。柡α藚柡α?!”淳于思一邊連連驚嘆,一邊使勁兒拍著自己膝蓋,“嗨,岳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刑罰局當個客卿??!就鎮場子的時候出個面就行的那種!”
“這個提議不錯,”徐芳咳嗽了兩聲,“還能多領一份工資,絕對不虧?!?
“對對對,我咋忘了還有多領工資的事兒呢!嗨,這工資是真的不低,干了不虧的,小岳,你整不?”
岳秋點點頭:“如果不嫌棄我武力值低的話……我反正是都行。”
“那就好?!毙旆键c了點頭“欸,應該又有人要上來了,有一些和我的進度差不太多的,應該已經快上來了吧?!?
話音剛落,好幾個方向就傳來了腳步聲。
來人是領著一隊同門的武當掌門,以及帶著四個隊員的不知名小隊長——這個小隊長徐芳印象還蠻深刻的,畢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芳姐好。”
三人座談會頓時被打斷,岳秋、徐芳、淳于思三人都是迅速站了起來,徐、淳于二人都在迅速整理儀表之后,和官方小隊的五個人站在了一塊兒,表明立場。
淳于思還順便把岳秋一起拽了過去。
“……陸掌門?!毙旆汲洚斅摻j員,向著陸嘉德的方向微微頷首示意,“后面應該還有不少人,咱們等到齊了再一起分配任務如何?”
陸嘉德往后一看之后,很快同意下來。
不過帶著隊伍的兩隊人走上來之后,后面的官方大部隊距離也越來越近了,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官方的大部隊也就來到了石臺上,一隊一隊站在了徐芳二人的身后。
蹭著位置站在兩人旁邊的岳秋,頓時有點坐立不安。
“那個……”
后面站著那么多人,這真不是一個宅男會有的經歷,所以岳秋那是相當的不習慣。
“你就先擱這兒站著唄,沒事兒?!贝居谒伎戳丝瓷砗?。
“咱們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嗎?我看著這怎么好像還沒有齊?。俊?
后方幾個小隊長很快做出了回答——
“都到齊了!但是有一個去接白馬寺方丈了,我派的!主要是……方丈之前的進度就有點那啥,我們擔心他走得太慢耽擱時間?!?
“行,這事情做的不錯哈?!弊钋懊娴男旆键c了點頭。
但就算是有人去接,方丈的進度也一點兒都不樂觀。
甚至于……
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有新的腳步聲再次接近了石臺上的眾人。
“報告!方丈已經帶到!”
說話的是一個官方所屬的普通成員,他的肩膀上此時正扛著一個胡須全白的老頭兒——正是白馬寺的方丈。
“放下方丈,歸隊!”
徐芳迅速下了命令,然后看向了站得都有點不大穩當的方丈。
“方丈,你還好……吧?”
她一邊說話,那隊員一邊也歸隊了。
只有一個方丈在那里尷尬的站著,顫顫巍巍、偏偏又連個拐杖都沒有,氣氛尤為尷尬。
“那個,如果您身體不合適運動的話,之后就先待在這里休息?!?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接下來,就由我來完成解說工作,為大家說明一下,岳先生第一個來到石臺上之后看到的事情?!?
“……就是這片模糊的光幕,可能是關鍵點,但是其他的消息就沒有了?!?
“大家如果想要自己出發,單獨去尋找信息的話,分配一下方向直接開始就行了,我們也好不做打擾。然后最關鍵的是,大家最好不要損害這個石臺,畢竟不清楚這里到底有什么用處,還是先抱著敬畏之心的好?!?
確定在場的人員都點了頭之后,徐芳才結束這段簡短的談話。
“事情就是這樣了,有身體不適的可以先行在此地休息,只要遵循不破壞環境的原則,各位便宜行事便是?!?
但所有人都沒有動。
徐芳也沒有在意他們的行動,只是轉了個身,看向自己一方的隊員們,開始安排工作。
“一共九十人,分成十人一隊的形式,在此地先把地圖觀察下來,手頭有道具的把花紋也給臨摹一下,以便對比花紋是否不同。”
“好!”
整齊的回答聲之后,整片隊伍便井然有序地行動了起來。
徐芳、淳于思也各領了一個小隊,遵循了這個分隊行動的原則——好在淳于思還算講義氣,并沒有把他落在原地,而是順手把他帶進了這個隊伍。
“說起來……你覺著分組探查能搞明白點兒東西嗎?”
淳于思的問話,都顯得有些不確定。
“這個……我覺得可能不會有什么收獲吧,畢竟,這石臺看起來,每個地方有的東西都很均勻?!?
岳秋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覺著這個石臺沒有什么特殊了。
甚至他覺著……這地方可能也就一個當景點的價值。
不過,這么直白的話,肯定是不可能說的太明白就是了——有這么個意思就已經算大膽了不是。
“也是……不過意思一下,做個勘察,還是有必要的?!?
淳于思也嘆了口氣:“至少這工作,能稍微減輕一點地質勘探組的負擔,所以也不算是完全無用功……嗨,越說服自己,越不想干了?!?
“我想辭職!”
他這么一說話,后面的隊員都面面相覷起來,不過并沒有人對此表示質疑。
“呃……你這剛把我拉入伙兒,就不干啦?”
岳秋一拳錘在他肩膀上。
“開個玩笑啦~反正我消極怠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嗨,問題不大啦?!?
兩人正打著趣兒,突地,岳秋看見了一抹不尋常的顏色。
這顏色,有點偏向于透明,但是這透明的洪流之中又摻雜了一絲一絲很難看清楚的金色,所以又能夠從天空之中分辨出這條宛如大江的透明洪流。
這條沒有顏色、也沒有形體約束的大江,在此刻,卻隱隱成為了眾人的視線焦點。
還沒等岳秋指出方向來,其他人的視線也很快被吸引了過去。
也不光是這一個小隊,在場的所有小隊,此時的視線焦點,全部都匯聚在了石臺之上浩浩蕩蕩的淡色洪流之中,注視著大江的緩緩流淌,所有人都為之沉默了。
似乎此時只剩下了這一條大江,橫在空中緩緩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