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依靠
- 且看人間不一樣
- 心頭白藕
- 2250字
- 2020-03-04 18:30:00
快速的在鍵盤輸入/mute all之后,孟昶操作著亞索,E然決然的奔向了中路。背影頗有幾分E往無前的悲壯,雖千萬萬人,吾往矣。
愉快的三局游戲結束之后,菠蘿已經把菜弄好了。
幾個人把牌局收拾了一下,幫著菠蘿把菜端出來,孟昶和背帶去儲藏室,搬了兩箱啤酒出來。
“老菲斯杰拉德15年呢?你就打算兩箱啤酒打發我們?”騾子看見只拿了啤酒,不滿的嫌棄到。
孟昶把手里的啤酒放下說:“自己去拿去,沒點眼力勁,那還有手給你拿酒。”
騾子聽孟昶說完,抬腿就奔著儲藏室去了。
看著這貨的背影,孟昶無奈的搖搖頭。騾子這貨就沒什么正經的時候。
“蔣婉,你和騾子在一起,可得管管他。一天天跟個毛猴子似的。”小荷在邊上對蔣婉說。
蔣婉就是抿著嘴笑,眼睛彎彎的,視線一直跟在騾子身上。
看蔣婉這樣子,小荷嘆了口氣說:“完蛋了,這姑娘算是折在騾子手里了。看起來挺精靈一姑娘,怎么腦子不好使看上了騾子。”
“說誰呢,小荷你說這話喪不喪良心。我們家蔣婉這是有眼光,可以于表相下,得見真實。發現我藏起來的閃光點。不像你膚淺。”騾子遠遠的走回來搭話。
小荷沒理騾子,大聲的:“呵呵”笑了一下。給了騾子一個中指。
幾個人坐好,分好酒。騾子先提了一杯說:“感謝大家給我們婉兒接風,感謝孟老板提供的好酒。感謝菠蘿的美食。”
“別扯沒用的,趕緊說說你和我小嫂子怎么回事。怎么出去徒個部就能帶個媳婦回來。”背帶直接打斷騾子的客套。
騾子拉著蔣婉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騾子開口解釋到:“其實不止徒步這一段,蔣婉他們剛來到古城的時候,我就開始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誒呦!騾子哥你這貨可以啊,都學會潛伏了?一點口風沒漏。”背帶驚訝道。
“我說呢,平時去打個水你都嫌累的主,這次非要跟人去徒步。原來是目的不純。還瞞著我們。”小荷也跟著擠兌騾子。
騾子又提了一杯酒說:“不是我蠻著大家,而是當時真的沒這個想法。”
“呸,沒這個想法你會跟著去徒步?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不知道你有多懶。”孟昶直接反駁。
“真的,和蔣婉他們剛遇見時,聽他們閑聊,他們徒步隊里一個哥們說徒步太苦了,徒步就是為了知道生活可以有多苦。她反駁說徒步是讓我知道生活可以有多美。然后我就想去體驗一下,她這生活有多美。”騾子認真地說。
孟昶和騾子碰了下杯說:“既然剛開始沒想法,那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我們在古城出發,直接坐車到了飛來寺,在飛來寺休息一天看大家都沒高反,就在尼農峽谷進的雨崩,沒有走西當。”
“結果在徒步尼農峽谷的路半路上,蔣婉就開始出現輕微的高原反應。當時她為了不耽誤團隊行程,咬著牙堅持跟著。”
“等到第一個休息點的時候還短暫失去了視線。大家都勸她放棄,還有人要送她出去,她都不干。我說給她雇匹馬馱她進去,說自己說過的話一定做到。就是爬也要靠自己爬進去。”
“那時候我才覺得,這姑娘不一樣。當時我體力不好,加上她高反,就讓大隊伍先走了,我倆在后邊慢慢走。當時爬山可能走五分鐘,就要休息十分鐘,我倆就一點點挪到了雨崩。”
“那時候已經我整個人都要堅持不下去了,一直想放棄。就是看著她,臉色煞白的咬著牙,嘴唇都開裂出血了還在堅持,才能一路走到雨崩。”
“我倆到雨崩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走了兩家客棧,都沒房了,也沒有吃的。后來一路摸黑到了上雨崩,才找到客棧。那時候我們倆都快虛脫了,客棧老板給了兩桶泡面,我倆自己燒水泡了吃。”
“那時候她樣子特別狼狽,看起來特丑,頭發被汗水打濕,好像幾天沒洗頭一樣,臉上還有汗水干了之后,留下的白色晶體。在哪禿嚕禿嚕的吃著泡面,像吃大餐一樣。”
“當時我就問她,這一路走下來,她生活的美好在哪?她就說,這一路走下來,每一步都是自己的極限,每一步都是對自己過去的一個超越。”
“這種一步步超越過去的自己,一步步實現自己夢想的過程,就是生活最美好的地方。”
“我覺得那時候她都在發光,吃完東西,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又有點著涼。第二天早上,她的高反就更嚴重了。”
“到中午的時候她也沒什么好轉,中間還休克了一小會,我就聯系馬幫,把她馱可出來,坐車到了德欽的醫院。”
“進山的時候那么辛苦,她都沒哭,結果到了醫院,醫生說她可能是高原腦水腫,她就開始哭。怕自己以后變成傻子,再也沒機會實現自己的目標。”蔣婉掐了說的眉飛色舞的騾子一下。
騾子呲了下牙和大家碰了下杯,繼續說:“那時我就覺得她特別可愛,就逗她說,沒事,如果你傻了,我就把你帶在身邊照顧,然后讓你給我生娃,結果她就哭的更傷心了。讓我哄了好久,直到答應她,等她身體好了,就帶她在去走一次才好。”
“直到檢查出來沒什么大事,住院觀察兩天就行,她才徹底放心。你們也知道我同情心很強。我就在醫院陪護了她兩天,結果看她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柔弱樣子,我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呸,你還同情心,你就是動機不純才陪護的。”背帶直接否決掉騾子同情心這事。
“蔣婉,你可不能因為一時感動就把自己搭進去,這騾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小荷也跟著拆臺。
“不是的,在進雨崩的路上我就對他有好感了,他只說我高反咬牙堅持,其實他也一樣,十多公里的懸崖路,他已經走不動了,但是也沒有抱怨,一直堅持跟著。”
“開始爬山的時候,他一直有些缺氧,臉色也是煞白,走路的姿勢都開始不對了。那時他還把他的便攜氧氣給我用,怕我堅持不下去。”
“第一個休息點之后,我倆離隊自己走,他一直跟在我后邊爬山,我知道他是怕我暈倒,在后邊準備接著我。他說是看著我在前邊才堅持下去的,可是我也是知道他在后邊再能堅持下去的。”
蔣婉說完,和騾子兩個人拉著手又往一起靠了靠。
“你倆差不多點得了,怎么的現在都是等狗喝多了,跑不了才開始虐么?”菠蘿在邊上有點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