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推上門,看到小舞正背著他站在走廊上,略顯慌忙地用手輕撫過臉頰。
“你怎么出來了?”小舞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只是依舊沒有轉(zhuǎn)過身,望著院外的楓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需要靜靜。”白澤走近小舞,看著她略微高揚的臉頰,還有依舊布著紅絲的眼眸,“你……哭了?”
“外面風大,迷了眼。”小舞說著顧作輕松地擺著臂,“下一步你準備怎么做?”
白澤眼眸微轉(zhuǎn),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等。”
要知道昨日他可是在寒山寺的大殿前來回晃悠了幾次,若是這樣都尋不到他,他總不能帶著人去東翊國的大殿晃悠一圈吧。父君此刻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只可惜看不到,快點來吧,早點完事,還有要事要處理。其實白澤的心中還有另一個法子,若真來不及,他的血是克制濁息的好法子。
陳燁來的速度比白澤想的快多了,此時寒山寺的山下已經(jīng)被重兵團團圍住,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集結(jié)大軍,足以看出陳燁對鳳九的重視,鳳毅帶人在山下候命,陳燁只帶了一小隊人馬,上了山。
寒山寺別院中,白澤做了一桌子的糕點,各種口味的,棗泥的,鮮花餡的,芝麻的,海鹽的,鳳九和小和尚兩人吃得倒是很盡心,連老和尚都貪嘴多吃了兩塊,小舞只是拿著面前的糕點,輕咬了一口,便怔怔的望著。
“白澤,你的手藝好好,要是開店肯定能賺很多錢。”鳳九邊吃邊說著,這糕點每一塊都很合她的胃口。
“這都是跟你學的,我總覺得比你做的差了些什么。”白澤說著掏出懷中白色的絹帕,輕輕擦拭鳳九的嘴角。
白澤實在是無法照著司命寫的本子來,對著鳳九他不善說謊,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謊話,只不過這些話就是讓人誤會,至少小舞將手中的糕點一扔,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而鳳九仍舊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望著白澤。先前白澤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其實也想了些,心下信了白澤大半,白澤就是她夢中的那個紫衣銀發(fā)的仙,她對那仙人卻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但總覺得看著白澤,又哪里不對,但哪里不對,她又想不出來。可能如白澤所說,很多事她只是忘了,等想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這一幕正巧被來到門口的陳燁看到,那雙眼如炬,好似噴出的火焰能將一切燃盡。他想了無數(shù)的理由來騙自己,鳳九對他是不同的,她心里是有他的,但是眼前的畫面粉碎了一切,有這一瞬他覺得,這天地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殺。
陳燁拔出了劍,一斬,一道劍氣便直接襲向鳳九和白澤中間。白澤一把拉過鳳九,將她護在身后,整個桌子還有桌上的盤子都分為了兩半。
白澤望著面前一分為二的桌子,還好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凡人,不然可能這天地都要被一劍劈開了,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內(nèi)心給自己打著氣,穩(wěn)住,勝敗在此一舉了。
“放開她。”陳燁望著白澤,但此時是鳳九下意識抓著白澤的手臂。
“陳老兄?”鳳九不明白,為什么陳燁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陳燁此刻一身黑金龍袍,頭上是紫金龍冠,以往一身錦衣華服都一身貴氣,此刻這番氣勢,鳳九的心下有了一絲猜測,很快白澤便肯定了她的這番猜測。
“他便是東翊國的王君,東方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