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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誰?

深夜,盧國公府,一個黑影躍墻而入

“什么玩意兒”,剛才跳下來就忍不住嘟囔道,此人正是深夜做賊的我。只是剛才跳下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團(tuán)濕濕的東西,潦草地在草堆里摩擦了幾下,緊接著一股異味兒自下而上飄逸,若有若無,時濃時淺。

環(huán)顧了四周,無人。都說這盧國公府財大氣粗,怎么連個下人都看不到。給予前世的記憶,猜測說不定早就被盧祐明敗家完了。鼻子忍不住皺了皺,回顧四周又嗅了嗅,最終確定異味是從我腳下的方向飄出的,而且這氣味越來越濃。

目光觸及到剛才擦鞋的地方,借著月光有一團(tuán)暗暗的黑影,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啊~”氣的咬牙切齒,但最終也只能化成小聲嘀咕:奶奶個腿,堂堂一個盧國公府也太沒公德心了,老子一會兒非要在他們家錦緞被被褥上踩回去”

有人?十分警覺地隱入一旁的花樹下

“唉,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氣兒”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音

“你這小兔崽子,平日里就數(shù)你鼻子最靈”聲音是一個比剛才年長些的

“真的王叔,我剛才真的聞到了”少年小聲嘀咕著,“不可能是我鼻子出了問題,哎呀”少年沮喪的語氣里突然灌入一股歡快,“估計是公子寶貝的睡蓮開了”

,年長的老者估計是吸氣的動作過大,“咳咳”低咳了幾聲,腳步卻沒有遲緩的意思,耐心地叮囑著身旁的少年,“先別管睡蓮了,趕緊燒點(diǎn)熱水,一會兒公子回來該沐浴更衣”

公子?盧祐明?不會這么巧吧?待那倆人走后,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劍橫收在胸前,眸光一寒,“不是說他今晚會去胭脂那里留宿?”

既然有人帶路,今夜倒也不必像亂頭蒼蠅一樣胡亂轉(zhuǎn)悠,旋身進(jìn)了下人口中盧祐明的房間。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睡蓮的清香,品味倒是不想世家子弟奢靡的作風(fēng)。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上一世的盧祐明正是吃喝嫖賭的壞玩意兒,所以才害的......冷哼了一聲,“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

輕敲了一下床身,“咚”,不是那種實(shí)心的響聲,難道有夾層?

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目光觸及到的都是些普通又簡單的擺設(shè),“這一世的盧祐明難道真的轉(zhuǎn)性了?”思付的同時腳向前輕移,“沒有陷阱?”也對,上一世的盧祐明除了財大氣粗,好像沒有什么驚世的才能。

人啊,果然是不能掉以輕心。正欲上前觀察,沒想到右腳下方一凹,“媽的,大意了”

要不是閃得快,這根冷箭已不是“咻”一聲從鼻尖擦過,而是從自己的心臟穿透。

眸中寒光乍起,唇角再次揚(yáng)起,“果然先入為主是大忌,本想這一世的盧祐明依舊是腹內(nèi)草莽之人,只會吃喝玩樂,但是現(xiàn)在~”。

我凝視著靜靜地躺在自己羊皮手套的那根箭,陷入思付:來勢挺兇,但是做工爛造,嚇唬一般人倒是沒問題,可惜今日碰到了老娘我。

“切,小兒科把戲,無聊”,憤憤地插在剛才陷入地板的那個凹槽處。“咻”的一聲,又是冷箭,我淡定地借著衣角輕巧地旋擰了幾下,“哐當(dāng)”一聲墜物落地,眸子里冷光重現(xiàn),“呼~今晚真的是出師不利”

倏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猛地回轉(zhuǎn)身子,目光順著剛才發(fā)出吱呀的聲音瞥去,眉頭擰成了一個結(jié),“剛才那根箭射出的角度有些古怪”

目光順著剛才利箭射去的方向停滯了片刻,果斷地向前移了幾步,“這個地方是什么時候陷下去的?剛進(jìn)門的時候?yàn)槭裁礇]發(fā)現(xiàn)?”

“小豆子,少爺那邊是差誰回來回話的?多久了?”是剛才遇到的

果然

“是櫻桃姐姐。半個時辰前鄧哥傳話回來的,怎么了王叔,是要給少爺換熏香嗎?櫻桃姐姐叮囑我換過了”小豆子回答道

“行,櫻桃這丫頭做事有分寸,水燒得怎么樣了”王叔又問

“水我早就燒好了”小豆子開心地說,“等少爺一回來就可以沐浴更衣了”

這倆人還對話上癮了,緊貼著門躲著的我真怕他們一個心血來潮,闖了進(jìn)來

“哐當(dāng)”,下的心臟突突的,低頭才意識到腳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罐子,耳朵警惕著窗外的動靜

“小豆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王叔疑惑的語氣,讓躲在角落里的我心臟卡咋嗓子眼里

“沒有啊,王叔,你是不是聽錯了,最近野貓挺多的,煩死了,害的少爺?shù)母氁惨恢苯袀€不停”

“那走吧,少爺回來再添置熱水也行”

“好嘞”

......

謝天謝地,終于走了

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速戰(zhàn)速決了。再次走到剛才利箭射出的位置,黑色的東西?指腹搓了搓,有顆粒感,又用鼻尖嗅了嗅,果然是火硝。想炸人?不對,如果想炸人,就這點(diǎn)火硝不足以,而且必須在密閉的空間范圍才有可能,所以剛才的猜測前后矛盾,“費(fèi)盡心思就為是為了嚇唬人??”

細(xì)線?輕輕揉搓開,火棉材質(zhì)?剛才只顧著盯著火硝研究,忘記了那條不起眼的引線,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火棉捻成的細(xì)絲。然后,順著不起眼的細(xì)線找到了一個酒壇似的器物,湊上前嗅了嗅,瞳孔一愣,“猛火油”

要不是兩手占著,真的想給這個設(shè)計師呱唧呱唧,然后毫不吝嗇地嘖嘖贊道,倒真是個狠人!這若是引燃了不死,也難免不會受傷,側(cè)面也反映出此屋的主人并不在乎屋舍的毀壞,不過他怎么會想到借助瞬間的摩擦生熱引燃火棉?!

“盧祐明”,眸子一暗,“倒真是小瞧你了”,余光瞥到器物旁還藏著一個暗紅色雕花的匣子,“是什么貴重的東西竟然讓他有玉石俱焚的舉動?”

伸手去拿匣子,沒想到還暗藏著一只發(fā)光的蝎子,此刻長牙舞爪地沖著自己示威,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卻未能直達(dá)心底,“倒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一世的盧祐明果然不得不讓人從長計議”,撒了點(diǎn)粉末,蝎子化為一灘黑水

看著眼前的匣子,沉默了半晌,“難不成還有機(jī)關(guān)?”,想罷,便從腰腹間拿出一副軟噠噠的面具戴上,自然自語道,“臉可不能被劃花了,本來長得就一般”

幸虧沒人,不然聽到這自戀的話嘴角不抽咧才怪

拿出伸縮桿,挑了挑地上的匣子,沒反應(yīng)后才拿在手上觀摩。晃了晃很輕,里面的響動很小,眼睛瞇成一條線,“那就不是什么金銀珠寶了”

思付了片刻,從后腦勺發(fā)髻上取下一根細(xì)絲,對折彎成幾個曲線,對著那鑰匙孔鼓搗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打開了。看到匣子里的東西,微微一愣,一幅寫著“吾愛”二字的帛書映入眼簾。帛書是金絲線制成的,雖然精致華麗,但是論家世財力,盧國公府的世子爺不至于對這金線如此寶貝,除非......嗅了嗅,這帛書竟然浸了油

“櫻桃姐姐,少爺還沒回來嗎,我燒的水都要涼了”那個叫小豆子的聲音兀地出現(xiàn)在門外,語氣里睡意明顯。我的眼皮子突突地跳,這要是擱到平日,百步以外的動靜都逃不脫我敏銳的耳力,今兒真的是件件不順心

“小豆子,你來府上也有小半年了,怎么還這么不懂規(guī)矩。”那個叫櫻桃的輕聲呵斥著,“少爺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做下人的只有等主子的份兒,不能多嘴”

“知道了櫻桃姐姐”小豆子糯糯地說

“那還不快去重新燒一桶”

櫻桃末了又咕噥一句,“少爺莫不是找公孫......呸呸,莫要多嘴”

聽屋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我這邊也是迅速探查

“哼,果然有貓膩”冷笑了一聲,竟然是雙層,匣子?xùn)|南角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突起,如果是愛財之人,看到這黃金絲線織的帛書定會心生貪念,無法顧及這里還有一層玄機(jī),就像剛才的自己就是被帛書吸引,沒發(fā)現(xiàn)小小匣子還暗含一層機(jī)關(guān)。輕按了下去,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片帛書,不過看上去這半截兒布料似是從某人的衣袖上撕扯下來的,邊角兒褪色了幾分,看來年代有些年頭了。除了這一物,余光瞥到一塊四方的如拇指大的玉石,剛才響的應(yīng)該就是它了。微微合目,腦子里思索著有沒有漏掉什么細(xì)節(jié),“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竟讓盧祐明費(fèi)盡心思,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倒是有點(diǎn)興趣了”

“少爺,您回來了”是剛才那個王叔的下人,“小豆子已經(jīng)燒好了熱水,少爺今日是否還需沐浴”

“都下去吧”聽著聲音倒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是”

匣子輕放了回去,那塊衣料塞進(jìn)了袖子里,緩緩隱入暗角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語氣充滿隱隱的不滿,聽音大概約莫也是十五六歲,“什么味道,公子房間的熏香呢”

被他這么一說,倒真是嗅出了一絲味道兒,應(yīng)該是自己......不自覺地用袖口掩鼻

“少爺”,順著我的這個視角,那個叫王叔的下人右手搭上左手,顫微微地一拜,“早上公孫府的差人說他們家公子前幾日已與公子您說好,把福寶托付于公子幾日,所以老奴把福寶給您送到房中,這怕不是~”

福寶?公孫府?那個皎皎如月的公孫明月??這又是什么跟什么?

“估計又是福寶調(diào)皮了,王叔,我前些日子在手藝樓做的籠子可回來了?”,門口那人語氣里很是澹然,沒有想象中的苛責(zé)

王叔道:“回少爺,今兒已送到府上,老奴已經(jīng)差人給制備了一些松軟之物,一會兒給您送過來”

“讓小豆子送過來吧,我有些乏力了,客房收拾一下就行”

“是”叫王叔的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應(yīng)答,“你們幾個去把窗戶打開,綠兒,給少爺拿件披風(fēng),夜里風(fēng)寒”

“是”

自從那次醒來后,少爺便不喜旁人在一旁伺候,在老夫人的堅(jiān)持下,內(nèi)室就留了綠兒、自己還有少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小豆子。少爺不喜檀香味兒,不知道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fù)Q上了蓮香,少爺沒說什么,只是輕蹙了一下眉頭,便很快地舒展開。做下人的,最懂得察言觀色。

只是從那日起后,少爺?shù)男愿褡兊?.....變得不那么陰沉了,相反的,對他們這些下人的態(tài)度也和善了許多。

“少~”

哐當(dāng),不知是什么東西滾落在地上

“下去”,不知怎么地,聽到異響,剛才還是溫潤的的男子聲音里有了些許的急躁,但也只是一瞬,“也罷,王叔我也乏了,一會兒您讓下人把這里收拾一下,我今夜先歇息在書房里了”

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是,少爺”

他是沒聽到?還是裝聾作啞?難道這東西只是個障眼法,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特殊?想到了什么,勾起唇,放進(jìn)盒子里一件東西,躍窗而去

今夜,也不是一無所獲

此時的我正坐在房內(nèi),對著燭光認(rèn)真觀摩,看了半個時辰了,硬是什么線索都沒找到,“難道壓錯寶了?金帛和那個玉石才是線索?不對啊,如果這樣,為何這片衣料會如此寶貝?瞞天過海?”

轉(zhuǎn)性?哼,這是若放到別人身上,我還能將信將疑,但是若是放在盧祐明身上,倒是著實(shí)怪異。不知也罷,但是此時有多善解人意,前世就有多可恨!前世,朝廷雖未明令禁止臠童,但是諸多世家子弟以及官宦都心照不宣,暗地里滋生褻童這樣的惡趣味,盧祐明在世家子弟圈子里玩的更花,聲名狼藉,可是仗著祖父盧植當(dāng)年懸山救駕先皇有功,故后世子孫皆受這皇家恩澤庇蔭,如不是如此,怎能讓他如此逍遙自在!

還有那個公孫?謫仙為天,屈尊于塵世則為明珠。上一世就聽聞過的此人皎皎如朗月,是世家子弟的楷模,他又怎么和這個浪蕩子有牽扯?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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