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真看著穿著秾麗的女人,微微屈膝“奈喏媽媽,您找我?”
奈喏以手撐頭,微微偏頭打量著意真,說不出的萬種風情,片刻后以眼神示意意真坐下。
“是。”
奈喏倒了一杯茶動作徐徐地將茶杯遞給意真“諾。”
抬手將茶接過“謝奈喏媽媽。”
奈喏撫弄著鬢發(fā)也不急著說話,只是看著意真喝茶的樣子,端的是媚眼如絲。
意真等了許久也不見奈喏要開口的樣子,見奈喏還要給自己倒茶,就以手蓋住杯子示意不要了。
奈喏見意真如此也只是輕笑“七日后就是花魁之日了,我打算今年讓你去。”
花魁之日的花魁為處子,而當日會將選為花魁的人的初夜拍賣出去。
“為,為何?”
看著露出不可置信樣子的意真,奈喏笑得更開懷了,模樣也更誘惑“為何?你是這孔雀樓的歌妓,說到底了還是離不開一個妓字,眼看你年歲漸大了,我不得讓你為我多來點錢財?”
“我……不要……”
“不要。呵!這,可由不得你,嗯!”說著挑眉看向意真,眼神是極其的攝人。
“不也不要如此不情愿,這孔雀樓里的女子,這進來了這一生也就那樣了,不論當初如何,現(xiàn)如今你是逃不過了。”
“當然,若是你真的不愿意,你也可以自行了斷,可這世間有多少人有那樣的勇氣,多的還不是茍且偷生。”
“行了,你走吧。”
意真看著靜美的廣翰樓,神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錦茵看著站在門口的阿真興奮的跑過去,親昵的拉著意真的手,想要說些什么,就見阿真看著廣翰樓不知在想些什么。
錦茵順著意真的視線看過去,看了半天除了廣翰樓什么也沒有,剛要開口詢問就聽意真輕聲道“錦茵,明天我們出去玩兒吧。”
“嗯!?”錦茵瞪大雙眼,興奮的跳了一下“真的嗎?阿真!啊啊啊!太好了!終于可以出去玩兒了,啊啊啊!阿真你真好!”
意真看著開心的錦茵也笑了起來。
晚間意真坐在凳子上看書,錦茵活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是不是叮囑意真休息一下,不要看太久的書,說是傷眼睛。
意真聽了錦茵的話偶爾也會應應,回一兩句。
“對了,阿真。”
“嗯?”
“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歡出去嗎?今日怎的去了一趟奈喏媽媽那里,回來就要出去玩兒了?”
意真微不可見的怔了一下,便又會復常態(tài)“沒什么,就是有點好奇了,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樣的。”
錦茵聽了想想“也是,阿真你都許多年沒有出去過了,去玩兒就我所知還真是一次都沒有呢!”
意真笑出眼淚,斜睨了一眼錦茵,嬌俏非常“你又知道了?”
錦茵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阿真,你不知道我平日有多想帶你和我出去玩玩兒,你整天就知道看書看書的,都快成書呆子了。”
“我這不是要和你出去了嗎。”
意真看著手中平日里喜愛的書,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錦茵。”
錦茵收拾著東西沒有回頭“嗯?”
“你說,明日,我們到哪里去?”
“嗯~阿真你有喜歡的地方嗎?”
意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語氣里有錦茵聽不出來的落寞。
“這樣的話……”錦茵想了想“那我們就去桃林吧!那日我去時桃林還是花苞,明日想必去能夠看到盛開的桃林!”
意真輕轉(zhuǎn)眼眸“好,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