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要再問，豈料老頭兒扇子一合，擺擺手，

“欲知后事如何……當是此期不定……”

“哎……楊老楊老……”

“還沒說完呢，這陸壓道君最后究竟是是如何了？”

“對啊對啊……楊老慣會吊人胃口！”

“不說了不說了，老夫該喝酒了……”

老頭兒繞過眾人欲往之前常坐的那處去，剛剛走到拐角處他腳步一頓：他坐慣了的位置已然有人坐了！

不少人看到他突然停住，夠著脖子就要看，掌柜的正要招呼伙計將那占了座位的客人給驅走，豈料老頭兒突然一笑，就地尋了一張空桌子坐下！

“楊老？”掌柜還要說話。

老頭兒擺擺手，一笑，“那位置又不是刻了老夫的名字，自當是誰都該坐的！”

“而且……只要有酒……哪里都是上座！掌柜的既然提前準備好了，那么酒也不要吝惜了……來吧來吧，上酒！”

見楊老如此說了，掌柜的也沒有再多事，來者是客，若是平白無故讓那邊的客人換個位置也是不大厚道的！

他招呼小二給楊老送酒。

玉白的瓷瓶兒一手就能圈住，楊老見了嘖嘖兩聲，“近來掌柜是有些摳門了哦！”

“哎……楊老又不是不知道，這椒酒本來就是釀造條件極苛刻的……別說其他，就是這一瓷瓶兒就已經剜掉了我的一塊肉……楊老也得手下留情一點……”

“哼哼……”

楊老猶是不滿，但是畢竟與掌柜相交不淺，也知道他是為人如何，能從他手里得這么一瓷瓶兒椒酒，其實已經算慷慨了！

楊老低頭自斟自飲，自有小二再端來幾盤下酒菜。

一倒入酒杯，那酒的醇香就絲絲縷縷繞進其他客人鼻間。

“好香的酒！”

“掌柜的怎么還藏私呢？給楊老就如此慷慨，那我們呢？只能聞著酒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是啊是啊！我們又不是不給酒錢……掌柜的將酒拿出來讓我等嘗嘗也是好的！”

“唉……就知道藏不住！”掌柜的嘆了一口氣，“看在各位是老顧客了……我就揮霍一次，但是丑話說在前頭，這椒酒每人只此一杯！”

“掌柜的也太摳門了！”

“一杯怎么夠？”

“是啊是啊！”

眾人極為不滿，這酒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好酒，一杯那不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嘛！哪能品得出來味兒！

“哎哎哎，你們也行了啊！掌柜的那酒釀的也不容易，嘗嘗鮮已經是人家大方了，你們若是真喜歡，嘗過之后再來打點回去……也無不可！”

“難不成非要在掌柜這兒吃白食不成？！”

“楊老言重了言重了！”

“自當付銀子的……就是這個理嘛！”

“……是這樣……”

眾人被楊老這么一通“教訓”頓時安穩了不少！

掌柜的瞧眾人的反應，對楊老自是感激萬分，楊老畢竟聲望在那兒放著，他不好說的話由楊老說出來自是更好一些！

至于以后的生意更加興隆，他心里也有點打算，對于楊老嘛！自然投其所好，以后多孝敬他點酒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