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陰斷陽通五行
看掌中日月
測風林山川
今生前世
佛理道法
天地萬物無所不知
陰陽八卦生死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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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懷念過往,留戀曾經。殊不知,過去的事事人人或多或少夾雜著絲絲神秘,而這種神秘往往伴隨著雷池,稍有不慎,等待自己的將是萬丈深淵。即使如此,依然吸引著前仆后繼的實踐者,驗證著某些力量的真偽,可往往都以悲劇做尾,屢試必爽。
有史可循的最早揭露這種神秘的年代應該是在漢朝。《漢書·藝文志》云:“及拘者為之,則牽于禁忌,泥于小數,舍人時而鬼神。”這里的禁忌是“禁止”、“抑制”的意思。由此看出,這種神秘其實僅僅是一種禁令,為了保護他人,更是為了警示自己。
隨著時代變遷,歷史的車輪將這些口口相傳的神秘約定俗成地保留了下來,就像一道道深深的車轍,烙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里,又是向往,又是懼怕。
而到了現在,許多人的觀點認為過往不再神秘了,那些約定俗成的禁忌也被視為迷信擯棄,可有些禁忌依舊游走在生活中,經常可以看到它們的影子。
奶奶說:屋內打傘,長不高!
奶奶說:吃很咸的食物,會變天鼠飛了!
奶奶說:走夜路,千萬不能唱歌,聽到人叫你名字,更不能回頭!
奶奶說:懷孕的人,千萬不能拿剪刀,否則會兔唇!
奶奶說:男抖窮,女抖賤,人抖散財,樹抖死!
奶奶說:不要隔著窗戶遞東西,否則會有牢獄之災!
......
奶奶還說了很多很多類似的禁忌,小時候的自己覺得特別神奇,總是圍在她的身邊問東問西,但一到夜里,那些所謂的禁忌就像一條條丑陋的長蟲,纏繞困擾著我,夜不能寐,有幾次在床榻上還繪制了地圖,這讓童年的我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陰影。
不過這一切都像天際邊的流星,劃過無痕,消失殆盡。因為奶奶在三年前就永遠的離開了我,很突然,但又是意料之中。
由于她常年生活在鄉下,我只有寒暑假才會去老家居住一段日子,所以對奶奶的印象并不是那么深,但依稀的記憶里,她應該還算是一個很慈祥的人,至少對我很好。除了嘴上總是碎碎叨叨外,其他方面就和一般的農村老人沒有什么例外。
奶奶好像并不愛笑,這是我對她最大的印象。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臉上條條皺紋,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佝僂的腰背,黝黑的皮膚,還有那雙三寸金蓮的小腳兒,這一切就是我對奶奶的全部記憶了。
哦,不對,還有一個最奇怪的事情,一直縈繞著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總是拿著一個槐木盒子,我記得當時問過奶奶幾次,但都被她巧妙地岔開了話題,而且顯得非常神秘。
不過四年前,聽父親說,奶奶好像患上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的那種,可能和她有抽旱煙的習慣有關,于是爸爸將她接回到了市里,一方面方便家人照顧,另一方面可以在一些大一點的醫院治療。不過,這近距離和奶奶接觸的機會,我依然錯過了,那時的我正在外地求學,并不在本市。等我急沖沖趕回來時,奶奶已經病入膏肓,沒過多久便去世了,不過我并沒有想的那么難過,可能還是接觸少的緣故吧。
這三年來,我的生活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除了考上家鄉一所重點本科大學外,其他方面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過對于父母來說,能在他們身邊上學,這樣的結果還是很令他們滿意的,尤其對于我這種因為某種原因在外地上了三年高中的人來說。
平淡如水的生活,每天重復著兩點一線,來往于學校和家這樣的規律,已經持續了兩年,而自己馬上就要步入大三的生活。可能從小的內向,讓自己并不喜歡和人交流,于是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了學習和讀書,成績自然也是名列前茅,但大學的功課不比高中,很多原來用功的方式并不能套用,況且還是市里唯一一所重點大學,高手如云自不必說,就是隨便找來個學生也必有一技之長,這讓我在大一時有段時間痛苦不已,畢竟自己那點道行,在這新的環境下,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了。
但還好的是,經過兩年的努力,我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學習成績也順利爬升到年級前列,不過每次考試總是和第一失之交臂,因為在我前邊總有一個家伙,以微弱的優勢取勝,這個人叫馬云。
最近一段時間,學校和日本早稻田大學合作了一個交換生項目,但要經過一次嚴格的專業課考試,成績擇優錄取。由于自己就讀的專業是理論數學,算是比較小眾的學科,所以只給了一個名額,也就是說,只有考第一才有機會。所以這陣子,我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余下的時間全部用在了學習上,因為下周一就是考試的時間了,而今天已是周日的黃昏。
“休息會吧,先吃點東西,別把身體熬壞了!”媽媽一邊在飯桌上擺著晚餐,一邊叫著在書房用功的我。
“好!”我簡單回應了聲,走出了房門。
“你去叫下你爸,在里屋鼓弄一天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媽媽沒好氣兒地說道,顯然有些不高興。
我走進了過道里那間小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奶奶當年住在我家時的房間,只不過后來由于空間不大,用作儲藏室了。
“爸,該吃飯了!媽叫你呢!”我招呼著正坐在床上整理雜物的爸爸。
“哦,等會兒,我正在收拾奶奶當年留下的一些東西,這幾年太忙了,沒來及弄。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我想把這些陳年老件兒給燒了,留著也沒什么用,徒增傷感罷了!”瞧著爸爸有些濕潤的雙眼,看來剛才是睹物思人了。
正在這時,我發現角落里有件東西甚是眼熟,于是我走了過去,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困擾我整個童年的那個槐木盒子么!原來奶奶這隨身之物一直在我們家放著,而我卻毫無所知。
“爸爸,這個是什么?”我指著那個木盒問道。
“哦,這是你奶奶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啥,也打不開,像是個首飾盒吧!”爸爸看來也一知半解,說完繼續整理手邊那堆相冊了。
“可以給我么?我想留著做個紀念!”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那倒沒事,你拿去吧,不過應該沒什么用處。”爸爸將木盒遞給我的同時,又晃了晃盒身,聽起來里邊并沒有東西。
在吃過晚飯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那個盒子放在寫字臺上,仔細地端詳。
盒身方方正正,古樸素雅。條條木質紋路覆于其表,暗黃的色澤,油亮的皮質,在臺燈下顯出一種別樣的美。
我拿起木盒,在手里掂了阽,分量不重不輕。又摸了摸,質感滑膩,看起來已經被奶奶盤了多年了。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是個盒子的模樣,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打開的地方,除了表面一側有個圓形孔洞外,就沒有任何漏隙了。
我將眼睛湊到洞口旁,向里觀望,黑漆漆的,并沒有什么異樣,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讀書眼睛過于勞累,隱隱間我像是看到里邊有些許亮光,揉揉眼睛后再次看,卻什么都沒有了。
好奇怪的盒子。
唉,先別管這些了,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考試,也許能改變自己的未來,畢竟還有馬云那個家伙在,不拼一把,哪有取勝的可能。于是,我放下了盒子,開始了讀書。
夜已深沉,月朗星稀,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子夜,我伸了個懶腰,眨了眨有點酸疼的眼睛,合上了書。
“唉...明天考試要是能得第一就好了!”我小聲嘀咕了句,準備洗漱上床。
正待我要起身離開書桌前時,突然,“吧嗒...”一聲,一張白色紙條從那木盒的孔洞里掉了出來。
我頓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