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黎旭陡然間清醒過來,看著陌生的牢房,她有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全身的痛楚帶回了現實。
居然被人扮豬吃老虎了!
谷黎旭回想起昨天的情況,咬牙切齒,對趙玉穆更是仇恨不已。
“周隊長,她醒了。”
牢門被打開,一個面色剛毅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谷黎旭你最好如實招來,第一個問題,犯人是你什么人?”
“警官,你在說什么呀?我完全聽不懂,倒是我要舉報,昨晚有一個惡徒侵犯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殊死掙扎,方才擺脫危險,還請警方立刻出動,將其抓捕歸案,以免鬧出更大的治安問題。”
谷黎旭面色如常,演技非凡,然后倒打一耙,意圖報復。
“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不過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也沒有那么容易地找到線索。”
周奇量冷笑道,然后從身旁的助手接過一個瓶子,里邊裝有福爾馬林和手指。
“這是從你家里搜索到的,手指和某一具尸體高度匹配,你對此有什么疑問?”
谷黎旭面色大變,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平靜。
“說吧,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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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界中的植物也是不可忽視的。”領隊老師用腳輕輕點了下匍匐在地的藤蔓,下一刻藤蔓就宛如靈蛇般迅速纏繞上來。
“這被稱為蟒藤,是一種肉食性植物,它的口器是底下的吸盤,當獵物被絞殺至死后,吸盤分泌出一種腐蝕肌肉的混合物,待肌肉軟化成漿后,就會被吸盤吸收,成為其生長的養分。”
領隊老師絲毫不顧忌如同繩般將他緊緊綁住的蟒藤。
這里是安全區,里邊的生物對于武者而言,是無威脅的。
如果在腐化區域之中,遇上這種蟒藤,除非是修成第三變銅皮鐵骨的武者,否則無法以蠻力掙脫。
“但是,這種植物對于催催果的氣味極為敏感。”領隊老師示意另外一位老師拿出噴霧劑。
果不其然,當氣霧噴灑在蟒藤之上時,它又迅速地從領隊老師的身上滑落下來,然后躲的遠遠的,顯然是極為討厭這種味道。
盡管學生對于這些知識已經十分熟悉了,現場的實踐卻讓他們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不同于強迫下的死記硬背,這是興趣的產生而帶來的。
而這便是蘭和高中愿意花費大代價,讓學生來到虛界,進行直觀教學的原因,畢竟理論與其所代表的事物之間隔離的矛盾,可無法讓學生輕松地去運用。
這節課從早晨開始,結束至黃昏,期間的午餐則是讓學生就地食用預先準備好的干糧。
被凈化的安全區遵從著水星的法則,在計時器的提醒下,今天的課程終于結束,現在是返航時間。
雖然經歷了長途跋涉,但學生依舊興致非凡,這里不同于水星,一切對于他們都是新鮮的。
野外實踐活動持續兩天的時間,而學校也為學生們準備好了住處,晚餐之后就是學生們的自由時間,前提是他們得完成今日的報告。
“玉穆同學,你的大腦不會是計算機吧。”陳超咽了口唾沫,手中拿著的是趙玉穆根據今天的行程整理出的材料。
可以說這份材料詳細且明了,如果按照這份材料去寫報告,不僅過程簡單輕松,而且也能獲得一個優異的成績。
能力是獲得認同的前提,假如說陳超之前只是把趙玉穆當做扶貧對象,現在的話,人家的孤僻可能是因為找不到對等的交流對象。
“一點小操作罷了,主要是家里特意訓練過。”趙玉穆解釋道,他好像忽視了構裝教學帶來的影響,而這點影響對于武者而言,是有點張目結舌了。
“我們先把報告完成吧,夜晚的時光是美好而短暫的,更何況是身處在這神秘而陌生的虛界呢?”趙玉穆提議道,構裝學校其實也有類似的活動,但地區的不同,安全區的樣式也會發生改變,夏區的安全區,他還是第一次進入。
“當然如此。”陳超點頭,招呼著隊友來完成作業,至于趙玉穆,他安排了一個比較輕松的任務,畢竟那份材料給他們帶來的助力是巨大的,也不好意思讓趙玉穆更多的勞動。
另一方面則是個人私心,他不想讓趙玉穆插手太多,以免分數過多地傾斜在趙玉穆身上。
完成的速度比他們想得要快上了一倍,僅僅一小時的時間,一份新鮮的報告就此出爐,這還是包括檢查時間在內。
“穆哥,你是哪里人啊?”陳超打探著趙玉穆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是組員,將來肯定是對手。
每個高校都有大學內部的招生名額,若是能已這種方式進入大學,將會受到學校更多的關注。
“合谷。”
“合谷趙家?”
“恩。”
“那你不應該是去構裝學校的嗎?”
“本來是在構裝學校的,但犯了錯誤,所以就來到了蘭和。”
這些情報只要愿意查,是能查到的,趙玉穆也不是死要扮豬吃老虎,武道注重沖勁,扮豬扮多了,也就相對保守了。
“嘶!”組員黃璇靈隱約想起了什么,她好像在前一次的宗族聚會上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就是那個趙玉穆!”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意思的話,我就是那個趙玉穆。”
看到自己身份的泄露所引起的轟動,趙玉穆眉頭輕佻,這種感覺好像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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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芬羅納,聽說今天蘭和的人也來到了這個安全區中。”白絲輕輕劃過眼前人的背部,她眼中閃過一絲熱火。
“米納爾,如果你再把臭腳這么放,我馬上把它折斷。”金發男子轉過頭冷厲地看著身后“作祟”的米納爾,認真警告道。
切,真是不解風情。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米納爾不滿,發誓再也不搭理這塊滿腦子只有肌肉的鋼鐵。
“等等!你說蘭和,那他也一定在了?”蘇芬羅納眼睛發亮道。
“哼。”米納爾撇過頭,不想理他,但也料到此刻的蘇芬羅納,必定因為剛剛的無禮而內心懺悔著,那么慈悲的米納爾只能原諒他了。
“趙玉穆,他肯定是來了。”
“那就好!雖然被開除,但也曾經是次席,就讓我好好掃掃第二的名聲,揚我第一的風范吧。”
第一構裝學校,十席蘇芬羅納握緊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