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用太在意學校的事情,我們幾個老家伙也是時候安詳晚年了。”
蒼老而和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流入陳真賜的耳中。
“爺爺,放心吧,我不會給自己太大壓力的,就這樣吧,我繼續訓練了。”陳真賜掛斷通話,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心中萬分感想。
雖然爺爺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學校的事情,但相伴十幾年的他怎能不明白老人家的“口是心非”。
我絕對不會讓學校被停辦的,陳真賜捏緊了拳頭,
明天,就是第二輪比賽了,從這輪開始,我要拿下所有比賽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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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陳真賜!”
裁判宣布道,賽場響起了轟鳴的掌聲。
陳真賜的對手是省會中學的最強者,在賽前根本沒有人會看好他,但這個小子靠著頑強的毅力,在對拼中站到了最后。
而另一邊,從小生活在勝利之中的張云蛟勉強地用手肘撐起自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敗了,酸楚涌上了心頭,眼淚滴答滴答地打在了擂臺的磚塊上。
但陳真賜也并不好過,他完全是靠著不顧命地打法才跨越了兩者的差距贏下了比賽,所以聽到勝負已分的時候,再也站不住,整個人癱倒了下來。
“真是一頭野獸啊。”著著黑紅武道服的趙玉穆點評道,不過第二輪就受傷到這種程度,之后的賽程該如何堅持下去呢?
“為什么他下一輪的對手不是我呢?”周錦軒嘟囔著嘴,上一輪比賽雖是贏了,但并不輕松,他也想遇上一個白給的機會。
與此同時,一隊衣著普通,面容普通,丟到人群中就無法認出的人,在城市邊緣的小倉庫中計劃討論著什么。
“下面就請厲先生啟動儀式吧。”偽裝面容的董毅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厲余心。
“哼。”肉痛地咬破手指,逼出自己的精血,厲余心將其滴在一個長著好幾個嘴巴的肉團之上。
下一刻,伴隨著兩者的結合,肉團激烈地扭曲起來,最終炸成血霧,消逝在空氣之中,并借著風勢,席卷整個省會。
“好戲將在幾天之后上演,厲先生可以先做好晉升儀式的準備了。”董毅對于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果然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妖魔之血的暴虐的確能駕馭原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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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輪比賽繼續了下去。
而原以為重傷而無再戰能力的陳真賜,卻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觀眾的認知,出眾的意志與頑強的精神,讓其成為了省賽中最受關注的選手,而在積分榜上,他排名第四位。
但每個省只有三位出征國賽的名額。
外邊大雨傾盆,是一個令多數人不開心的天氣,似乎預示著即將發生不好的事。
得勝歸來的陳真賜坐在選手的休息室之中,思考著接下來的變化。
現在明天是倒數第二輪,新的一輪中,陳真賜要對決周錦軒,而再下一輪周錦軒的對手是張云蛟。
想要滿足前三有如下的條件。
1.陳真賜戰勝周錦軒,然后下一輪中獲勝,當然后者是不用考慮的,難點是前者。
周錦軒的表現陳真賜都看在眼中,真的很強,與張云蛟不分上下,不過他覺得周錦軒的實力并不止于此,他有其它的手段沒有動用。
2.陳真賜落敗,但張云蛟也落敗,雙方同分,再次對戰。
經歷了上次失敗的張云蛟并沒有沉淪,而是快速地在迷茫之中找到了自我,精神蛻變的他比起之前會更難對付,畢竟上次的自己只是借著對方不熟悉的戰斗風格,打了他一個手忙腳亂,就算如此,還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獲勝。
陳真賜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所以下一輪他必須要贏!
而就在他休息完畢,準備前往房間調出周錦軒的戰斗錄像進行分析時,兩位邊走邊談話的工作人員經過他的身邊。
“北區似乎爆發了奇怪的疾病,據說感染這種病的人,眼睛會發紅,有著瘋狂的進食欲望。”
“這不是喪尸嗎?游戲玩多了吧。”
“沒有胡說,有個新媒體上有照片和視頻的。”
“新媒體的話你都敢信,那些媒體為了賺取眼前,是無所不用。所以,只是個噱頭罷了。”
兩人笑笑罵罵地遠去。
“紅眼病嗎?”陳真賜突然感覺眼睛有些發燙,內心憑空生出了一股暴虐。
趁還能控制住自我的時候,陳真賜連忙回到房間,上鎖,轉身間視線經過了出門處的鏡子,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
因為鏡子中的他,眼白部分正逐漸被紅色所覆蓋。
“不要!”他恐慌至極,但身體卻傳來一陣虛弱,下一刻無力地前傾,躺在了地面上。
而有血霧從空氣中分離出,將其包裹成一個蟲繭,陣陣勃動,按著呼吸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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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的內天地!”熟悉的空間波動,趙玉穆與周錦軒對視,異口同聲地說道。
“居然還有虛神教的參與,怕是一場大謀劃啊。”趙玉穆擔憂地說道,上一次蘭和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有十分之一的師生喪命于其中,而這次爆發在省會的災難,又會有多少人葬身?
“我乃天罡宗師張子健,還請各位不要慌亂,對方只是跳梁小丑罷了,政府很快就能洞悉對方的陰謀,將一切恢復正常。”
天地的變化,使得一些設備無法發揮功能。
傳入趙玉穆耳中的聲音,完全是宗師靠著自己發揮而出的。
要知道這位宗師一直坐鎮于省政府,距離賽場足有80公里,當然陷入到內天地之中,原先的空間方位也會發生著變化。
“妖魔怕是在準備晉升儀式,這會是一場籠罩全省的血祭。”周錦軒已經將明刀喚出,而后把人世間的結論告知于趙玉穆。
“有沒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儀式已經完成,我們被納入了內天地之中,除非斬殺現實世界或內天地中的妖魔,否則是出不去的。”
周錦軒還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根據人世間的描述,儀式都會有明顯的征兆,但這一次卻悄無聲息,它們是怎么做到的。
“嘔啊……”饑渴的嘶吼在門外響起,鮮活的生命力讓它感到瘋狂,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門戶,然而休息室都是特質的,沒有三變的實力休想強行打開門戶。
“讓我看看這一次的內天地中,需要面對著哪些怪物吧。”趙玉穆起身走向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