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同學，你成功打破了人體極限。”趙玉穆輕松地破壞兩只畸變人類的心核，來到蘇程麗的身旁，顧不得男女禮數，刺激她的穴道。

這能使她快速地恢復精力，維持半天的時間，依靠臟器地快速衰竭為代價。

蘇程麗也曉得趙玉穆的作法，她知道這種危險的狀況下，自己必須快速恢復行動能力。

“人體極限……”她捂著嘴，感到吃驚。

想要完成武道第一變，成為內藏氣的武者，普通人需要經過刻苦鍛煉，將身軀強化至能觸摸到人體極限之時，而后依靠人體的意志，跨過極限。

連續十次跨過極限后的極限，就能完成第一變。

而第一次的觸摸，是最困難的。

蘇程麗就是在危難之中完成了這一過程，這意味著她很可能在三四個月之后，成為蘭和學校的第三名內藏氣境武者。

“我叫蘇程麗，趙同學，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么嗎？”蘇程麗覺得構裝世家的公子，可能知道常人所不能接觸的隱秘，人們最害怕的，是未知。

“陳笑笑被虛神教的人下了手腳，而后被引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玉穆自然不會知道，這是一種融合的結果。

“虛神教！那群恐怖分子？”蘇程麗只覺得有些荒唐，雖然她在電視上經常能看到這個與聯邦作對的邪教。

“你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其他人？”趙玉穆問道，人多力量大，又使人安心，這么一個詭異的地方，自然是要把人員匯聚起來。

“沒有太多的注意……”蘇程麗搖搖頭，不過好像想起了什么。

“沿途之中，似乎有利刃加身的聲音，應該是哪些人拿了武道場的兵器。”

除非是武學世家和構裝世家，尋常學生在高中階段都是修行基礎拳法，為大學的修煉打基，至于兵器的存在，則是讓學生熟悉套路，知道怎么去用，也是打基的一環。

“就向那里前行吧。”在未修成暗勁，利刃貫穿方是破壞心核的最有效方式，有了兵器意味著更多的安全保證，相信會聚集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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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不會回不去了吧。”有學生不安道。

“說什么屁話呢？每年的閱兵都白看了？”陳超將沾滿綠色血液的長刀放下，剛才在老師的提醒下，他成功殺了一只怪物。

當然他也知道，怪物是由從前的同學轉化而來。

“可是……”他還想要說些什么，但被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

“各位同學，你們一定要相信聯邦，聯邦一定會將你們帶出去的……”武道課老師—白星安撫著恐慌的學生，他是一位銅皮鐵骨境的武者，在他剛毅的言語下，發顫的學生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真是不容易啊，來到學生看不見的角落，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雖然進過武團，參與過獵殺任務，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面對。

“白老師，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請跟我們來。”帶著口罩的生物學老師嚴肅著臉來到他的面前。

白星是這個群體中的最強武力，理所當然是眾人的主心骨，但對白星而言，這個責任太沉重了，他就是想要過輕松的生活，才來蘭和當老師的，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將擔子往身上挑。

“白老師，你觸碰下兩塊臟器，看看有什么不同？”楊祥迪將鑷子交給白星，然后引領著他來到兩塊被取出的肝臟前。

“一塊比較軟，一塊較硬。”白星給予答復，他似乎預感到要從這位楊老師的口中聽到什么可怕的話了。

“軟的是先前被殺死的學……怪物，硬的則是剛剛的，而臟器會變硬，是因為其發生了部分的纖維化……”

“你是想說，隨著時間過去，纖維化的部分會越來越多，這會使怪物的實力也越來越強。”白星陰沉著臉，幫楊祥迪把未說完的話說出，他其實已經察覺到不同批次的它們在逐漸變強。

“不止如此。”楊祥迪搖搖頭，告訴了白星一個更殘酷的事實。

“它們是再生的，血肉的干癟速度，根本不正常，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呆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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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趙玉穆停下了腳步，轉身冰冷地看著蘇程麗。

“怎么了趙同學……”被趙玉穆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蘇程麗的心有些發涼。

“我一直覺得與你的相遇有些不太對勁。”趙玉穆咄咄逼人的模樣讓蘇程麗感到威脅，仿佛對方下一刻會暴起傷害自己。

但她不敢有異動，因為依靠秘術恢復氣力的她，是無法逃離趙玉穆的追捕，只能選擇駐足于原地，期望通過對話打消趙玉穆心中的懷疑。

“有什么問題嗎？”

“一，畸變后的學生，它們的速度是一位還未完成內藏氣學生所無法比擬的，你能在它的捕殺下堅持這么久，是不可思議的；

二，剛剛的那副黃昏景象你應該看到了，它似乎具有某種精神影響，就算是我也不由得停頓了下來，沉陷在其中，而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三，……”

趙玉穆沉默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無法補充出合理的第三點。

“總而言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蘇程麗黯然神傷，這兩個疑點，足以使趙玉穆下殺手了。

她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只能堅持到現在了嗎？她默念道。

然而“劊子手”并沒有“行刑”。

“為什么沒有殺我？”蘇程麗聲音打顫，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你雖有異常，但現在的你是無辜的，原路返回吧，在都是黑霧的情況下，霧氣最淡甚至沒有的區域，往往是真相所在之地。”

趙玉穆與其擦身而過，蘇程麗太真了，或者說就是真的。

“我……”蘇程麗想要跟上去，但苦笑地停在原地。

被趙玉穆指出疑點后，她的記憶里出現了一些畫面。

“小心那顆老樹，它有靈……”

聞聲回頭，但蘇程麗已然消失于黑霧之中，或是離開，或是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