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凰之主？”

“是，但也不是。”阿冥頓了頓，“以前是，現在不是。”

“怎么說？”

“十年前有一場惡戰，我在那一戰中死亡，再也不是神凰了，入了輪回，成了人。”

“你和普通人不一樣。”

“嚴格意義上說，我不是人，因為我的神獸血脈還在，但我的的確確又是凡人之軀，所以我也不是神凰。”

“那你是非人非妖了？”

非人非妖？呵，沒想到堂堂神獸竟然被說成妖，該死的凡人。不過，神獸一族也不能說是仙，他說妖就是妖吧，阿冥也不想和他爭辯什么，輕輕點了點頭。

“你昨天為什么突然就暴露了自己，還要殺我。”

說到這，阿冥看秦越的眼神又復雜了起來。秦越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你回答，看我干什么？”

收回目光，阿冥回答，“昨天我用了法力想掙開你，沒想到沒反噬了。”

“然后你就受傷要殺了我？”

阿冥微微搖了搖頭，“我的法力事神獸一族最高級別的，重來沒有過攻擊別人會被反噬的先例。后來我想到一個原因，我現在是凡人之軀，就算我還可以運用法力，但卻無法攻擊比凡驅高一級別的神獸之軀。”

“所以你就懷疑我是神獸一族，然后就認定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就打算殺了我？”秦越問。

“是。萬一你是心懷不軌，若我不趁著現在還有一戰之力除掉你，你可能會毀滅了這世界。”阿冥說得很是堅定。

“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好一副俠肝義膽。”秦越的聲音似嘲諷，又像是只是平靜的判斷。

阿冥苦笑，從來，她想保護的就只有一人，就是那種至今不知身在何方的龍君。

“那你后來為什么又住手了？”

“我也不清楚，那一刻我有些慌張，而你又沒有用法力的跡象，所以我住手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時心軟？”秦越沒想到昨天他逃過一劫全都是阿冥‘心善’的原因。

“或許你可以這么理解吧。”好像，她就是心軟了。至于原因，她想不出。最后，她歸結為，和龍君在一起后她就沒有再殺過人，或許是生疏了。

“你多少歲？”

聽到這個問題，阿冥又想起了那一次在楓林的時候，三萬一千九百一十歲，他真的是隨口一說嗎？帶著試探的意味，阿冥開口“三萬一千九百一十歲。”

秦越心驚，果然是這個數字，難怪她在楓林的時候會那么大的反應。只是，他為什么會知道呢？阿冥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是誰？難不成是……他？可是為什么他毫無記憶呢？

“最后一個問題，你在找誰？”

“我說過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問得夠多了，我來給你把脈。”阿冥聲音有些拔高，不想跟其他人說龍君的事情。

秦越也不反抗，任由阿冥扣住他的手腕，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她，“你為什么說我很像，但又不是他？”

“我找了九百多年的人，如果他在我身邊這么久我可能會不知道嗎？”阿冥皺著眉頭松開了秦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