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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香浮動

又是夜,又是一個寂靜到讓人窒息的夜!校園里稀稀落落的走過一些人,看著如此冷漠,讓人心生荒涼。

葉笙逃出了辦公室卻沒有逃過這伴隨著黑夜帶來的無助。為何最近她總是能打破第一次呢?前幾天她第一次喝酒,現在她第一次當眾動怒。最近活得真的都快不像她自己了,她這是怎么了?

葉笙發火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她厭惡那些流言蜚語,因為她曾經被這樣的流言深深傷害過,在那個沒有給她帶來一絲陽光的地方。人們總說:也許一直懷念的不是舊時光而是舊時光里絕口不提的愛。

每當身邊人假裝深沉去傷感他們留在舊時光里的愛時,她只能笑而不語。她一點也不懷念舊時光,或許她的經歷真的跟她的長相性格大相徑庭吧!她的舊時光里的確有愛,有一段是她愛的男孩,有一段是也許愛她的男孩。一段讓她偶爾懷念,一段讓她很想失憶。

葉笙沖出辦公室后就沒了之前的那股沖勁,像她這樣不愿煩惱的人,剛剛的事情已經讓她失去了精力。她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她抬頭看看天空,星星稀疏散落可月光卻異常明亮,看來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跑到超市里買了兩廳啤酒,找了一處偏僻的長椅坐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心有些疼,疼到要用酒來消愁。說真的,她不怕孤單,但她害怕她的生活被打亂,她不希望她原本簡單的生活變得復雜。她很想哭,卻哭不出來,或許是她已經習慣了將淚水往肚里咽。

葉笙靠在長椅上邊發著呆邊喝著酒,或許是酒精作用,她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她放下手中的啤酒,真難喝,有些苦。她站起來,張開雙臂,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啊!舒服多了!

其實葉笙沖出辦公室后,蘇凌塵就跟了出來,但他只是遠遠地跟在她身后,一個女孩夜里跑出來,他還是挺不放心的。只是她為什么又喝酒?是不是每次不開心她都會借酒消愁?這樣的習慣真不好!蘇凌塵見葉笙站了起來,以為她喝醉了,擔心她摔倒便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

葉笙睜開眼便看到蘇凌塵站在自己身邊,她先是一愣,然后側過頭微笑著跟他打招呼:“嗨!你怎么來了?”

“我,我來看看你。”蘇凌塵有些結巴,看來沒喝醉,是他想多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葉笙還是笑著的。

“我,我……”蘇凌塵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葉笙轉身坐到長椅上,然后仰頭看著蘇凌塵,微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都來了,就陪我坐會兒吧!”

蘇凌塵又是一愣,繼而應聲:“好!”說著便坐到了葉笙身邊。

葉笙拿起自己喝到一半的酒,將那瓶還未開的酒遞到蘇凌塵面前:“會喝酒不?”

“會喝!”蘇凌塵接過啤酒,又看了看葉笙手中的啤酒,“喝酒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不經常喝酒。”葉笙仰頭喝了一口酒,“你不喝嗎?”

“喝!”蘇凌塵低頭打開啤酒,喝點酒也挺好,很多話容易說出口。

“來,干杯!”葉笙主動碰了一下蘇凌塵手中的酒。

蘇凌塵仰頭喝了一口,看著葉笙。這個女孩看上去就很簡單,喝酒的時候帶著一些女孩身上不常有的豪邁,可這樣的豪邁在他看來更像是故作堅強的堡壘。今夜的風有些涼,吹得葉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凄涼。蘇凌塵的心突然有些塞,其實他是喜歡葉笙身上的這種感覺的,可他更多的是心疼,他不知道這個女孩身上到底經歷了什么,讓她放下偽裝時看著異常成熟。他驚訝于與她外表不相當的成熟。

一直灌著酒的葉笙感覺到蘇凌塵在看她,便側頭苦笑:“你看著我干什么?”

蘇凌塵抿了口酒,一臉認真的看著葉笙在月光下更加清亮的眸子:“你不開心的時候就喝酒嗎?”

“也不是,只有很難受的時候我才會喝酒,大多時候我都是開心的。”葉笙想到自己在辦公室里發火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我也很少動怒,幾乎不動怒。”

“那你剛剛……”蘇凌塵不知道如何開口。

“剛剛是個例外,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發火。”葉笙苦笑著喝了一口酒,“是不是嚇到你了?”

“的確有些驚訝,我沒想到你嬌弱的外表下有這么一顆暴躁的心。”蘇凌塵半開玩笑。

“噗!有這么夸張嗎?”葉笙好笑的看著蘇凌塵,這個男生真是在哪里都好看呢!他的皮膚真白,白到讓人覺得月亮都暗淡無光。

“開玩笑的。”蘇凌塵低頭一笑,又抬頭抱歉的看著葉笙,十分真誠的說,“笙笙,對不起!今天因為我讓你這么煩惱。”

“沒關系,就是那些人太無理取鬧了。”葉笙瀟灑的擺擺手。

“可是,他們傷到你了。”蘇凌塵心疼的看著葉笙無所謂的模樣,眸子里盡顯不忍。

葉笙看著蘇凌塵的模樣,突然深吸了一口氣,湊近他:“孩子,他們傷了我又如何,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能怎么辦呢?再說了,他們都是無心之舉,傷了我我也只能受著。”

“可是……”

葉笙將身子撤了回來,眸子里飄過一絲憂傷,“你現在剛上大學也許還不懂,以后你就會明白生活是有百般無奈的。”

蘇凌塵微皺著眉頭看著葉笙,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真的需要人好好疼惜。他的語氣突然弱了下來:“笙笙,想哭嗎?”

葉笙大口地喝了一口酒,側頭看著他,嫣然一笑:“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蘇凌塵看著葉笙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原來他在意的人是這般有故事,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他安慰不了她。

葉笙見蘇凌塵低頭不說話,只好繼續感嘆:“其實我真的很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到頭來我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脆弱,我成長了,我已經過了那個痛痛快快的年紀了。”

蘇凌塵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心里有說不出的復雜,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總感覺自己安慰不了她,他沉思了很長時間,又一臉認真的看著葉笙:“笙笙,以后你有什么不開心,或者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說,我愿意當你的樹洞。”

“謝謝!”葉笙睫毛微顫,這是第一次有一個人跟她這么說,她很感動。可是她突然想到了蘇凌塵的自我介紹,“今天的自我介紹你為什么要看著我?”

“我只想跟你自我介紹。”蘇凌塵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葉笙低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我今天的自我介紹可能有些話說得偏激了點,你不要放在心上。還有今天玩真心話時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但這種喜歡只是普通的喜歡。至于后面說我要追你,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蘇凌塵的眸子里的確充斥著喜歡。

“那你能告訴我喜歡是什么樣的感覺嗎?”葉笙問這句話也不是無理取鬧,這么多年,她已經忘了什么是喜歡了,她很想知道到底喜歡是什么樣。

蘇凌塵沉思了一下,如實說著自己的感受:“就是,我很想接近你,看不見你的時候會想你,看見你的時候會很開心,你笑的時候我很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心疼。”

“哦!原來是這樣。”葉笙將這些話記在了心里,她又笑著看著蘇凌塵,“謝謝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是我們兩的喜歡不太一樣。”

“沒關系,我追你。”蘇凌塵雖然心底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打算氣餒,畢竟第一次,他這么喜歡一個人。

葉笙突然站起來走到他對面,低頭將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真摯的說:“你不用追我,等到有一天我真正喜歡你了,我來追你!”

“可是,你什么時候才會真正喜歡上我啊?”蘇凌塵有些苦惱的看著葉笙,這不擺明著不給他機會嘛!拒絕的這么委婉。

葉笙被他問得有些無奈:“孩子,你長得眉清目秀、萬人矚目,應該不缺小迷妹吧!你的一眾小迷妹里總會有你喜歡的吧?再說了,我好像沒那么漂亮吧!”

蘇凌塵抬著頭看著葉笙的嘴巴一張一合,十分可愛,他苦笑著看著她,也有些無奈:“笙笙,我就算有很多小迷妹,我也不會喜歡的。再說了,你真的很漂亮,只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好吧!謝謝你這么夸我,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等到有一天我真正喜歡你了,我會來追你的。”有時候葉笙的心真的很冷。

“好吧!我等你!”蘇凌塵的語氣異常堅定,好聽的聲音像音樂般回蕩在這寂靜的夜里,也深深地刻在了葉笙的腦海里。

或許等待換來的會是一份感動,或許會是一份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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