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賠我名譽損失費
- 網游之大神腿好粗
- 北魚
- 3011字
- 2020-03-10 16:19:22
簡言高燒過后的巨大改變高妍清全部看在眼里,她不明白簡言今天的言行哪里不當,從而引發這一場不愉快。
但高妍清十分清楚,正是王帥拉著丘千進了書房不知悄悄說了些什么,才讓原本正常的丘千像吃了炸藥般針對簡言。
平日里溫柔細語的高妍清,現在卻突然跟換了個人一樣。她瞪著泛紅的眼睛,話語尖利而暴怒,沖三人撂下一句狠話,“言言今天要是出什么事,你們等著!”
說完,她摔門而去。
房間內的緊張低壓在迅速蔓延,直教人喘不過氣。
“你發什么神經?”陸弦歌望著空蕩蕩的樓道,覺得自己的心里也空空的,他扭頭瞪了一眼兩位發小,嘶啞的聲音里掩不住的不解與氣憤,“非要把好好的人逼走不成?”
丘千只覺得自己心里滿滿的委屈,頗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但也完全搞不懂陸弦歌究竟是怎么想的,“簡言她害得你有家不能回,你干嘛還這么偏袒她?”
“對!”王帥心里的氣憤并不比陸弦歌少,他是一眼就看出簡言身份的人,也清楚二人背后的這場政治聯姻,可是他就是不能理解的簡言的做法,“京城中多少人暗中盯著陸簡兩家,可她偏偏把一切當兒戲,怪不得簡叔叔把她趕出家門!她還好意思帶著你的玉墜招搖過市?”
陸弦歌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奮力地都往頭頂涌,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扶著墻才勉強保持平衡,閉上眼深呼吸,幾秒鐘后睜開混沌的眼睛,“找人!先把人找到再說!”
就算簡言一邊拒絕了陸家的婚約,一邊又帶著陸家兒媳象征的玉墜招搖過市,在陸弦歌看來,她始終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女孩子,如此情緒不定地跑出去實在讓人擔憂。
更何況,就他近來與簡言接觸的幾天時間來看,簡言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了。這其中究竟經歷了什么變化,他不曾得知,但今天丘千的沖動舉動著實太過分。
“不去!”丘千與王帥異口同聲。
“好,”陸弦歌被氣得兩位關心則亂的發小直哆嗦,本就蒼白的嘴唇開始泛著青色,“我知道你倆是為我好,但是今天必須找到簡言!你們不去,我去!”
說完,他伸手拿了件門口衣帽架上的外套,連拖鞋都沒有換就跑了出去。
樓道與房間內的冷熱空氣對流,形成一陣冰冷的風。
丘千和王帥兩人在風中站了許久,對視幾秒,才悔悟自己做得實在太過沖動。或許事情并非他們理解的這般,不然這二人見面為何如此平靜和諧?
二人隨后也加入了尋找簡言的隊伍中。
京城面積大,人口密集,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學校,沒有。
咖啡館,沒有。
高妍清一直在撥打簡言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她抹著唰唰往下掉的眼淚,簡言最近的活動場所就只有這幾個,還能去哪里?
卻說被眾人尋找的簡言此時正坐在京城享譽盛名的西式餐廳里,盯著面前的牛排晃著明亮的刀刀叉叉,桌上還放著一瓶只剩瓶底的紅酒。
臉上染著紅暈的簡言顯然是不勝酒力有些醉了,她的手下一直切著那塊堅韌的牛排,可切了半天也不見切下一小塊,“什么破刀子,連塊肉都切不開。”
一位儀態得體的服務生正端著回收的空盤路過,聽到簡言的抱怨后嘴角有些抽搐,“小姐,您右手里拿的是湯匙。要我幫忙嗎?”
“瞎說,”簡言不滿地瞪了眼多嘴的服務生,她晃了晃右手中握著的東西,“這明明是刀子,你以為我是瞎子?”
服務生看了看她舉起的右手中圓潤的湯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收了空盤走了。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切不開牛排的簡言放棄了,她愣愣地盯著面前潔白的餐布,掙扎著站起身的瞬間,突然自嘲地笑了。
原來的她生活多么的幸福,即使是個孤女,可是有讓人艷羨的工作,至少吃喝不愁,一個人的小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可現在呢?
她還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女,不僅找不到工作,還得在這什么破大學念她最討厭的金融專業。這些就算了,還要整天遭受其他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的嘲諷排擠。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要來到這個時代?
這個不屬于她的時代,飯難吃,人難處,活得真艱難。
恍恍惚惚的游蕩著,簡言發現自己盤著腿在一座過街天橋上,暗沉壓抑的夜幕已不知何時經降臨,遠處閃著璀璨明亮的燈光,像明亮的眼睛眨啊眨。
唯有她的腳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簡言歪著頭靠在欄桿上,懷念著以前的夜晚,這個時候她一定還在公司里加班寫代碼。
一陣陣冷風吹得她的開始鎮痛發暈,阿嚏——
“簡言!”
突然從身后傳來一道急切擔憂的呼喚,帶著幾分喑啞。
“誰啊?”簡言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可是本就暈暈沉沉,再加上坐了許久腿麻了,嘗試了半天也站不起來。
她扭頭就看見地上一雙黑色的拖鞋,卻發現朦朧夜色中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看得出他高大的身形。哈哈,這大傻子出門連鞋子都不換!
來人直接從背后把她抱起來,語氣里擔憂與關心悉數化作爆發的慍怒,啞著嗓子責備說,“你一個人瞎跑什么?還喝酒了?”
簡言聽對方絮絮叨叨只覺得腦袋大了幾圈,掙扎著要從對方的懷里爬出來,“煩死了!關你屁事!”
“不準罵人!你出了事我怎么和你爸媽交待?”
“勞資沒有爸媽!勞資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齊天大圣孫悟空,是你大師兄!”
對方的雙臂緊緊有力,懷抱溫暖舒適,簡言掙扎了兩下掙脫不開也就放棄了。
既然推不開那就好好躺著睡一覺吧,大不了對方是人販子把自己賣去黑煤窯挖煤,或者去山溝溝開礦,反正對她來說都是一個痛苦郁悶的悲慘世界。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簡言依偎在寬大溫暖的懷抱中,停不下來的嘴里哼著小曲兒,迷迷糊糊看到了一輛造型時尚的黑色飛車,她被塞進了車的后座,還得到一條柔軟的小毛毯。
這輛車好眼熟。
絞盡腦汁想了好久,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簡言猛然睜開眼睛,從后座里跳了起來,腦袋地撞到了車頂上,她不顧疼痛驚呼,“是你!你是疙瘩是不是?”
對方剛把鑰匙插了進去,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停下了動作,顯然是沒料到簡言的這句話。
車里的燈并沒有開,黑暗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控制面板上閃著淡淡的光。
簡言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只看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好看,她迫不及待地再次發問,“快說,你是不是疙瘩?”
簡言下定決心要確認對方的身份,顛三倒四地接連發問,可她根本不給對方作答的機會,逼問的字眼如同機關槍里的子彈,緊密而有力。
對方的嗓子似乎極度不適,終于趁簡言喘息的時候抓住了機會,用簡單的單音節作答,“嗯。”
“靠,就知道是你!”
窮追猛打下得到答案的簡言像是得到了內心的極大滿足,她躺在后排座位上,規規矩矩拉開小毛毯蓋好,閉著眼睛說,“你早承認不就行了,害得我問了半天。你得賠我名譽損失費,他們可說我是你的小嬌妻……”
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收緊,車輛勻速平穩地行駛著。
念叨了一路的簡言暈暈沉沉地被帶下了車。
頭又暈又疼的她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像八爪魚一般緊緊趴在對方的懷里被帶著走,“你帶我去哪里?”
簡言的頭剛好靠著對方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溫潤的鼻息像是狗尾巴草般撓得他心里癢癢的。
“回去睡覺。”對方啞著嗓子。
簡言的視線迷蒙,京城的樓道布局都一樣嗎,她今天見過這樣的,“鬼才和你睡覺,我要回我家。”
對方毫不理會,徑直抱著她走進了房間里,“你還記得你家在哪里嗎?”
“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簡言熟練地背出她家的地址,那是她奮斗了好幾年終于攢夠首付買的小三居。
這個地址?
對方的腳步一頓,這個地址他沒聽說過。
簡言被帶進漆黑的房間內,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中央,她聞得到屬于太陽的芬芳氣味,抱著軟綿綿的被子打了幾個滾,沉重的眼皮子一直往下落。
啪!
房間的燈被打開的瞬間,刺目的光芒逼得簡言不得不閉上試圖睜開的眼睛。
歇了好幾秒她終于緩緩睜眼,一張逆光的臉在她的面前朦朦朧朧看不清,就好像她初見疙瘩時他戴著黑色口罩。可是她心底里篤定,他一定長得很好看,不然他怎么可能收獲那么多小迷妹。
“賠我名譽損失費!不然我告訴你的粉絲,你的內褲是大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