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辦辦沒有骨頭般的趴在桌子上，頭上還豎著一縷沒順好的呆毛，看樣子是馬尾亂了重新扎過，只是扎頭發的人用手梳頭發的技術不太好。

不過這樣看起來更是像極了軟弱無害的乖孩子，唐燦蘇莫名想揉一揉她的腦袋。

“那你答應了嗎，辦哥？”

姜辦辦是林千長那么大以來見過的第一個天才，他以前總是認為學習好都是要靠努力的，出生在書香世家，從小就被灌溉了一種類似“不要一味依賴天分，更要好好努力，保持認真的態度”的思想。

可姜辦辦這個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只有在無聊的時候她才會翻一翻課本看看教科書；

除了期中期末考根本不會在試卷上寫字；

明明沒怎么看過書，但只要參加過的考試幾乎都會滿分，問她什么時候看的書，姜辦辦還很不在意地說：老師上課不是會講嗎？

老師講是講了，但大佬你也沒抬過頭呀，而且你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好不好，清醒的時候不是看小說就是看漫畫頭都不抬一下的……

這些話也只敢腹誹，他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我沒去，讓唐燦蘇去的。”

“哦。”

林千有些失落，聽說那個保送名額是L大特許的呢，第一次出現，辦哥居然不在乎。

姜辦辦也沒再說什么，剛閉上眼睛頭就被一個有些骨干的手揉了兩把。

葡萄眼瞬間睜開了，莫名的看了一眼唐燦蘇。

明明長了一張清冷仙君的臉，偏偏想當霸道總裁……

雖然臉沒有違和感，不過行為痞里痞氣的有時候倒是挺傻的。

比如，摸頭殺……

按照劇情，她現在是不是該對他心動了？

好傻批……

等唐燦蘇摸夠了收手，姜辦辦才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我還真沒想到你是顆戀愛腦啊，唐燦蘇！摸頭殺隨時走起～”

被取笑了也沒生氣，只是眼尾那可淚痣勾人的笑了下。

“怎么，有沒有想和哥哥戀愛的感覺？”

“沒有，臭弟弟！”

姜辦辦小臉皺在一起表示嫌棄，唐燦蘇倒是很開心。

在他眼里，姜辦辦平時總是清冷但艷麗的，偶爾涂個口紅妖嬈一下，很少有生氣搞怪的可愛樣子。

明明是一雙可愛的葡萄眼卻總是半瞇著，看起來慵懶極了。

嘴巴也好看，不會太小也不過分薄，淡淡的粉色偏一點紅，和他嘴巴的顏色也差不多。

“臭妹妹，哥哥可比你大了兩歲呢！”

“哪有兩歲，也就……18個月，你個老男人！”

雖然不會承認，但姜辦辦還是被那聲“臭妹妹”給撩到了。

唐燦蘇這嗓音壓低了是真的很好聽，雖然她不大懂男生的聲音什么樣的算好聽吧！

趁著上課前逗了一會兒姜辦辦，唐燦蘇心情十分愉悅。

¨

因為走讀生不用上晚自習，姜辦辦下午5:30就放學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姜辦辦發現家里好像恢復該有的寂靜。

茶幾上貼著一張不大的便利貼：

閨女，媽媽回你姥姥家去了，你照顧好自己，錢不夠了問我要。

——媽媽

姥姥家？呵，她姥姥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每次都是這個理由，說真話那么難嗎？

把紙窩成一團，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沒人做飯姜辦辦也不打算吃飯，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