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助攻
- 諦觀
- 參涯木
- 3358字
- 2020-04-26 20:10:00
“狗狗,你還好吧?”魏羅衣趕緊扶起了風易,一臉關切地問道。
“死不了,不過情況確實有些棘手了。”風易將口中的殘血吐出,擦了擦嘴說道。
“怎會變成這樣?老醫(yī)仙剛才不是幫你治好了嗎?”魏羅衣一臉不解。
“你看他的樣子。”風易回復,并朝前方撇了撇頭,魏羅衣遂朝風易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蘇摩此刻已是通體赤紅,而且紅得發(fā)亮,更讓人驚愕的,是在他的皮膚上面,若有若無的,似乎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氣。
“他的樣子看起來……怎么有點嚇人?”魏羅衣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是因為他使用了一招叫做祭酒令的咒術,他不僅可以通過行酒令使對手的六參下降,還能通過飲酒來施展祭酒令,從而使自己的六參在短時間內得到提升。”風易回復道。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他比剛才還要厲害?”魏羅衣捂嘴驚訝道。
風易點了點頭,隨著臉色一變,快速將魏羅衣護在了身后,與此同時,一個葫蘆飛速砸來,若不是風易及時用刀擋住,以那葫蘆的威力,恐怕會將他二人一齊砸死在這兒。
“這葫蘆怎么這么厲害?連狗狗的寶刀都劈不開?”
看著那葫蘆如此霸道強勢,魏羅衣心里一陣發(fā)怵。
“不行,我得想辦法幫幫狗狗,不能讓他覺得我是個累贅。”
眼看著風易獨木難支、漸落下風,魏羅衣覺得自己有必要幫風易一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正思量著,目光不自覺地便轉向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于是魏羅衣的心里立馬有了主意。
魏羅衣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想要用東西砸倒蘇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立馬換了個思路,打算通過扔石頭來擾亂蘇摩的走位,因為一旦蘇摩露出破綻,那么風易有可能通過破綻來打敗他。
確認了這個想法,魏羅衣舉著石塊悄悄繞到了蘇摩的身后,只見風易橫劈一刀,迫使蘇摩后跳閃躲,魏羅衣以為時機到了,遂快速將石塊扔向了蘇摩落地的位置。
果不其然,蘇摩受制于石塊的干擾,不得不改變落地的方向,也正是他這個分神的間隙,風易瞅準時機,一刀劈了過來。
蘇摩猝不及防,只能以手臂格擋,最終被風易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濺灑了一地。
許是沒料到能夠一擊即中,風易的臉上不禁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幫助自己重創(chuàng)蘇摩的人竟然是魏羅衣,因此在欣喜之余,風易也由衷地朝魏羅衣豎起了拇指。
魏羅衣看在眼里,心里別提有多得意了,臉上更是喜溢余表,一臉得意地朝風易豎起了大拇指。
蘇摩見他二人眉來眼去的,也是氣不打一出來。
他舉起葫蘆,將葫蘆中的酒水包在了口中,然后噴灑在被劃傷的手臂上,隨著催動六參,他的傷口上頓時冒起了紅色的煙霧,在煙霧的熏陶下,他手臂上的傷口竟然開始結疤了。
見到此情此景,風易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有絲毫猶豫,舉刀便朝著蘇摩劈砍而來,打算在他傷愈之前,立馬結果了他。
蘇摩見風易襲來,立馬又飲了一口酒,朝風易噴灑過去。
風易見狀,快速把刀揮砍,以免沾染到他噴灑出的酒水,但到底是液體難擋,任憑他的刀如何的快,卻還是無可避免地沾到了蘇摩噴出的酒水。
于此同時,蘇摩也發(fā)動了咒術,于是風易的身子立刻出現(xiàn)了麻木之狀,不過好在他此次沾到的酒水不多,所以衰弱較先前那次要輕得多。
蘇摩見行酒令起效,立即將葫蘆砸向了風易。
察覺到有兇器襲來,風易開始格擋反擊,不過奇怪的是,盡管他自己的速度雖然慢了許多,但面對蘇摩的攻擊,卻絲毫不覺得吃力。
“難不成他也變慢了?”
風易正暗自詫異,卻看蘇摩被自己砍傷的右臂,雖然勉強可以行動,但卻明顯僵硬且不協(xié)調。
確認了這一點,風易一邊格擋,一邊將反擊的重點瞄向了蘇摩的右臂。
而在另一頭,魏羅衣見風易與蘇摩打得難解難分,也沒打算閑著,盤算著自己要如何故伎重施,才能幫助風易打敗蘇摩。
正一籌莫展時,魏羅衣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蘇摩右臂的不協(xié)調,于是她有一次撿起了地上的石塊,并悄悄移動到了蘇摩的身后。
魏羅衣確信,只要能再次干擾到蘇摩,那么風易就一定能夠重創(chuàng)他,于是魏羅衣把進攻的點瞄向了蘇摩的右臂,確認能夠一擊即中后,狠狠朝蘇摩砸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那石塊重重地砸在了——風易的面門上!
蘇摩看到風易被暗器砸中面門,也是給驚呆了,忍不住轉過頭想看看是誰干的,一看是魏羅衣,不由自主地朝她豎起了拇指來。
魏羅衣看到敵人向自己比贊,羞愧得雙手捂臉,根本無顏面對風易。
風易也是傻了,本來已經(jīng)看準時機,就要砍到蘇摩的手臂了,卻被著突來的橫禍打亂全部的計劃,最要命是制造這場橫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
風易是又氣又惱,無奈只得把滿腔的怒火全撒向蘇摩,提著刀便朝他砍了過去。
蘇摩雖然被魏羅衣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傻了,卻也并不打算就此結束戰(zhàn)斗,他一個側身,躲過了風易的一擊,隨著以手刀劈向了風易的頸部。
乾坤趕緊轉身,以手臂格擋,繼而一個跳踢,狠狠踢在了蘇摩的腹部。
蘇摩被風易踢中,連著向后退了十幾步,震驚之余,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見傷痕已褪去許多,于是狠狠發(fā)力,緊握成拳,然后朝著風易一拳打來。
這一擊、無論是速度、力道還是準度都遠超之前,風易看在眼里,受制于行酒令的影響,卻根本閃躲不及,遂只能以兩儀刀硬接。
兩儀刀劈在了蘇摩的直拳上,卻發(fā)現(xiàn)蘇摩的拳頭,竟似比鋼鐵還要堅硬,結果風易非但沒有擋下這一拳,反而給蘇摩的直拳給打飛出去,還把柴房的門給撞了個稀巴爛。
但風易并沒有就此被打倒,他很快又從柴房內再度沖出,不過眨眼瞬間,便已來到蘇摩的面前。
蘇摩正詫異,卻看風易已經(jīng)向自己發(fā)出了暴風般的斬擊,使原本以為已經(jīng)占盡上風的他,又一次感到了吃力,兩人似乎又一次回到了水平線上。
魏羅衣見二人依舊難解難分,腦中不禁又萌生起了諸多想法。
“我總不能就這么一直干看著吧?”
“不,不行,我還是得做點什么。”
“這次得慎重一點才行,不能再拖狗狗后腿了。”
她這么想,于是她又一次撿起了石塊,然后悄悄來到了蘇摩的身后。
“不能再扔手的位置了,容易打偏,得砸他面積大點的位置。”
魏羅衣手拽著石塊,經(jīng)過一番思考與瞄準后,她將石塊不偏不倚地砸向了蘇摩的后背。
這一次她沒有砸偏,只是這蘇摩卻好似背上長了眼睛似的,在石塊即將砸中他的瞬間,一個側身把石塊給避了開。
于是乎,魏羅衣瞄準許久所扔出的那石塊,再一次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風易的面門上。
石塊落地……
風易開始鼻血直流……
他徹底地懵圈了……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隊友忽然關心。
“姑奶奶,你是臥底嗎?你到底想干嘛?”
風易一臉惱怒委屈,并朝蘇摩打出暫停的手勢。
蘇摩本還想趁機打倒風易的,卻看他一臉委屈,倒也沒再發(fā)起進攻,似乎是出于同情,順便想看看風易究竟打算干嘛。
風易見蘇摩停止了攻擊,擦了擦自己的鼻血,徑直走到了魏羅衣的面前,并作出了請的姿勢,邀請魏羅衣來到廚房的門外。
魏羅衣一臉納悶,還以為風易要給她找點吃點,結果卻看風易從廚房內找來了一根繩子,也沒干別的,而是把她的兩手一捆,拴在了廚房的門把上面。
很顯然,風易已經(jīng)怕極了她神一樣的助攻。
“喂,狗狗,你怎么這樣子,我也是好心啊,要不你先把我放了,我保證我什么也不做。”
魏羅衣眼看自己被綁,又是尷尬又是惱怒,可是無論她如何請求,風易都只當沒有聽到。
解決了“臥底”,風易長舒了一口氣,重新走到了蘇摩面前,并亮出了天帝兩儀刀。
蘇摩見他處理好了“家務事”,嘴角微微上翹,開始繩子甩起了葫蘆來。甩著甩著,他又一把握住了那葫蘆,并將里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隨著他的一聲酣暢,他周身的赤色蒸汽也越發(fā)的強烈,一聲大喝之后,蘇摩朝風易發(fā)起了最后的進攻。
只見蘇摩利用繩子,不停地將葫蘆砸出、收回,如此連續(xù)了十幾個回合后,風易終于有些招架不住了。
隨著蘇摩速度的加快,風易在強撐了許久后,終還是被砸中了胸口,他只覺體內一股熱流翻涌,哇的一口吐出了血來。
眼見風易吐血,蘇摩又再一次提升了自己速度,并發(fā)起了狂風暴雨的打擊,而在這一輪又一輪的打擊下,風易終于無力招架,半跪在了地上。
看著風易跪下,蘇摩也停止了攻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由衷地贊道:“你很強,不過我比你更強。”
他說罷,從風易手中奪過了兩儀刀,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架在了風易的脖子上。
“看來我是死定了。”風易看著脖子上的刀,不禁苦笑了起來。
“應該是的,或者作為我滅界的威脅,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蘇摩略有遲疑道。
風易想了想,似乎也真找不到什么理由,遂也只能無奈笑道:“技不如人,怨得了誰?不過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了,看在我讓你打得如此痛快的份上,你能否回答我?guī)讉€問題,好讓我死得瞑目?”
蘇摩聽到,沉默了一陣,沒有回話,而是把刀一橫,朝著風易的脖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