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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忘憂樓

  • 諦觀
  • 參涯木
  • 2951字
  • 2020-04-19 20:02:00

風易聽到魏羅衣的提問,微微一笑,卻沒答話。

魏羅衣見風易不答話,心中越發(fā)好奇,可任她如何追問,風易卻始終沒有告訴她,接下來他們將要去往哪里。

于是在一番糾纏中,兩人先到驛站歸還了馬車,然后便朝著雒州城內(nèi)最熱鬧的一條小巷走了去。

彼時已日暮,但這條小巷卻是人聲鼎沸,兩人進到巷內(nèi),發(fā)現(xiàn)越是往里走,人反而越來越多了,最終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一間青磚紅木的酒樓外。

“忘憂樓。”

望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魏羅衣喃喃念道,感覺是那樣的熟悉,正想詢問風易什么,卻看風易已經(jīng)走了進去。

“喂,狗狗,等等我。”魏羅衣急忙叫道,快速跟著風易走了進去。

一進到忘憂樓,一股濃濃的酒香伴隨著胭脂香味撲鼻而來,醉人心脾,魏羅衣光是聞到味道,已覺得有些醉了。

她使勁搖了搖頭,開始向里面張望,只見酒樓里煙霧繚繞、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的,竟仿佛進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她的眼前,無論男男女女,一個個均是輕紗覆體,歡喜之甚,給人一種逍遙自在的感覺,在這煙霧繚繞的環(huán)境熏陶下,就好像做夢一般,沒有煩惱、沒有憂傷,根本不愿意醒來。

這時,一個身穿橘色服飾、體態(tài)豐腴的婦人,看到剛進店的二人正一臉茫然,遂笑盈盈地、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

“兩位爺,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還是想來點愉快些的?”那橘衣婦人擺動著手中的扇子,用她那媚人的聲音,風情萬種地問道。

“打尖。”

風易淡淡回復道,他有意無意地瞄了婦人一眼,然后便將目光投到了酒樓里面,并領(lǐng)著魏羅衣朝里面走了進去。

最后在居中的位置,找了張空桌坐下,隨意點了幾樣小菜、以及一壇酒樓最有名的忘憂酒后,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魏羅衣看著風易,一臉莫名,全然不懂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盤,可詢問他緣由呢,他又什么也不講,遂只得百無聊賴地敲著桌子,等待飯菜呈上。

沒過多久,風易點的飯菜和水酒便紛紛呈了上來,魏羅衣一見到這些別有特色的菜肴,頓時饞相畢露,毫不顧忌地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夸贊,畢竟這里的味道,可比她府上的要好許多。

可是她光顧著吃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風易已經(jīng)離開了飯桌。

然而她雖然沒有察覺到,一旁的橘衣婦人卻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眼見風易又重新回到了座位,婦人趕緊叫上了左右,笑盈盈地朝著風易二人走了過來。

“兩位爺應該不是來飲酒吃飯的吧。”橘衣婦人走到風易面前,開門見山道。

“何以見得?”風易挑了挑眉,稍顯詫異道。

“打從您進來坐下,便一直沒有動過筷子,倒是不停地在里面找尋什么,以魚娘多年的經(jīng)驗,您應該是來找人的吧。”橘衣婦人魚娘一臉得意地說道。

風易見魚娘既已看破自己來意,遂也不打算再掩飾,欣然道:“不錯,魚娘果然好眼力,我們的確是來找人的,就看魚娘是否愿意幫忙了。”

魚娘聽到,隨即向前一步,擋在了風易身前,客氣道:“那爺?shù)故钦f說看,您要找誰呀,看看魚娘能否幫忙,畢竟我們這忘憂樓說大不大,可您若要一間一間的找,也不好找。”

風易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從懷中取出了一錠銀子一幅畫,一并拍在了桌上,“好說,好說,那就煩請老板娘幫忙認認人了。”

魚娘見著桌上的銀錠,眼睛頓時一亮,快速接過銀子,輕輕掂了掂,立馬揣入了懷中,并拿起畫卷仔細端詳了起來。

“是他!”看著畫卷上面所畫之人,魚娘皺起了眉頭。

“你見過他?”風易見魚娘反應異常,急忙問道。

魚娘蛾眉緊蹙,吱聲搖了搖頭,回復風易:“實不相瞞,此人現(xiàn)就在我忘憂樓中。”

“可否帶我前去見他?”風易急忙問道。

“可是可以,但此人身份特殊,爺?shù)酶嬖V我,你們找他有何事,我才好帶您去見他。”魚娘猶猶豫豫道,看起來有些為難。

“是這樣子的,此人是我朋友,我有要事相求于他,還請魚娘幫個忙。”風易回復道,可剛說一說完,卻看魚娘兩眼泛光,頓時感到一陣不妥。

魚娘看著風易急迫地樣子,嘴角含笑,眼中滿是得意,隨后使勁咳嗽了兩聲,左右的人立馬會意,快步離開了這地,片刻之后,帶著一張單據(jù),交到了魚娘的手中。

魚娘看了看手中的單據(jù),確認無誤后,將它遞到了風易的手中,風易心知不妙,本能的想拒絕,奈何自己拗不過魚娘,只能一臉不甘的凝視起這張單據(jù)來。

“這是……”風易看著單據(jù),一臉尷尬地笑著問道。

“這是爺那位朋友的賬單,爺仔細看看,沒問題的話,能否幫他結(jié)算一下?”魚娘笑瞇瞇地回復道。

“他是把鋪子給你們砸了嗎?”風易看著單子,一臉難以置信道。

“那倒沒有,您可以仔細看看單據(jù),您的那位朋友也就早您來了五天,單據(jù)上面的,是他這五天的日常開銷。”魚娘仍舊保持著笑瞇瞇的表情。

“五天?五天他吃什么吃了這么多錢?”風易咬牙切齒道,若現(xiàn)在把那人放他面前,估計他能直接動手宰了那人。

“其實也沒怎么吃。”魚娘回答道,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那他做了什么?”風易不解追問道。

“這個……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但是您要找的那位爺,確確實實把酒窖給我們盤空了。”魚娘一臉尷尬道。

“盤空?我不信,若真是這樣,那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喝死了吧?”風易根本不相信魚娘所言,只是搖頭。

“應該……也快了吧,要不爺先隨我去看看他?”魚娘仍是一臉尷尬,并試探性地詢問風易。

風易聽到,立馬猶豫了起來,一番糾結(jié)后,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然后與魏羅衣一起,跟在魚娘的身后,朝著酒樓的后院走了去。

穿過大堂,三人很快來到了后院的一間柴房前,那是一間看起來非常陳舊的柴房,也正是因為陳舊,才使得房門上新上的三道門閂格外耀眼,最令人大開眼界的,是每道門閂上還都加上了一條鎖鏈,不必想也知道,這柴房內(nèi)鎖著的,一定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

看著門閂上的鎖,風易忽然松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然后感慨道:“如此看來,里面的人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爺您還沒見著,怎就知道不是了?”魚娘一臉好奇地看著風易。

“倘若是他的話,憑你這紙糊的枷鎖,是根本困不住他的。”風易自信地笑道,也不待魚娘答話,快步走到了門前,然后伸手握住鎖鏈,稍稍用勁,鎖鏈立馬斷在了地上。

魚娘看在眼里,驚訝地合不攏嘴,心中確信風易沒有說大話,于是趕緊快步上前,一把將門給推了開,以確認里面是否還有人。

門一打開,一股子酒臭味頓時傳了出來,熏得三人頭皮直發(fā)麻,皆不住地擺手,以驅(qū)散面前的惡臭味。

待氣味消散了些,大家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屋內(nèi),可一見著屋內(nèi)的景象,三人立馬就愣住了。

房中滿是木炭與柴棍,看起來甚是臟亂,而就在角落的一處柴堆上,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正雙目無神地躺在上面,他白發(fā)蒼蒼,身穿一襲青灰色道袍,兩只眼睛瞪著屋頂,沒有一絲生氣,若非有輕微的鼾聲,怕是要被人當成一具死尸了。

“老庸醫(yī)!”風易見到這老人,立即呼喊道,隨后走到他身旁,使勁推了推,卻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于是問魚娘道:“魚娘,他怎會變成這樣?”

魚娘聽到,確認此人就是風易要尋找的人,也不答話,而是一臉得意地伸出了手來。

風易惱怒地白了她一眼,但也無奈,在身上一陣摸索,遞了一張銀票到魚娘手中,“這下夠了吧,快說吧,老庸醫(yī)怎么會變成這樣。”

魚娘看著手中的銀票,一再確認后,眼睛里頓時光芒四射,笑逐顏開道:“爺真是太客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原來五日前,老頭獨自來到忘憂樓做客,當時的他雖然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一進店立馬便要了一間豪華客房,并且還叫了十壇忘憂酒。

看到這出手這陣仗,也是把魚娘給嚇住了,誰知這老頭竟是深藏不露,立馬便拍了幾錠銀元寶,把帳給結(jié)了,還順帶用碎銀做打賞,這出手那叫一個闊綽,立刻便成為了忘憂樓的上等貴賓。

然而就在老頭入住忘憂樓的第三天,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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