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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作精總裁追妻路
  • 山海歸墟
  • 3098字
  • 2020-04-22 17:39:11

沒有人能夠理解瘋子的世界,死亡在他們看來好像和吃飯睡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這才是最可怕之處。

葉禾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盯上了自己,她只敢跌跌撞撞毫無方向地往前跑,跑進(jìn)深處。

到處都是報廢了的家具電器,被人遺棄,交錯復(fù)雜地?fù)踉诼愤叄^頂上,搖搖欲墜的木板被風(fēng)吹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來,狂風(fēng)咆哮,好像就在她耳邊唱起了那首歌,陰森凄厲。

葉禾踩著泥水,不知自己跌倒了幾次,又爬起來幾次。幸好,她總算看見了巷子盡頭的光,忽明忽暗的,正微弱地?fù)u曳著。

那一瞬間,她終于大哭出來,葉禾仿佛覺得自己九死一生。

后來,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家,渾身都濕透,臟兮兮的,身上都是逃跑時候留下的傷,她將門窗全部鎖好,又搬了好些重物堵在門口,屋內(nèi)的溫暖這才讓她舒了一口氣。

沒事了,葉禾,她顫抖著,對自己說。

再沒什么事情比經(jīng)過大災(zāi)大難之后,睜開眼還能夠看得到明天的太陽幸運(yùn)。

葉禾發(fā)起了低燒,頭有點(diǎn)疼,昨夜的記憶對她而言,就是一場災(zāi)難,外面雨停,陽光也很和煦,可她不敢再出家門一步。

于是,她打電話給頡佳,想讓她幫她請假。

葉禾怕一下樓,就會看到陸齊言,那個男人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敢和頡佳說這件事。

頡佳卻告訴她,學(xué)校這幾天在辦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查得嚴(yán),病假不能隨便批準(zhǔn)。

“葉禾,你病得嚴(yán)不嚴(yán)重,嗓子聽上去好像壞啦。”

葉禾聽罷,咬了咬唇,“沒事的,不嚴(yán)重,我這就去上課。”

“好,我?guī)湍銕г顼垺!?

她沒有辦法,再怎么樣也做不出逃課這這種事,只能硬著頭皮出了門,觸及到門鎖那一瞬間,她仿佛被電了一下,昨日的片段一閃而過。

她沉了一口氣,然后把門打開,好在,葉禾沒再看見陸齊言的車。

而且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一切都很平靜,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她甚至都快覺得那個雨夜是她生病臆想出來的,是因為外婆去世太難受,所以有些神經(jīng)衰弱。

當(dāng)葉禾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她出了車禍。

那場車禍太突然,令她措不及防。

她只聽見了刺耳的引擎聲,呼嘯著,風(fēng)馳電掣朝著她撞過來,而駕駛位上,是一個容貌精致的男人。

他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fā),皮膚比一般人還要白皙潔凈,眼眸底下是陰沉沉的光,他卻是笑著的,像一個詭異又漂亮的陶瓷娃娃。

就這樣,朝著葉禾的方向,直截了當(dāng)?shù)兀擦诉^來。

好疼。

陸齊言大概很早就像這樣做了,只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原因,要他第一次的時候臨時改變了注意,只是要葉禾的膝蓋受了一點(diǎn)小傷。

這一次,他的目的似乎就只是想要她的命,想要她死。

那場嚴(yán)重的車禍,一瞬間她的意識幾乎全無。

她真的以為,她會就這樣死去。

但是老天爺或許還是憐愛她的,并沒有要她年紀(jì)輕輕就這樣不明不白丟了性命,或許老天爺也是很不公平的,葉禾不止一次想過,若當(dāng)初陸齊言一車撞死了她,那該多好。

她就可以早點(diǎn)和外婆團(tuán)聚,不用再受到傷害了。

等葉禾醒過來,是在病床上,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潔凈的天花板,空無一人的病房空曠且壓抑,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更令她難受。

“婆婆…..”

下意識,她以為這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只不過身體的疼痛提醒她還活著。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魂魄徹底回到了本體,視線也完全清晰,她才起身,發(fā)現(xiàn)病房的窗簾被遮得很嚴(yán)實(shí),只剩下一片黑暗。

“有….有人在嗎?”

葉禾的喉嚨很干涸,她的聲音微弱,但也竭力喊了出來,她想要直到,她是在哪兒,又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見見頡佳,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更孤單可怕,出了事,生了病,深陷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身邊卻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這要葉禾覺得很不安。

“我就在這里。”

那個聲音她聽過,葉禾驟然覺得房間里的溫度將至冰點(diǎn),空氣分子漸漸凝固起來,不再流動。

是…是陸齊言!

葉禾想起來了,也是他撞了她。

為什么?

她艱難地轉(zhuǎn)過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在黑暗里,綽綽走出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

陸齊言的雙手插在口袋里,悠閑地往墻上一考,就這樣歪著頭,壞笑著打量她。

葉禾發(fā)覺他不僅僅只是一次這樣,他是愛笑的,尤其是對她,但那笑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活力,像是一個空洞的假人,陰寒可怖,甚至根本不像一個活人。

她總算尖叫了起來,眼淚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車上,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疼痛和絕望,下一秒,應(yīng)該也要發(fā)生在她身上了是不是?

陸齊言并不為之所動。

墻面上忽然發(fā)出亮光,投影儀投下了方方正正一塊屏幕,葉禾瞪大了眼睛,覺得整個頭皮都在發(fā)麻。因為屏幕上赫然放著一對男女的畫面,聲音嬌柔銷魂,令人臉紅心跳,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放大得清清楚楚。

“以前做過嗎?”

他問。

清冷的,澄澈的。

她又是一個激靈,后退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柜子上的盒子,那盒子落下,一枚小小的薄片掉了出來,顏色很鮮艷,葉禾也不知道是什么。

陸齊言靠在墻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那不堪的錄像拖至中間,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喘息聲起起伏伏。

葉禾渾身顫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冰冷的絕望感鋪天蓋向她席卷而來,她一個字都無法從喉嚨里說出。

陸齊言朝著她走近,解開襯衣的前三顆扣子。

葉禾腦子“嗡”的一下,好像知道了,他想對她做什么,拼命地往角落里躲去,“你不要,不要過來。”

聲音抖得厲害。

陸齊言低低地笑了一聲,“看來,沒有做過。”

他輕而易舉就將她丟到床,宛若丟一個破布娃娃,單薄的校服一扯就開,露出女生綿軟的肩帶。

葉禾哭著尖叫,四肢胡亂地掙扎著,“救命!救命!!……頡佳……外婆……”

可外面卻是一片寂靜,只剩下腰帶上的金屬,被人解開的聲音,冰涼地拍在她的后背上。

陸齊言扯下他的領(lǐng)帶,將葉禾的手綁在了床頭,“真是麻煩。”

他淡淡地評價,然后抹去手臂上的血,白皙之中是一道道駭人的痕跡,那都是被葉禾抓傷的。

葉禾哭得嗓子都沙啞,她拼命地反抗卻無濟(jì)于事,腿被用力抵著,被曲成丑陋的姿勢,膝蓋上的傷痕又重新出血裂開,她咬破了舌頭,血腥味頓時蔓延在齒間。

疼!好疼啊!!

葉禾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陸齊言的聲音如鬼魅一般,他湊近,在她的耳邊呢喃,“不要這么不聽話,不然吃虧的一定是你。”

葉禾死死地咬出了她的唇,眼淚浸潤了被褥。

溫?zé)岬难E蔓延開來,陸齊言逼著她抬頭,逼著她直視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

他用力開鑿著她每一處細(xì)嫩,又在她的肩膀留下粗重的氣息,“真干凈。”

到最后葉禾徹底失去了意識,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在腦海里放慢,拉長,反反復(fù)復(fù),以及,她聞到了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禾依然看見的只是病房潔白的天花板,她微微張合了一下干涸的唇,沒有力氣說話。

這次,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是不是可以見到外婆了?

“醒了,Dr.lin”外國籍的護(hù)士小姐的中文還不算很熟練,她說完,便聽見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OK,你回去吧,這里我來就好。”

林安是A市最頂級的金牌醫(yī)生,而她的團(tuán)隊在國內(nèi)外都首屈一指,不過,這樣級別的人物專為權(quán)貴服務(wù),比如陸家。

這里是陸氏的私人療養(yǎng)院。

“是第一次?受傷很嚴(yán)重。”林安坐在病床旁邊,聲音分外溫和。

女生的目光很呆滯,虛弱成一張脆生生的白紙,空洞又無神,看著令人有些痛惜。

在昏迷不醒的回收,她一直在喊疼,喊著不要,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傷。

起初,林安以為這件事和喬啟年有關(guān),因為是他神色很焦急地大費(fèi)周章請她來,那架勢看得人心惶惶。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應(yīng)該不至于麻煩她出山,至少有八年的時間,林安沒有來過陸家,八年前那會兒出事的是陸齊言,而這次,是個女孩兒。

她沒有往他身上猜,她覺得陸齊言是個奇怪的孩子,要傷害也只會從自己身上下手,而不是.....

她甚至略有些責(zé)備地小聲和他說,“你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要去——”

可喬啟年用卻眼神示意了一下。

于是,她看見窩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折紙飛機(jī)玩的陸齊言,烏黑的發(fā),白皙的皮膚,精致得不像真人,倒像是一個雕刻到極致的玩偶。

他的臉上有很明顯的指甲印,衣衫凌亂,鎖骨處斑斑駁駁地落下曖昧的痕跡,眉梢尚有殘留下來的情念。

瞬間明白。

林安咽了咽口水,“他這回是不是玩得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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