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指凌晨3點),墨染打開了抹茶家的門。
出乎意料的是,抹茶已經起了。
“早呀~”已經全副武裝好了的抹茶微笑著跟她打了招呼(就是神情看上去不太好)。
“早,吃了嗎?”墨染朝她揮揮手,打了招呼。
“吃個毛線啊現在才幾點啊!?”抹茶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早睡早起身體好。”
“……重新定義‘早起’是吧?”
“抹茶,熬夜傷身。算了,你也不會聽的。總之,走吧,我們出發。”
“行,出發。”可以直接餓死在半路上了是吧。
……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吃了早餐),她們到了山腳下。
抹茶停住了。
她看著那高聳純白的山,顫顫巍巍問道:“墨染,你之前有說過要爬山嗎?還是這么高一山……”
“我沒有說過要爬山嗎?”墨染狀似疑惑地反問。
“說過嗎?”
“沒有嗎?”
“沒有!絕對沒有!”抹茶隨意過了一遍腦子,斬釘截鐵回答道。
“哦……那一定是你沒有問。”
“……去你的吧。”抹茶最終只憋出了這句話。好孩子不能隨便說臟話,嗯嗯。
“爬嗎?”
“……爬,當然要爬。來都來了。”抹茶這樣應著,一邊又看了兩眼那山,重新低下了頭。
“那走吧。”
“嗯嗯。沒問題。”
兩個人踏上了上山的路。
半個小時后……
“墨染,我有點累……”
“轉移注意力試試?比如說來玩飛花令?”
“飛花令?好啊。”
一局之后,抹茶慘敗。
抹茶:“……不玩了,沒意思。”
“要不然換個游戲?我負責說上句,你接下句?”
“……行吧。”
換了規則后,抹茶的狀態好了起來。
她們一路玩到了寺廟門口。
“呼——累了。”抹茶整個人直接倚靠在了墨染身上。
“但是,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墨染任由她靠著,“吶,山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啊對對對……”抹茶看著云海,咂咂嘴,隨意應付了一下。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么?”
“日出呀。”
“誒!?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嗎?我還以為只是單純像那些虔誠的老人家一樣大清早過來燒香保佑呢。”
“……你想岔了。”
“行吧。”
這時,抹茶突然聽到了破空的聲音,同時好似有個什么飛了過來……
定睛一看,只見云海中一人乘著劍破風而來……
“墨染,為什么我們要爬山?”抹茶精神恍惚著問了一句。
“因為我們不會飛。”
“你就不能拿出個什么道具嗎?”
“不行,我駕照還沒考。而且,爬山有益于身心健康。”
“駕……照……?”
“是啊。”
“震驚。法器也要駕照?”
“是啊,是規定呢。虧你還是造物主……”
“……嘖。”
那人穩穩地停在了門口,跳下了劍,然后揮一揮袖子,把劍收了回去,徑直走入了寺廟。
墨染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扶著抹茶坐到了門口的石凳上。
兩人耐心地等待著日出——其實是抹茶累到不想說話不想動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逐漸亮了起來……太陽還沒出來,但是已經映亮出了扇形的天空。黑色,藍色,白色,黃色,橙色……像分層設色地形圖一樣層在了一起,層了一層又一層。
抹茶看著美景,放棄了思考:“天圓地方……”
墨染:“?”
“S=2πr2。周長=2πr……”
“醒醒,這是扇形,不是圓形。”
“哦。”
“……我錯了,以后應該提前跟你說的。”不然你就不至于一晚上沒睡導致現在精神衰弱了。
“沒事啊,我很好。”
抹茶不再說話了。
“扇形”的面積越來越大,整個視野已經完全明了了——指再無玄天,但是,云海也好,山也好,仍像披上了一層暗色的薄紗一樣,與清楚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后,日出了。
耀眼的太陽破云而出,沖天而起,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即使還未完全“出”,它已是將光芒都灑在了云層,灑在了青山上。
天藍、淡黃、墨綠……一切是那樣地和諧。
抹茶由衷地感嘆:“很漂亮。”
“怎么樣,不虧吧?”
“嗯嗯,不虧,就是有點累。確實,親身體驗是比看視頻什么的要更好。”說著,抹茶打了個哈欠。
“那如果有下次……”
“建議不要建議。”抹茶直接打斷了她。
“……行,我們先去休息吧。”
“沒事,再看會兒。”
“好。”
太陽最后完全出來了,山完全被照亮了,云層也褪回了白色,好像它們經歷了一場盛宴,宴會結束了,它們脫下了禮服,又歸回原位了。
“結束了。”抹茶輕輕地說道。
“是,結束了。”
“那我們去休息了嗎?”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