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抬起手腕:“很抱歉,我不能和我的愛人分開,也不能和你們首領結婚。我什么都不圖,我只選我喜歡的人。”
陳燃的手掌收緊,下巴微抬,陽光在他臉上跳躍,笑容燦爛奪目。
小胡子點點頭:“先別急著下定論,我們首領是整個部落最高大,最英俊,最勇敢的男子漢,我是女人我都會嫁給他,如果你見了首領后移情別戀,這個詛咒就能解開了。走,把他們一起帶到首領面前。”
兩人被長矛威脅著走進最中間的大木屋,里面也有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圍著木床上的男人假哭。
的確是假哭,只有干嚎出來的哭聲沒有眼淚的那種。
病床上躺著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壯漢,體型很像健身教練,大塊鼓起的肌肉上經絡虬結,看上去非常威猛。
這位威猛先生閉著眼睛,想必就是那“病入膏肓”的首領了。
小胡子高聲說:“首領,我們抓到了一個未婚女人,但有個不識相的小子說這是他的愛人。”
首領睜開眼坐起來,看到姚瑤時露出的驚艷地說:“好美麗的姑娘。”
他大約有一米九,坐在那像座小山似的充滿壓迫感,說話語速緩慢,帶著不知道哪來的地方口音,顯得笨重憨厚,姚瑤想起了動畫片里的熊二,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胡子連忙加戲:“她笑了,我就知道沒有女人能抵擋首領的魅力,你們幾個趕緊把婚服拿上來!”
陳燃緊緊拽著人,大喊:“我還在這呢,要搶我女人,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好羞恥的臺詞,剛剛演的那么爛,這會他倒是入戲了。
姚瑤板著臉看似緊張,實際上在努力憋笑。
信念感,演戲一定要有信念感。
首領手一抬,周圍咋咋呼呼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聽首領慢吞吞地說:“奪人所愛會被受到真愛之神懲罰,如果我確認這位姑娘真的不是我的緣分,我就放過你們。”
“怎么考驗?”姚瑤抓住了重點。
大概是節目組也嫌首領說話太慢,這次安排了小胡子發言。
“我們會給你們倆,還有首領大人同樣的五個選擇題,如果姑娘的答案跟我們首領大人重合度高,那就得留下來,如果你們倆的答案重合度高,就放你們離開。”
這她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姚瑤有點猶豫地看向陳燃,卻看到他躍躍欲試的樣子。
“來就來。”
于是他們背對著背開始在群演送來的五張卡片上答題。
第一張卡片上的問題是:“你覺得你是一個理性主義者,還是感性主義者?”
姚瑤知道自己肯定是選理性,但陳燃明顯偏感性,總是一腔熱血的模樣,憑借個人喜好去取舍。
答案要一致啊……
姚瑤用筆尖頂了頂額頭,在理性那一欄答案打了勾,陳燃肯定會跟著她選的。
第二個問題:“認為戀愛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嗎?”
姚瑤在否字那一欄打上了勾。
如果遇不見喜歡的人,她也不會勉強自己非要去談一段戀愛。
第三個問題:“未來五年里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姚瑤選了“否”。
第四個問題:“愛情和面包哪個更重要?”
姚瑤選了“面包”。
第五個問題:“結果重要還是過程重要?”
姚瑤選了“過程”。
答完題之后,他們的卡片被收到首領哪里,一起公開對比答案。
先亮出來的是她和陳燃的答題卡,除了第三題,陳燃的答案都和姚瑤一致,兩人本來以為穩贏了,誰料首領的題卡一掀開,答案和姚瑤的完全一樣。
陳燃立馬反應過來,臉色變了:“你們作弊了是吧!首領本來就急著結婚沖喜,第三題怎么可能答否?”
首領代言人小胡子強詞奪理道:“愿賭服輸,這是上天的旨意,女人帶新娘子去換衣服,男人把這個礙事的關到雜房里去!”
姚瑤眼睜睜看著他們解開了兩人手里的手銬,陳燃被幾個男人七手八腳地架走,他在人海里不停掙扎,看上去還頗有假戲真做的意思。
玩還是節目組會玩,很明顯首領抄了她的答案,強行和她一致把她留了下來。
他們這么安排肯定有他們的目的,姚瑤順從地跟著女群演們回到了剛剛答題的房間,衣服倒是沒換,只是戴了個屬于新娘的頭紗,綁在了椅子上。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吧,她聽見窗子被打開的聲音,眼前紅色的頭紗被人掀開,陳燃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他滿頭都是汗,將劉海撈了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凌亂發絲多了幾分隨意不羈的野性。
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是未褪的緊張,嘴上還在不滿地碎碎念:“還以為真的會讓你和他結婚,對象不是我的話,演的也不行。”
雜房里有個可以打開的窗戶,他從窗戶里爬出來,摸到了姚瑤房間的窗戶底下爬了進來拯救嬌妻。
他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再抬頭看她時微微一愣。
姚瑤的雙頰被頭紗里的熱氣捂紅,純黑的眼眸濕漉漉的,纏綿,信任又欣喜地勾著他,勾出他心底壓抑許久的那股沖動。
不怪他犯規…誰讓她要用這種讓人把持不住的眼神看著他。
陳燃一手把住她身后的椅子靠背,將她整個人半攏在身下,另一只手握住她后頸,頭壓了下去。
姚瑤猛然睜大眼,看見她對面掛在墻上的攝像機似乎震驚地抖了抖。
唇上溫軟的觸感真實又夢幻,他滾燙的呼吸打在她臉頰上,姚瑤整個人都快被他點燃了。
好在陳燃很快就分開了,低聲說:“對不起,我已經盡力在忍了,可是我忍不住,我真的……”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縱使臉上和耳根都已經紅成一片,還是鄭重的,真摯地把心意傾訴給她。
“很喜歡你。”
姚瑤的睫毛顫了顫,驚詫的眼神慢慢溫柔,她也像他那樣,直勾勾地與他對視,鄭重而又真摯地回應著:“沒關系,我也是。”
墻上的攝像機又抖了抖。
他們從窗戶爬出來,順著路線繼續往山上走,一切都好像按照節目組安排的流程正常發生者,卻又好像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手銬沒了,陳燃終于牽到了心上人的手,暗自把自己的步伐節奏掌控到和她一致。
而姚瑤拿著小電風扇,對著臉呼呼直吹,好長一段路,兩人都沒有交流,但目光都是羞澀的,心跳也超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