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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澈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太子朔歡的話太讓人震驚,實在讓人難于相信,但他言之鑿鑿,以他對太子多年的了解,他也絕不可能對他撒謊。只是白弦月,到底和皇上是怎么回事,難道她真的是丞相派來的奸細?

回到山中別苑,云澈心情復雜的一個人呆坐在自己的房內。

傍晚時分,白弦月端了一些小菜過來云澈房中。

“阿澈,”白弦月柔聲道,“聽聞你晚膳沒用,我做了些小菜,你嘗嘗吧。”

云澈沒有動。

“阿澈,府中是發生什么事了嗎?”白弦月見他神色不對,遲疑道。

“沒有,”云澈淡淡說道,“只是今日來回奔波,有些累了。”

“那先你吃些東西吧。”白弦月把小菜逐一放在桌上。

“我不餓,你拿下去吧。”云澈冷冷道。

“阿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弦月關切的問,伸出右手想摸一下他的額頭,“要不要我為你診治一下?”

云澈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里全是寒意,冷冷道:“不必了,我無事。”

從未見過云澈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過話,白弦月心中閃過一陣寒意。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且先退下吧。”云澈將她的手放下,望向別處,淡淡的說道。

白弦月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云澈,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收了菜碟,起身,走了出去。

待白弦月身影在門口消失,云澈“啪”的一聲,把桌上的茶具一掃而下,茶杯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走出不遠的白弦月聽到茶杯碎落在地的聲音,心咚了一下,停下腳步,良久,她輕輕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云澈讓下人整理了自己的東西,回云府去了。臨走,并未和白弦月告別,而只是叫下人轉交一封書信給白弦月,只稱自己家中有事,要回去住一段時日,叫她安心在此處住著。

見云澈回云府,說是要住一段時日,云之辛十分高興,心想定是云澈終于厭倦了那峻茂山下來的妖女,便叫云夫人四處詢問,是否有適齡的大家閨秀,張羅著要給云澈說一門親事,同時還把從山中別苑回來的秦楚兒安排到云澈房內侍候,希望他能徹底對那白弦月忘情。

不知不覺,已過半月。

夜已深,云澈仍無睡意,便在院中亭子里飲酒賞月。

皓月當空,灑落一院的月光。

“公子,夜深了,是否回屋就寢?”一旁侍候的秦楚兒已有些困意。

“你若困了,先下去休息吧,我這里不需要人侍候。”云澈淡淡說道。

“奴婢不困。”秦楚兒強打精神說道。

“下去吧。”云澈淡淡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諾。”秦楚兒只得應聲退下了。

“今日月色真好,若月兒你在我身邊,我們便能一起賞月了。”云澈飲下一杯酒,備感苦澀。

回來的這些日子,他日日難于入眠,每當夜深人靜,總會不自覺的想起白弦月,想起和她在山中那些快樂時光,一起摘果子,一起散步,一起看書,點點滴滴,每每想起她總會不自覺的微笑,可是再想起太子的話,他便心如蟻噬,心痛不已。

“月兒,你當真是丞相派來的奸細嗎?”云澈又飲下一杯酒,望著空中高掛的明月,醉眼朦朧道,“明月當空,人生幾何?”

“今天的月亮真圓啊。”云澈又飲下一杯酒,望著銀盤般的月亮,突然心中一個激靈,想起一事,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山中別苑。

自云澈走后,他留下的下人便都被云之辛叫回去了。

偌大的宅院空落落的。

不知不覺,又到了服藥之日。

原本以為云澈只是一時生氣,過幾日便會回來,沒想到這一去竟去了半月,毫無音訊。

這日已到服藥之日,可是從晨起到夜深,還是未見云澈的身影。

體內的毒開始發作,白弦月臉色蒼白,疼痛難忍,獨自一人躺在榻上。

“看來他是不會回來了。”白弦月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冷汗滿額。

云澈駕著馬,一路飛馳。

“駕,駕。”云澈心急如焚。

今日是白弦月服解藥的時日,臨走前白爺爺曾千叮嚀萬囑咐定要讓白弦月按時服藥,否則后果嚴重。此番生氣回府,竟忘了時日,他再也顧不上許多,只想盡快回去,讓白弦月服藥。

白弦月取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月兒,月兒。”門外突然傳來云澈急急的呼叫聲,“你在房里嗎?”

“阿澈。”白弦月低低喚了一聲。

“月兒。”云澈猛的推開門,見白弦月側臥于榻上,面色蒼白,滿額是汗。

“月兒,你怎么樣了?”云澈急急跑到榻前,問道。

“無事,我方才已服下解藥了。”白弦月虛弱的答道。

“可是,你這解藥不是還需我的血作引,你怎么不等我回來。”云澈見她面色蒼白的樣子,心疼道。

“我以為”白弦月苦笑道,“你不會回來了。”

“別說了。”云澈迅速取下劍,在手臂一劃,血立刻涌了出來。他將手臂出血處放在白弦月唇邊,瞬時一股暖流從白弦月口中流入,直達腹中。

過了一會兒,白弦月輕輕將云澈的手臂推開。

云澈取出帕子為她擦去留在嘴邊的血跡。

“你快包扎一下吧。”白弦月見云澈的傷口還在滲血,不忍說道。

“無妨。”云澈道。

白弦月從自己衣上扯下一塊,迅速幫他將手臂包扎好。

“謝謝你,能趕回來。”白弦月低低說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的點點滴滴,他不相信白弦月都是虛情假意,如果真如太子所言,白弦月是丞相的奸細,那么也一定是有苦衷的,或許是受丞相脅迫所致,自己問都不問,便遷怒于她。若她真有什么苦衷,自己卻一走了之,豈非讓她陷入絕地。臨行前白爺爺殷殷交待,將弦月托付給他,他卻沒能照顧好她,不僅疑她,還棄她于不顧。想到這些,云澈懊惱不已。

“月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云澈輕拉過她的手,眼眶有些泛紅。

看到白弦月的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白弦月心中委屈突然一涌而起,淚不覺潸然落下。

見她落淚,云澈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我回去這么些時日,差點誤了你服藥,你為何也不讓人傳個訊提醒于我。”

“你若記得,便會回來,你若不愿回來,我提醒你又有何用。”白弦月輕嘆了口氣,幽幽道。

不是不知道沒有按時服藥的后果,但若要自己強迫于他,卻也是做不到。白弦月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不爭氣,何時變得如同民間那些閨中怨婦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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