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他,他是你男人?”林浩震驚了,他甚至有些想不通,那個男人長得也不咋地呀,怎么就這么豪橫?
他不僅打女人,而且還在自己女人面前,抱著另外一個女人。
這沒天理啊。
“這種渣男,你還跟著他干嘛?”林浩痛心疾首的說道。
何紅藍睜大了眼睛,詫異的說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你叔的壞話,不太好吧。”
“我——”
“他是你叔,你應該叫我嬸嬸才對。來,叫一聲我聽聽——”何紅藍高聲說道。
“我,我——”林浩氣得滿臉漲紅,頓時有些下不來臺。
但姜澤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感覺受到了羞辱。
“跟他廢什么話?明空叔,把這被閹了的公雞扔出去。”
郭明空走了上來,一把拎住了林浩的衣領,寒聲喝道:“孫子,我是你爺爺!”
說完,郭明空把林浩扔進了樓梯間的垃圾桶里。
“啊,你們給我等著,我他媽——”
郭明空一腳把垃圾桶踹下了樓梯。
“啊呀,啊,啊——”林浩和垃圾桶一起滾了下去,摔得個四仰八叉的,臉上糊滿了剩菜湯。
收拾了林浩,姜澤去找醫生了解病情,結果讓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林友雄的體表沒有任何外傷,可X光顯示,他的心臟上有一個針孔大小的創口,伴有大量出血。
現在胸外科的醫生正在給他做術前檢查,準備做開胸手術。
“沒有外傷?心臟怎么會有創傷?”姜澤百思不得其解。
何紅藍眉頭微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手術進行到一半,主刀醫生的副手跑出來,又讓林欣怡簽了一張術中風險告知書,嚇得她渾身癱軟,哭個不停。
所幸的是,手術最終還是成功了,林友雄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可醫生說有一個很奇怪的情況,開胸過后,心臟上并沒有明顯的創口。可在X光片上,那個針孔卻又清晰可見。
聽到這個消息,姜澤陷入了沉思,他有些懷疑,林友雄不只是受了打擊心臟病突發這么簡單了。
“主人,我覺得他可能是中了降頭了。”何紅藍說道。
“降頭?”姜澤眼神一凝,他也有這方面的猜測,只是一直把握不準。
“把人的頭發、指甲、牙齒、血液混合在一起,與燭液香灰混合以后,制成小人。下降者對小人施術,會反應到目標人物的身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林友雄中的,應該是鬼針降。”
姜澤恍然大悟,沉聲道:“之所以X光片上的針孔開胸之后卻不見了,是因為那時候,下降者并沒有施術。”
“沒錯!”何紅藍點點頭,凝聲說道:“這種降頭術有距離限制,下降者不會離得太遠。”
“頭發指甲之類,親近之人可以輕易弄到。但牙齒,血液,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姜澤馬上把林欣怡喊過來,問道:“欣怡,你知道你爸近一個月的行程安排。”
“這個,我爸的秘書應該很清楚——”林欣怡立刻給林友雄的秘書打了個電話,過了幾分鐘,郵件就發了過來。
姜澤逐一審查,當他看到林友雄三天前的一個行程時,眉頭一緊。
“他去過牙科診所,拔了顆爛牙!”
“牙齒和血液,都有了。給他拔牙的醫生,絕對脫不了干系。”何紅藍凝聲說道。
“這事,只有辛苦你跑一趟了。”姜澤說道,何紅藍欣然領命,馬上就去了。
林欣怡聽得心里一緊,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得很!”姜澤面色凝重,問道:“你爸,可能是被人下了降頭。只有找到下降的人,才能救他。”
“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啊,嗚嗚嗚——”林欣怡嚇哭了,她聽說過降頭術,非常恐怖和殘忍,沒想到竟然會落到自己親人的身上。
姜澤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敢打包票。
南洋邪術大多都很詭異邪門兒,而降頭術更是邪門中的邪門,姜澤了解得并不是特別深。
沒過多久,姜澤接到了何紅藍的電話。
“主人,林友雄的牙醫,前天晚上被車撞死了。”何紅藍說道。
姜澤很是無語,他有些想罵娘。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線索,馬上就斷了。
習慣了‘神視’下對一切的了如指掌,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姜澤有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一步慢,步步慢。不趕緊把幕后的主使揪出來,林老哥兒遲早要被整死。”
姜澤心思急轉,萬事皆有因,從小剛被害,到林友雄被下降頭。一系列事件的發生,絕不會是無的放矢。這其中,要么就是恩怨情仇,要么就是利益糾葛。
“既然沒有頭緒,那就從利益既得者下手吧。”
姜澤開始整理林家的家庭關系以及與林氏集團有關的社會關系。
不整理沒事,一整理,姜澤頭都大了。
林氏集團涉及的產業太多了,幾乎涵蓋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移動通信這一塊的業務,林氏集團旗幾乎壟斷了全西吉坡一半以上的業務量。
作為掌舵人,林友雄持有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是公司第一大股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隨著林友雄病危住院,林氏集團的股票已經連續兩天大跌。按照一般套路,這時候絕對有不少人虎視眈眈。
“如果林老哥兒死了,他的妻子侯雪琴就是會繼承他絕大部分的財產。按理來說,林老哥兒都住院這么長時間了,就算她出去度假了,也該回來了啊。”
姜澤把侯雪琴列為了懷疑對象之一,畢竟她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這個時候,她應該回來陪伴照顧,主持局面,穩定集團內混亂的局面。如果林友雄死了,她還要操辦后事。
可是,她居然跟失蹤了似的,林欣怡怎么都聯系不上她。
除了侯雪琴,還有林友雄的弟弟,也就是林浩的父親。他是林氏的第二大股東,但和林友雄的經營理念素來不和,甚至多次在董事會上吵得不可開交。
林友雄死了,他在董事會將一手遮天,侯雪琴一個女流之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侯雪琴找不到,那就從林友強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