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夕聽話的站在原地等顧晨。她其實很愛哭,但想著顧晨的話“你不要動,在原地等著我?!本秃軋詮姟?
岑夕左看看右看看總是望不到顧晨。這時手機來了條微信,一看是顧晨發(fā)的。
“我應該馬上就到了,你千萬不要動。”
岑夕感動的淚都快流出:“好,你慢點來就行。不用太著急?!?
岑夕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太大的寵愛。家里人都是比較粗糙的,即便是女生。磕磕碰碰了,感冒生病了都不會收到太大關懷,因為覺得沒必要。
而顧晨與岑夕的家人不一樣,他細致入微,關懷備至。
岑夕高中那次錯過車,家里人都是不痛不癢的就過去了。
而顧晨現(xiàn)在卻一直都會給岑夕發(fā)微信安撫她,這真的讓岑夕很感動。
顧晨在尋找岑夕的路上。手上的定位顯示,岑夕已經偏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了。
那應該是個郊區(qū)。顧晨內心十分擔心岑夕,便更加加快速度。
怕岑夕害怕,還一直在和岑夕聊天。
冬天總是冷的,即使穿的很厚,對這嚴寒的風也無濟于事。
岑夕蹦噠著左右前后的轉身,讓寒冷可以減少一些。
顧晨則一直在走著也沒感覺多冷,反而還覺得有點熱。
終于他望到了岑夕,可岑夕卻看著另一邊。
顧晨沒有喊岑夕,只是向著岑夕的方向繼續(xù)走著。走了兩三步,岑夕終于蹦噠著轉過頭看向這邊。
看見顧晨,岑夕激動的蹦得更高沖顧晨擺了擺手,喊道:“嘿!”抬腳便向顧晨跑去。
顧晨看見岑夕注意到自己則站住了。仍是溫柔的笑著,看著岑夕朝自己奔過來。
他穿著灰色大棉服,仍是休閑褲,高領毛衣的依偎在脖子上,柔和而溫軟。
岑夕跑過來,站定,后伸手拂了自己因奔跑而向天翹著的小劉海。笑著對顧晨道:“你來的還挺快的嘛!”
顧晨沒有說話,表情已恢復了淡漠。他拉住岑夕的手便轉身走起。岑夕馬上跑到顧晨左手邊,對著顧晨說:“你生氣了?”
顧晨回答:“沒有。”
岑夕把頭扭向前邊,說:“那你怎么不跟我說話?”
顧晨回答:“因為你太笨了,和你說話怕影響智商?!?
岑夕小聲嘀咕道:“那你拉著我的手就不怕傳染了。”
聲音雖小,但顧晨仍是聽到了。手上牽岑夕的力度更大了些。
岑夕也不示弱,用力回握,道:“……是地圖,它把我?guī)У竭@里的。”
顧晨終于站住,岑夕也馬上站住。顧晨看著岑夕,岑夕雖手上不饒人,但仍是低著頭在懺悔自己走錯路。
顧晨終是沒有脾氣。他抬起右手撫上岑夕的后腦勺,然后輕輕的朝自己的胸膛勾過來。明明動作很溫柔,可是嘴卻不饒人。他說:“你可真是無敵。”
岑夕第一次被別人抱,內心忐忑無比。她的右半邊臉貼在顧晨的胸膛,可以清楚的聽見顧晨的心跳?!班亍亍亍?
聽著顧晨的心跳,岑夕感到無比心安。余出的左手終是繞到了顧晨的腰上,她笑著回答說:“那你也是無敵,可以找到無敵的我。”
顧晨聽見岑夕的話,笑了笑,松開岑夕,問道:“要不要叫個車?”
岑夕一向不喜歡坐車,平時出去玩都是能走著絕不坐車。她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們走著回去吧。”
兩人仍是牽著手,岑夕袖子長,喜歡把手縮在袖子里,所以顧晨手仍是在岑夕袖子里。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已經到了市區(qū)了。
天色也漸漸暗了。冬季的晝短夜長使得才剛五點的天已經暗了些,空中有零星的幾個閃著光的星。
城市已燃起了燈光,天空的那點光亮在城市燈光的照耀下仿佛沒有那么耀眼了。
顧晨和岑夕牽著手慢慢走著,有時也會路過一些情侶。岑夕看著同類總會有些興奮,晃晃悠悠的向前走,顧晨跟著她的步伐慢慢走著。
兩人就是流行的那種最萌身高差,走在一起看起來很舒服。
小小的女子看起來很活潑,男子則高大偉岸。不跟女子說話時表情淡漠,冷冷的,但一跟女子說話表情就會變得很柔和。兩人手從來沒松過。使人不禁想起那句“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兩人回到蛋糕店已經五點半。因天色已晚,店里顧客更加少,蛋糕也基本賣完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越來越暗,蛋糕也賣完。店員一個個跟顧晨和岑夕道了別都走了。剩下兩人收拾東西。
岑夕問:“你平時都是提前走嗎?”
顧晨道:“嗯?!?
岑夕瞬間停下手中的工作,壞壞的笑著,說:“不會是為了和我一起回家吧?”
顧晨一邊收拾收銀臺,一邊隨意的道:“你覺得是就是。”
岑夕挑了下眉,便低下頭繼續(xù)收拾凌亂的盤子,說:“我覺得是?!比缓笥质撬烈獾男Α?
顧晨已收拾好,抬起頭看向岑夕,溫柔的笑著。
回去時外面已燈火輝煌。他們雖沒有住在市區(qū)中心,但僅僅是市區(qū)的邊上,燈光就已經很絢爛。
夜空中的星在這燈光下總是發(fā)不出它的光,看著很可憐。
“我們看電影吧?!辨i了店門,顧晨拉住岑夕的手說。
岑夕正在抬頭看星星,聽見顧晨的話,驚訝的扭頭,看著顧晨,說:“現(xiàn)在?”
顧晨道:“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岑夕面露羞怯的笑笑,說:“好?。∥铱纯从惺裁措娪??!闭f著便拿出手機開始訂票。
最后兩人協(xié)商,買了一個抗戰(zhàn)片。
顧晨對岑夕道:“你還挺愛國?!?
岑夕道:“那當然,我可是龍的傳人。”
電影院也不太遠,兩人就定了六點半的票?,F(xiàn)在已六點十分,兩人趕到時正好開始檢票。兩人便牽著手進去了。
電影很真實,岑夕真是的體會到抗戰(zhàn)時期我們國家彈藥之類的匱乏以及國家的落后,真真體會到了落后就要挨打。
在感人的橋段,岑夕抑制不住流下淚。但怕顧晨嘲笑便用手悄悄抹掉,可是吸鼻涕的聲音總是無法阻擋。饒是岑夕很小心的擦鼻涕仍是被顧晨發(fā)現(xiàn)了。
顧晨扭頭看著岑夕,哭笑不得的說:“你干嘛呢?”
岑夕抑制不住又哭了出來,小聲的道:“太感人了?!?
顧晨從棉服兜里拿出紙遞給岑夕,又摸了摸岑夕的頭,說:“你哭怎么這么偷偷摸摸的。”
岑夕低頭不看顧晨,顧晨便把頭湊向岑夕。岑夕小聲的說:“我之前看電視劇,電影感動的哭,我弟就嘲笑我。所以我不敢讓你看見,怕你嘲笑我。”
顧晨無奈的笑笑,抬起了頭,用手把岑夕的頭撫到自己肩膀上,說:“我不是你弟。為別人的事情感動說明你更能感同身受,這是優(yōu)點。”
岑夕點點頭,又吸了一下鼻子,顧晨和岑夕都笑了。兩人繼續(xù)看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