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大人!您不要怕。”
“這誰不怕啊?!”我覺得林可說的太扯了。
“這尸煞被反噬覺醒了部分記憶,現在在生前記憶中徘徊,您只要順著她來就暫時沒有大的危險。”
我立馬用手掐了一下我肚子上的肉保持鎮定,臉上擠出了一點微笑,看著他們說道:“老婆好,小財子好!”
“爸爸!”金成龍朝我沖了過來。
我看著他那眼睛和略顯蒼白的皮膚,心中明白了他沒救了。
“兒子!”我抱起了金成龍,遠處的希桂云一臉幸福得看著我。
“云德你知道嗎?小財子今天考了第一名。”
“什么?第一名,真給我爭氣啊!”我摸了摸金成龍冰冷的頭發。
“老爺子,你這是干什么啊??她們倆是誰啊?”張鳴這時才跟了過來,看見了這一幕。
我不敢說話,拼命得朝他搖著頭。
然而張鳴這一出聲,希桂云還有我抱著的金成龍立刻看向了他,把張鳴看得直發毛。
“你。。。你們,不是人吧??”張鳴好像才看清希桂云與金成龍的模樣,嚇得張大了嘴。
“呲——”希桂云抬起了手,一條細線飛上了張鳴的脖子,瞬間張鳴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的希桂云眼中兇光迅速收斂,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狀態。
“云德,今天我跟小財子說了做紅燒肉呢。”
我不敢去看張鳴的尸體,咬著嘴唇說道:“難得你改善一下伙食!”
“爸爸,你今晚別跟我搶哦,媽媽獎勵我的。”金成龍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明知道眼前兩個不是活人,我還得跟他倆演戲,我犯愁得不行:
“林可,這啥時候是個頭?”我在心中叫苦。
“這才多會兒啊大人。”
“我一分鐘都不想演了,你有沒有法子。”
“她已經被反噬了,其實應該直接死亡的,現在是對過去的不舍留住了她。”
“直接點!”我等不及了,同時笑著對金成龍說:
“兒子吃,爸爸都留給你。”
“大人,也就是說這個尸煞有執念沒完成,只要完成了她就會死亡。”
執念??這么老土的原因嗎?
“行,林可你注意我的安全,剩下的我想辦法。”
“云德,咱們回家吧。”希桂云用她全黑的眼珠子盯著我。
“走!”我很干脆的說道,一腳跨過張鳴的尸體,抱著金成龍走在前面,希桂云則跟在我后面。
從學校到走出胡同這段路是我這輩子走過最艱難的路,我就感覺我像是九州西部那傳說的趕尸人一樣。
走到馬路邊,我看著街上走來走去的人,說道:“我們坐車回去吧,路還挺遠的。”
“坐什么車?你是有錢沒處花嗎?”希桂云皺起了眉頭。
“我有個朋友在這附近上班,順道可以帶我們回去。”我撒謊說道。
“真的嗎?那挺好的。”
我快速小跑到一個路人旁邊,說道:“兄弟,借個手機打個電話行不?”
“大爺,您別叫我兄弟啊。”那路人沒有猜疑給了我手機。
我撥打了齊海的電話。
“齊海?”
“金老爺子,怎么了?”
“現在身體咋樣了?”
“還行,就是渾身疼,能下地了。”
“開得了車不?”
“應該沒問題。”
“你現在馬上來凌云縣小學遺址的那個胡同口,記住來的時候一句話都別說!”
我沒等齊海詢問,就把手機還給了那路人。
沒過多久,一輛執法者車輛極速飛馳到了我們面前。
窗戶搖下,齊海看見我們差點叫出了聲,我慌忙得跟他搖頭。
幸好齊海比張鳴的抗打擊能力更強一些,我看他深呼吸了幾下沒有出聲。
“云德,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執法者朋友啊?”
“興趣相投就認識了,快上車吧。”
我坐在了副駕駛,希桂云和金成龍坐到了后座。
齊海看著我,我可以看出他的驚恐,我朝著他砸吧了一下眼睛,說道:
“齊哥,麻煩送我們回家!”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我們全都下了車,希桂云看著齊海說道:“你長得還挺像海子的。”
“哪有的事,海子比他可愛多了。”我急忙說道。
“云德你說些啥呢,對你朋友禮貌些!”她有些埋怨。
“還沒請教你朋友叫啥名呢?”
我冷汗直冒,偷偷地用手向齊海比劃著,齊海也是很緊張,想了一陣后說道:
“我叫文海。”
“這么巧,云德的遠房外甥齊海也有個海字,你和他實在長得太像了。”
“媳婦兒,別浪費人家時間了,文海還趕著回家吃飯呢。”
“不好意思,我這人一說話就沒個完,文海今天謝謝你了啊。”希桂云一臉歉意得看著齊海。
“你回吧。”我對齊海說道,然后過去擁抱他。
在抱著的時候,我偷偷耳語:“金財。”
齊海若有所思得看著我,然后開著車就走了。
我們三人靜靜目送齊海的車。
“啪!”希桂云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你瞧我笨的!差點給忘了。”
“云德啊,你跟咱兒子去買瓶醬油,今晚做紅燒肉得用呢。”
她急沖沖走上樓梯,在樓梯口喊道:“我先回去準備下,你倆快點回來。”
我沒想到還有這么一件事,只得先去買個醬油。
這房子旁邊就有個便利店,我就拉著金成龍過去。
“爸爸,你今晚多吃點,爸爸掙錢辛苦。”金成龍抬頭看著我。
“啊,都行啊。”我有些疲乏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回答完這句話之后,我就覺得我的手越來越重,越來越提不起來,感覺就像提了個石頭。
我奇怪的看了下去,才發現金成龍已經沒有走了,而是整個人癱了下來,重的原因就是我在提著他整個身體走著。
一松手他直接倒在了地上,我把他翻了過來,發現他的眼睛又出現了瞳孔,但沒有一點活人該有的光芒。
我搖晃了幾下,他沒有反應,又用手去探他的鼻息,也沒有任何呼吸。
毫無疑問,他徹徹底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