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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兄弟

床上,李彤緩緩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心中一驚,急忙起身,看了看周圍。

眼睛掃到了坐在桌邊正閉目養(yǎng)神的李鈞,頓時放下了心來。

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李鈞身邊,沒有驚動他,湊近了仔細看了看他的臉。

李鈞的臉白白凈凈的,非常英俊。不知道為什么,李彤就喜歡呆在這個男生的身邊,能讓自己感到安心,也能安心入睡,就能忘記那個男人的事情……

所以看到這個小男人受傷,自己才會這么傷心吧。李彤這么想到,伸手想要去觸碰李鈞的臉。

這時,李鈞緩緩睜開眼。見到邊上匆忙起身的李彤,好奇道,“你在這里作甚,不會又想嚇我吧?”

“切,誰稀罕嚇你啊,我是看天色不早了,打算把你喊起來而已。”說著,把手背在了身后,“既然你醒了,身體也沒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李鈞回答,逃似地離開了。

坐在桌邊的李鈞搖了搖頭,剛剛自己閉目養(yǎng)神,那丫頭的小動作全都盡收眼底,現(xiàn)在估計是不好意思,才跑掉了。

沒有去管那個丫頭,就算知道那丫頭對自己特殊的感情。

自己一個異鄉(xiāng)人,沒有資格談?wù)撃切8螞r,這具身體還不是自己的。

“三次淬體已經(jīng)完成淬煉皮、肉了,骨還差點,等身上斷的骨骼完全恢復,也就能淬煉好了!”李鈞自言自語道。

一個晚上的修煉,進度堪稱恐怖!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一場生死之戰(zhàn)下來,若是沒有絲毫提升,豈不是白打了?

走出庭院,找到了之前的石碑,一只手提了起來。現(xiàn)在的石碑在李鈞手里仿佛羽毛一般,沒有任何重感。

又多加幾塊石碑,還是沒有多大感覺。搖了搖頭,放下了石碑。

“這……現(xiàn)在的肉身是多少牛的力?”想了想,自己并不知道具體的肉身力量的級別,干脆放棄了,畢竟也不是多么重要。

將那塊已經(jīng)被自己打的“傷痕累累”的石碑找出,立在了地上,一掌打出。

“嘭!”

一聲巨響,石碑以拳頭為中心,向著四方斷裂開,承受不住打擊。

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李鈞滿意地點了點頭。

剛剛只是用了肉身之力,便能打裂一塊石碑,若是加上武技,這塊石碑應(yīng)該能碎成幾塊吧。李鈞這么想到。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己的傷還沒有全好,不能妄動武技,否則只會反受其害。

轉(zhuǎn)身回到了屋中,本想試試現(xiàn)在的防御能力如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把精煉匕首全都丟在了草原,只能無奈的放棄。

不能練習武技,只能練練幻形術(shù)了。手伸出,一塊銅鏡浮現(xiàn)在了身前。

“咦?這銅鏡為何比之前更加清晰了?”看著更加精細的銅鏡,李鈞有些疑惑,“是環(huán)草蛇蛇膽的作用還是生死之戰(zhàn)的作用?”

沒有多糾結(jié),直接排除掉了戰(zhàn)斗。自己那個時候連靈氣都不剩下多少,也就用了一次幻形術(shù),斷不可能是因為戰(zhàn)斗造成的。

那就是蛇膽了。

“蛇膽能夠精純靈氣,那也就是說,幻形術(shù)的修行也能夠精純靈氣?”說罷,漂浮著的銅鏡一散,變成了一把翠綠色的靈氣刀。

現(xiàn)在的靈氣刀,刀身上的花紋更加繁多,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相比之前威力也上升了一個檔次!

沒有猶豫,向著自己的手臂砍去。李鈞倒是要看看,自己的身體究竟有多強。

刀切開了皮膚,露出了里面血紅色的肉,李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又進了一寸之后便停下來,再也砍不下去了。

靈氣刀直接散去,手上的傷口也緩緩開始愈合。

靈氣凝聚成的武器,都鋒利無比。之前凝聚出的飛刀,能夠輕而易舉的貫穿血狼的頭顱。要知道狼頭是非常堅硬的,連大腳兔都拿血狼頭沒轍,而靈氣卻能貫穿,就知道靈氣的鋒利程度了!

但現(xiàn)在凝聚出來的靈氣刀,入肉一寸便停了下來,而現(xiàn)在的靈氣質(zhì)量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啊,這樣都只能入肉一寸!

心中盤算了一下,大概知道了現(xiàn)在的實力,便安心了下來,開始專心當一個雕刻工,雕刻著身前的銅鏡。

良久之后,看了看已經(jīng)被自己雕出一個小角的銅鏡,大概估算了一下,若是像今天這樣每天不吃不喝地雕上一年,這個銅鏡就能完全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嘆了口氣,這進度已經(jīng)算快了,若是換了旁人,直接就放棄了,根本就不會浪費這時間。

揉了揉太陽穴,李鈞覺得有些頭痛,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想透透氣。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夜晚,李鈞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想到了些往事,眼睛有些濕潤。

抬手揉了揉眼睛,“怎么又想起來了,明明早已經(jīng)忘記了的……”

……

“鈞兄弟,你人在不在?”李永云在庭院外,扯著嗓子大喊著。

“不要亂喊,失了禮數(shù)。”另一人指責了一句,卻是李平的聲音。

“門沒關(guān),你們直接進來吧。”庭院里,李鈞的聲音飄出。

得到主人的同意,兩人直接推門進了院子,看到李鈞正坐在庭院前的臺階上,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

見兩人進門,李鈞轉(zhuǎn)過頭看向兩人,笑道,“夜半時分,兩位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莫非是賞景迷路了不成?”

兩人被李鈞的話逗的一樂,李永云率先開口,“賞景什么時候都可,但今天我們兩人前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這第一件事,就是來看看鈞兄弟的傷恢復的如何。”

“既然能同二位打趣,身體自然是沒問題的。”李鈞笑著開口道。

李平二人走到了李鈞身旁,也坐在了臺階上,明明是家族的少爺,卻絲毫沒有任何不適感,相反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沒有管地上的灰塵,李平淡淡地開口,“其二,便是來請教練氣境的問題的。”

沒有驚訝,李平二人早就到了淬體境五層,自己不過先他們一步而已,“既然你們都來了,我自然不能拒絕。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后,李鈞說出了自己對練氣境的理解,再將自己突破練氣境的過程講了一遍,不過將最后自己連接大腸的一步隱藏了下來。

畢竟這是自己的理解,沒有必要同別人講,讓其他人走自己的老路,或者被自己的想法限制了道路。

沒有指點二人什么,有了上一次好為人師的經(jīng)歷,李鈞就再也不敢隨意指點他人。正是因為在玄蒼大陸,修煉沒有條條框框限制,所以才更難指點他人,只能靠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兩人聽完李鈞自己的突破過程,便知道了自己應(yīng)該如何做,卻也沒有立刻離開。突破不急于一時,倒是三人有幾天沒見,好好聊了會兒天。

“你們兩人的感情真好,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李鈞問道。這兩人,一個是個話癆,一個是個悶油瓶,怎么都不像能成為朋友的人啊。

聞言,李永云笑了笑罕見的沒有開口,看向了李平。李平也笑了笑,少見地主動講了起來。“因為永云之前并不是這樣的人……”

李永云這個話癆完全沒有開口,這個故事全是由李平一人講的。

小時候的李永云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是個碎嘴子。相反,那時候的李永云異常沉默,別人問什么也不答話,永遠都低著頭。

“有一次,我正要去演武場練劍,碰上永云被幾人欺負。看他低著頭不答話,不知怎么就拔劍救下了李永云。”

頓了一下,看了看李永云臉上的笑容,接著道,“后來,永云就一直跟著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講話。到了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個碎嘴。”

雖然只是只言片語,被寥寥帶過,但李鈞又如何不知其中的辛酸?無論是小小年紀便抱著劍練劍的李平,還是低著頭不說話的李平,都沒有孩提時候的嬉笑玩鬧。

別的孩子在玩鬧,不合群的他們只能是孤獨的。人只不過他們二更加幸運,能遇見相同的一類人,但世上又有幾人能有這種好運?

臉上充滿了歉意,李鈞真誠地說道,“抱歉,我不該問的……”

“不用道歉。”李永云搖了搖頭,“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兒,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李平接話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那時候永云的感覺……我不知道李鈞你經(jīng)歷了什么,若是你信得過我,可以同我說。”

“還有我!”李永云舉起了雙手,大聲說道。

“哈哈哈,謝謝,”李鈞笑著說道,“如果有什么事兒的話,我一定麻煩你們兩個人!”

李平笑了笑,抬頭看向了天上的星星,說道,“這就是兄弟吧……”

“這不是兄弟,還能是什么?”李永云反問道。

“對啊,這就是兄弟啊……”說罷,李鈞也抬起了頭,看著天上的星辰。

……

沒有多久,李平兩人就告辭,離開了,只留下李鈞一人呆呆地坐在臺階上。

“我身上的孤獨,真的有這么重嗎?”緩緩開口,問了一句,卻不知道在問誰,“都過了這么久,還是沒能忘記她,忘記那件事嗎?”

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浮現(xiàn)。

“朋友,真是個陌生的詞啊……”

這句話緩緩飄蕩在空空的院子中,想要離開院子,卻怎么都做不到。只能被鎖在院子中,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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