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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國士棋

  • 仙緣訂制
  • 夜火通明丶
  • 3216字
  • 2020-05-26 19:00:00

梁洛想到這里,覺得也不全對。

主觀思維定式太強,也就是俗話說的死腦筋,是會阻礙他認知客觀事實規律。

梁洛又還未進入五道體系,也就無從窺得全貌。

現在的情景更像盲人摸象,摸到一塊邊邊角角的形狀,就先入為主的判定。

越想越頭痛,梁洛扔掉毛筆,回到自己的偏房,合衣枕臂躺了下來。

“真想早點進入乾坤道下院啊。”,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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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元2150年十二月十一

今日是梁洛生辰。

直到今日,兩家人已經在飛舟內待了一個月零兩天的時間。

從起初,白日里在棧橋上縱覽一望無云的高層風景,夜里抬頭賞月觀星,到現在只想窩在床上看書,梁洛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宅化的轉變。

風景再好,整日里泡在其中,總是容易讓人審美疲勞。

飛舟這段運行的時間,總共停泊過兩次。

送走了些人,又接上來些人,并且交換了些物資。

據手環說,蒼洲大地由天門道統管,這兩批人都是直入天門道的定向推薦。

隔壁的乙號房房主劉孝成一家已經換了人。

丙號房的主人還是那位木匠世家出身的陳明盛一家。

待柏松打聽到陳明盛一家也是要去往雷洲乾坤道下院時,目的地相同,人也不算太難相處,幾家人理所當然的熟悉了起來。

梁洛是樂見其成的,同時與陳家的交往中,還帶上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看了看眼角任務光屏上標示的投放地點,“第一九三二號飛舟四層丙號房,主臥衣柜二層木板上偏右方。”

這幾天,梁洛已經確定此次任務投放的對象就是陳明盛。

只是投放方式,還是有些讓他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思維進入”,難道要靠幻想完成任務?

這又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

貌似這次無等級的仙緣任務,難度提升了不少。

相對而言,若是沒有妖亂帶來的壓力,靈犀草的仙緣任務,真可算是簡單至極。

正午時分,手環報過時間之后。

梁洛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將手里的博物志合上,丟在桌子上,就起身打算去吃飯。

這種慵懶而安寧的日子,真是有些讓他沉醉。

剛出門,就瞧見木木正在跟元二墨討價還價。

木木擰巴著小眉毛,一臉不情愿的說道,“二墨,這次要是我催更成功的話,你以后可要每天都來給我講故事。”

元二墨的小腦袋不住點頭,一看梁洛出了門,就連連擺手,示意不要在說。

梁洛狐疑的瞧了兩人一眼,拍了拍兩個小家伙的腦袋,就獨自朝大廚房走去。

孩子們一直跟著父母們吃飯,他也不怎么操心。

等到達大廚房,梁洛看見柏梓柏松與陳明盛三人,已經幫他占好了座位。

“在聊什么呢?”,梁洛取完想吃的飯食,坐下問道。

柏梓回道,“在說當初一起上船,帶著面具那群人,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現過身。”

陳明盛將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可能是異族。”

柏松點頭,也很贊同。

梁洛也想過那批人的下落,自然是也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聊了一會兒,幾人就換了個新話題。

陳明盛先開口,“你們在慶州玩過國士棋沒有?”

梁洛與柏梓搖頭,表示沒有。

柏松見多識廣,“之前與友人們在山合城玩過幾盤,到現在規則忘記的也差不多了。”

陳明盛連忙說道,“記不記得規則都沒關系,學起來很簡單的。這幾日里對舟外風景沒了新鮮感,我又不愛讀書。正好用手邊的工具做了一副國士棋,大家正好消磨度日。”

柏梓與柏松,一聽大喜。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兩人被兩位父親折磨的夠嗆。

又不像在私塾讀書,不想學還能逃課。

教書的是親近長輩,打罵隨便這還是小事,最可悲的是他們想跑也跑不出飛舟的范圍。

吃過午飯,幾人便被陳明盛邀請到了丙號房。

丙號房只有一個套間,正好只住陳明盛一家人。

陳明盛身為家中獨子,上面的長輩有三人,爺爺與父母。

本來還有些叔伯兄弟之間的親戚,但是那些親戚被陳明盛的爺爺做主給擋在了仙門之外。

至于原因,陳明盛沒有明說。

幾人猜測,往好處想可能是為了留下香火,萬一修仙不成,還不至于血脈斷絕。

往壞處想,那可能性就多了,爭家產,不贍養老人之類。

梁洛見過陳明盛的爺爺,這個老頭也不算難相處之人,但也不是很好說話。

據陳明盛說,他家的黃玉憑證,是因為爺爺做出來的東西十分巧妙,讓游歷的仙人相中,贈給了陳家子孫一個脫凡的機會。

陳明盛領著眾人來到書房,拿起一個木盒放在桌子上。

幾人落座之后,陳明盛一邊從盒子里拿棋子棋盤,一邊介紹著規則。

國士棋在鄴城很流行,算是大眾向老少咸宜的娛樂項目。

棋子有四個種類,兵卒,武將,謀士,與國王。

棋盤與圍棋類似,走法不同。

兵卒,武將與謀士,按照大中小三個體型分成三種等級。

國王則沒有等級。

每位玩家只有二十三枚棋子,一國王,二謀士,四個武將,十六個兵卒。

棋子的等級在開局時,抽簽決定。

梁洛拿起一個惟妙惟肖的兵卒棋子,贊嘆道,“陳兄,這雕工還真是心靈手巧。”

陳明盛笑了笑,謙虛道,“梁兄說笑,在下只是自小就喜歡木工活罷了。”

國士棋不是那種你走一步我走一步的回合制,而是隨著時間布局類的玩法。

除了棋盤上的棋子之外,還有很多木牌。

木牌有四種。

一種是資源牌,一種是天氣牌,一種是隨機事件牌,一種地形牌。

資源牌就是食物,淡水,衣物,武器。資源牌又分三種,好牌,壞牌,中牌。

玩家每次抽到資源牌,可以武裝自己的棋子。好牌增加戰斗力,壞牌減少戰斗力,中牌不好不壞。

天氣牌只有三種,晴,雨,陰。

只影響棋子的移動速度,可以算作背景板。

地形牌也有三種,平原,城池,山地。

只影響玩家棋子的武力值,也可以算作背景板。

至于隨機事件牌,則是腦洞大開,也可算做國士棋的樂趣所在。

每三輪中抽到隨機事件牌的玩家,可以指定一位玩家遭遇突發的任何事件。

刺殺國王,水淹七軍之類的都可以出現。

算是棋盤上的的因果律。

但是隨機事件牌,必須要指定范圍,事件只能作用在三乘三的棋盤范圍內。

至于國士棋的輸贏,只看棋盤上最后還存活的棋子,一贏三輸。

梁洛懵懵懂懂的跟著玩了一盤,對規則也是熟悉了起來。

當他玩第二盤的時候,一上來就被柏梓用隨機事件牌刺殺掉了國王,以至于謀士武將兵卒武力值驟降,早早就被三人圍殺致死。

梁洛觀戰了一會,覺得發明這種玩法的人,真是很有想法。

不像跑團那樣需要繁瑣的數值判定與計算,這種簡化了不少道程序的玩法,可玩性真的是高出了不少。

繁瑣一直是跑團類游戲成為小眾的原因之一。

又玩了一盤,梁洛這次首先抽到了隨機事件牌,也學著柏梓之前的動作,搞掉了他的國王。

對于初玩者來說,固定套路的形成,就是這么來的。

陳明盛見眾人已經入門,又說道,“其實國士棋開局就兩種玩法,一種是像我們這樣的開頭博弈,造成死局,先在棋盤清除一個玩家。另一種則是開頭放棄圍殺,擺兵布陣提升棋子等級,最后決戰。”

三人點了點頭,接下來又試了一盤另外的玩法。

這一盤玩的有點久,四人將近玩了一個時辰。

柏梓最后還意猶未盡的說道,“不僅好玩,還真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利器。”

梁洛借口去解手,借用了一下陳家的盥洗室,趁著這個時間摸清了主臥的位置。

但是他沒有貿然前去探查任務地點,一方面是怕被抓到,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時日尚久不急在這一時。

梁洛完全有能力在這半年內,與陳家混熟到登堂入室的關系。

末了,幾人又結伴去大廚房吃飯。

分別時,梁洛便邀請陳明盛以后來甲號房學習文字語言算數等知識。

也是多陳家一家不多,少陳家一家也不少。

反正不是梁洛出力,他倒是樂得賣好。

同時梁洛也是出于補償心理,若是任務真的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現在的付出也算是一些慰藉。

若是仙緣任務毫無損害,倒也不用自己多花心思。

果然,陳明盛聽完就答應了下來,還問能不能讓父母也來聽課。

這覺悟就讓梁洛想起了陽臺縣中的春紅與綠洢,對于知識的渴求,態度是遠遠好于柏梓柏松這樣的人。

回到家中,便見梁母臉上掛著笑容,拉著他的手將他引進了客廳。

客廳里長輩孩子們都在,身后的柏梓與柏松也與他們站在了一塊。

接著,眾人齊齊喝道,“請父親‘叔父’為梁洛加冠。”

冠,冠冕。

加冠象征著少年人的成熟,可成家立業,承擔責任。

而在燕國,大多都是行的換簪禮。

梁憲拔掉他頭上的簪子,給他從新插上了一根暖色調的玉簪,說道,“我兒今日生辰已至,業已成人。以后行事當大方穩重,孝順長輩,愛護幼小。愿我兒以后道路平坦,世途不艱。”

梁洛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掃了一眼身前的親朋友好,一時間感覺很好。

他摸了摸自己暖洋洋的胸膛,說道,“多謝有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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