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黎他們身上的傷口還在，可手機屏幕上的亮度卻又是在說明另一件事。

他們手機并非沒電。

不過車子沒油了倒是真的，而且這么破破爛爛的，就算有油也開不了。

莊筠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順道撥動了救護車電話。

三人躺坐在地上，詭異的沉默。

半晌，莊筠才打破了這沉默，開口：“所以，你之前說得都是真的？”

“什么事？”

“就是你說得那什么血光之災，救了你。”

江黎想得多也覺得暈得很，點頭：“我騙你們做什么，當然是真的。”

只是現在，這個真的，伴隨著更多的疑惑沖擊在三人的心里，讓他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什么所謂的科學價值觀，還是現實的唯物主義，特么根本解釋不清楚。

幻覺也無法解釋眼前剛剛所發生的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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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茴牽著狗……狼，回了熟悉的街道。

就在江黎先前掉過下水道的地方，在這個巷口，繼續往深處走，會有一間看似平平無奇的店鋪，與周圍格格不入。

取名——一間小店。

顧知茴把灰狼牽了進去就去就放開了，小狼乖巧的跟過去，認慫。

灰狼在心里無限的鄙視小狼的行為，卻在下一秒和顧知茴對上眼神的時候，它非常誠懇的低下了頭，舌頭還伸在外趴下來裝狗。

顧知茴拉開凳子，坐在前臺的桌子上，背包隨手就被她放在了邊上，從抽屜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兩只連聲音都不敢吱一下。

半晌后，顧知茴把記錄的本子又拉上放回了抽屜，這才抬起頭看向這兩只。

“說吧，你是怎么來的？”

一只在北方的狼，雖然體積看上去不小，但年紀上，顧知茴猜測大概還是未成年的妖。

“俺…自己來的。”灰狼被問話，這會兒倒是老實了，也不敢不答，和她對上眼神，它又縮了縮脖子，“俺是偷著跟上了開進大山里的車，趴在車尾出山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黑戶。”畢竟這狼崽的身份信息都是空缺的，說白了就是個黑戶的狼。

“黑戶是什么？”

灰狼眨眨眼，看向小狼，搖搖頭表示不解，“俺生下來就沒出過大山，這次還是因為俺娘已經死了，俺才按捺不住出來了。”

一直在山里待著，它實在不太無聊了。又沒有同類的妖，都是一些小精怪，它非常嫌棄，所以決定出來闖一闖。

“所以你身形為什么這么巨大？”小狼看看它再看看自己，雖然血脈高狼一等，但形象上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好弱，而且這只灰狼明明也還是個幼崽。

嗷嗚地叫喚詢問。

灰狼伸了伸爪子撓撓狼頭：“俺也不知道，俺娘說俺天賦異稟，這是天賜的禮物。”

“……”

鑒定完畢，這灰狼絕對是個傻子。

哪有什么天賜的禮物，真要是天賜，為什么世道之下生存的卻是人而不是妖？

小狼瞥了它一眼，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干脆又閉了眼睛繼續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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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不能說人話，但是小狼的叫聲和妖語是顧知茴和其他妖都能聽得懂的，只有普通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