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睜開了眼，有氣無力地看著手機時間。

天吶！她什么時候竟然混到了這種地步了，這么早起床。

顧楠楠晃了晃腦袋，坐直身子，有氣無力地走到廁所，從高中畢業以來就很少有過這么早起床的時候。

顧楠楠看著自己大大的黑眼圈，本來昨天晚上顧楠楠能要早一點睡了，誰知道一跟孫怡莎聊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昨天大概將近十二點才睡的吧。

顧楠楠開始懊悔，萬一一會兒練車的時候犯困怎么辦啊？

顧楠楠看了眼時間，決定不化妝了，連早飯也不準備吃了。

穿了一雙平底鞋準備下樓，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是霍方柏。

“喂？”顧楠楠接起來。

“起床了嗎？”

“起來了，我都準備出門了。”顧楠楠開口。

“嗯，我在你家樓下。”

“啊？你過來啦？”

“我帶了早飯，還熱了咖啡，你應該沒吃早飯吧？”

顧楠楠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嗯，還沒有吃。”

“好了，快點下來吧。”

“那先掛啦！”

“好。”

……

顧楠楠咬著小籠包，喝著豆漿，生活幸福而美滿。

很快兩人就到了駕校。

霍方柏開口：“還有十來分鐘，你先坐會兒？”

“那一會兒你去哪兒啊？”顧楠楠收拾自己的殘羹剩飯。

“我就在這兒等你吧。”

“我可能要練兩個小時，要不你先開車回去睡一覺吧。”

“不用，我在附近找個停車場停一下，你快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顧楠楠眨眼：“這么舍不得我啊？”

“嗯，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顧楠楠偷笑。

“早餐吃完了？這有咖啡，一會兒帶下去，開車的時候別犯困。”

“知道啦。”顧楠楠拖著長音說道，“我真是太幸運了，能有你這么優秀的男朋友。”

霍方柏拍拍顧楠楠的頭。

“好啦，找教練啦？”顧楠楠開口。

“嗯。”

……

顧楠楠坐在后排，人昏昏沉沉的，“噸噸噸”地喝了好多的咖啡。

忽然“嘎”一個剎車，顧楠楠立刻睜開了眼，嗯，還好車速不快，真是一群馬路殺手，顧楠楠看著外面，思考著一會是良心發現的跟霍方柏出去吃喝玩樂呢，還是一會尊崇本心的回家睡覺呢？

“顧楠楠，你來練車吧。”教練開口。

“啊，好。”

顧楠楠深吸一口氣，安全帶，踩離合，踩剎車，打火，手剎，松剎車，松離合……

以高達十邁的速度前行。

……

“今天練的怎么樣？”顧楠楠一上車霍方柏就問。

“還好，至少沒熄火。”顧楠楠開口。

“嗯，不錯。”

“哎呀，霍老師夸我了。”顧楠楠立刻笑著說。

霍方柏笑笑，開口問道：“回去睡覺？”

顧楠楠內心掙扎了一會，開口：“不了吧，正好才八點多，去哪都不堵車。”

“想去哪？”

“昨天說好的battle，走。”顧楠楠挑眉。

“可以。”

……

“停停停，我累了。”顧楠楠很快叫停，扶著柱子，喘著粗氣。

“嗯。”霍方柏下了臺子。

“你體力怎么這么好啊？”顧楠楠找了旁邊的椅子做下。

“剛運動完別坐著。”霍方柏又把顧楠楠拉了起來。

顧楠楠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掛在霍方柏的身上，看了一眼目前的分數：“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地練習了？”

“沒有。”

“真的？”

“真的。”

“這怎么可能，你落了我兩個等級。”

“可能……你那邊的機器壞了。”

“嗯！沒錯，一定是這樣！”顧楠楠堅定地點頭，

“打賭……”

“什么？什么打賭？不是還沒想好呢嗎？”顧楠楠佯裝耳聾。

“嗯，對，沒有打賭這回事。”霍方柏點頭。

顧楠楠滿意地笑了。

“晚一點別的吧。”顧楠楠張望，“抓娃娃？”

“可以。”

“還是算了吧，我好像已經對抓娃娃不敢興趣了。”顧楠楠搖了搖頭。

霍方柏看著她：“嗯？”

“就是覺得又費錢，又不實用，你說我花五十抓的娃娃能值多少錢？十塊？二十？我現在可是勤儉持家第一人。”顧楠楠掰著指頭計算。

“真不抓？”

“不抓。”

“好吧，勤儉持家的顧小姐，還想玩什么呢？”

“其實……我還挺想去游樂場的。”顧楠楠看著他，“去玩碰碰車，撞你。”

“那現在去？”

“現在去都下午了，然后碰上什么項目還要排隊，巨虧。”

“可是，基本都會這樣吧？”

“哦，對哦，現在可沒什么寒假暑假了。”顧楠楠嘆氣，“去玩投籃吧，我記得你以前投籃很厲害。”

“是的。”

“那來試試？既然你成功的在跳舞機上打敗了我，那么……我相信我會在投籃是一雪前恥！畢竟風水輪流轉嘛。”顧楠楠叉腰笑。

“可以試試。”

試試之后，直接證明了一件事情，風水輪流轉可不會在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上體現，顧楠楠輸的慘不忍睹，為了勝利手段頻出，各種耍賴，毫不心軟——可是還是輸了。

顧楠楠看著計數板上的分數，面無表情地說：“你看，這個游戲廳的機器都有問題。”

“對，都有問題。”

顧楠楠氣得牙癢癢：“你別附和了，聽著像是嘲諷。”

“真心的，真情實感的話。”

顧楠楠假笑：“真的？”

“當然。”霍方柏看著顧楠楠。

“唉，你請我喝奶茶吧。”

“嗯？”

“我連輸了兩場，需要安慰。”

“……”

……

顧楠楠坐在烤肉店里，聽著“滋啦”響的烤肉聲，聞著香噴噴的肉香，看著由于在霍方柏沒注意的情況下偷偷買下的少冰的奶茶里的冰正在慢慢融化，感覺自己心在哭泣。

顧楠楠偷偷看了一眼霍方柏，清清嗓子開口：“你不去調醬料？”

“不著急，等你奶茶里的冰化光了。”

顧楠楠尷尬地咂咂嘴：“哎呦，什么時候能開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你可以先去調醬料。”

“好。”顧楠楠眼睛轉了轉，起身，正想趁著霍方柏不注意把奶茶拿走，沒想到被霍方柏先行一步，拿到了自己身邊。

顧楠楠訕笑一下。

霍方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顧楠楠抱拳：“果然還是霍大俠厲害，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霍方柏開口：“你最近大姨媽快來了，少喝點涼的。”

“知道了知道了。”顧楠楠委委屈屈地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