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通宵看完了劇。
五點五十三。
顧楠楠在睡和不睡之間掙扎了一下，定了一個十一點的鬧鐘，倒頭就睡。
……
幾小時飛快就過去了。
當鬧鐘終于響起，顧楠楠象征性地抬抬自己的眼皮，極其艱難地摸索著抓到手機，幾經掙扎，摁住了音量鍵，世界終于安靜。
接著顧楠楠抓著手機翻了一個身。
顧楠楠在起床與不起床之間拼命掙扎，腦子中盡管十分活躍，但是眼皮沉的很。顧楠楠最后狠下決心，打開手機。
嘶。
十二通電話。
顧楠楠一下子清醒了，顫抖地點開未接電話，都是霍方柏打來的。
顧楠楠正要撥回去，霍方柏的電話又進來了。
顧楠楠趕緊接起：“喂。”
“才起床？”
“沒……”
“鼻音還挺重的。”
“呃……是……剛起床，昨晚睡得太晚了。”
“幾點睡的？”
“五、五六點吧。”
“干什么睡那么晚？”
“看劇了……”
“昨天那個？你這回真的是廢寢忘食了。”霍方柏聲音很是平靜。
顧楠楠在被窩里縮縮脖子，然后聲音變得軟綿：“哎呀……就這一回嘛，我這不是起來了嘛，距離十二點半還有很長時間呢，要不你來接我吧？”
霍方柏無奈：“我在你家樓下了。”
“啊？我我我現在，啊呀，你等我十分鐘！掛了啊先！”顧楠楠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兩腿一蹬，穿好前一天就找好的褲子，飛快地跑進廁所三分鐘洗漱，然后跑到化妝臺，隨手撲了個水，穿上外套，拿起手機和鑰匙直接跑出門。
當顧楠楠到了樓下的時候，剛剛好十分鐘。
顧楠楠把手機亮著晃了晃，笑嘻嘻地跟霍方柏說：“剛剛好，我厲害吧？”
霍方柏上下打量一下顧楠楠，開口：“也不用這么著急。”
“我怎么好意思讓你等那么久。”
“只要是你，多久都可以等。”霍方柏開口。
顧楠楠語塞，臉燒了起來。
霍方柏走近一步，拉起顧楠楠的手：“走吧。”
顧楠楠眼睛瞄向旁邊：“現在才十一點半吧，還有一個小時，去哪啊？”
“你想去哪？”
“沒，沒啥想去的。”
“吃點早飯？”
“馬上要吃午飯了唉？”
霍方柏第一次感到語塞，止住了腳步，回頭。
顧楠楠看到兩人的距離也就只有三十公分，又不好意思向后退，只是低著頭，沒看霍方柏的眼睛。
霍方柏半蹲下來，從下向上看著顧楠楠的眼睛：“害羞？”
“沒、沒有啊！”顧楠楠假作出氣勢，瞪著霍方柏，“誰害羞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霍方柏淺笑一下：“那吃完午飯去看電影吧，不許拒絕。”
“那就看唄。”顧楠楠揚脖，“干嘛拒絕啊。”
霍方柏站直，拉住顧楠楠的手忽然用力，顧楠楠失重向前倒去，霍方柏直接攬入把顧楠楠懷里：“票我已經買好了。”
顧楠楠感到窒息，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你你你干嘛啊？說話就說話，別，別拉拉扯扯的。”
“那怎么辦啊……”霍方柏在顧楠楠耳旁輕聲說道，“太喜歡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顧楠楠內心炸開了花。
……
接下來顧楠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車的，霍方柏去停車了，顧楠楠踏到地面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向前看去，正好看到了木姐。
“木姐！”顧楠楠招呼。
木姐停下腳步，回頭。
“木姐你怎么來這么早啊？”
“你不也來的挺早？”木姐笑著說，接著變了臉色，“你可真是的，說辭職就辭職了，一點都不告訴我，啊？”
“那不也是臨時決定的嗎……”顧楠楠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啊……”木姐怪嗔，“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和男朋友一起來嗎？他還沒到？”
“他去停車了。”顧楠楠看向停車場方向，“一會就過來，咱們先進去吧。”
“你男朋友誰啊？我認識不？你們怎么認識的啊？”木姐邊走邊問。
顧楠楠有點害羞，小聲道：“你認識的……”
“哦？我認識的？”木姐湊近，眨眼，“哎呦，這還害羞上了。是哪位把咱家的姑娘拐走了啊？”
“霍方柏……”
“誰？”木姐拔高了聲音。
“小點聲小點聲。”顧楠楠拉了拉木姐，做了一個低聲地手勢，“霍方柏。”
木姐緩了一口氣：“你，厲害。不過……之前我就覺得你倆有事，果然如此。”
顧楠楠捧場地點頭：“木姐料事如神。”
木姐噗嗤一笑：“你都不在我手下干活了，少拍馬屁。”
“發(fā)自內心，真情實感。”顧楠楠十分真誠地說。
兩人說著走到了餐廳門口，服務員迎了上來。
“三位。”顧楠楠開口。
“好的，兩位里面走。”服務員迎接。
……
“不用給你的男朋友點幾個菜？”木姐翻著菜單。
顧楠楠想了想：“等他自己來點。”
“哎呦，你給點的和他自己點的感覺不一樣啊。”木姐語重心長，“快點，你給他點兩道。”
顧楠楠剛剛點好菜，霍方柏的電話就進來了。
“你向里面走……然后右轉……”顧楠楠指路。
“你趕緊出去接他一下吧。”木姐催促，“快快快，我不用你陪著。”
顧楠楠點點頭：“那我出來接你啊，先掛了。”
木姐欣慰地看著顧楠楠的背影。
……
“我們點好菜了。”顧楠楠開口。
“嗯。”霍方柏點頭，和顧楠楠并排走。
“怕不和你的胃口。”顧楠楠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關系。”霍方柏看著她，“我不挑。”
兩人說著到了位置，落座。
木姐打量著兩個人，越看越滿意：“來，已經上菜了，快吃點，多吃點。”
“好。”顧楠楠笑著點點頭。
霍方柏開口：“承蒙照顧。”
木姐滿面笑容：“是小顧討喜。”
顧楠楠看著兩個人，沒說話。
服務員過來上了一道新菜。
“哎，這道菜，可是顧楠楠特意給你點的。”木姐笑著說。
霍方柏側頭看了顧楠楠一眼，顧楠楠撇開頭，點了點頭。
霍方柏笑了一下，夾了一筷子，嘗了嘗，說道：“嗯，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