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顧楠楠隨手拿過柴廣的物理和數學作業就開始抄，接著她拿出化學書，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

顧楠楠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什么都會了。下了晚自習她去書店買了幾本競賽知識相關的書，發現自己真是一個學化學的天才，大量的知識如同潮水一般涌進她的腦子，醍醐灌頂。

周五，她擠開了陳姒彤，坐在了霍方柏身邊，與他一起探討高深的知識，霍方柏對于她的進步十分驚訝，開口夸她：“你真厲害。”

顧楠楠羞澀地開口：“那……等我們都考上了清華，你就做我男朋友吧？”

“好啊。”霍方柏溫柔地點頭。

轉眼一年又過去，兩人都拿到了競賽的一等獎，兩人一起去了清華參加了自主招生，都拿到了降分。

再一年后，兩人攜手站在清華門口，相視而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顧楠楠！”孫怡莎瘋狂捅她，對著檢查老師尬笑。

顧楠楠揉了揉眼睛，神色迷茫，抬頭看到老師的死亡微笑。

“你跟我出來一下。”老師敲敲她的桌子。

顧楠楠灰溜溜地跟在老師身后，到了走廊。

“晚自習是讓你干嗎的？”

“學習……”顧楠楠低著頭。

“那你在干嗎？”

“睡覺……”

“你要是樂意睡覺，可以申請不上晚自習，回家睡去。”

“可是老師，我真的很累嘛，都上了一天課了。”

“你看看別人，同樣是一天課，別人怎么不困？你跟我到別的班級看看，你好好看看別人晚自習都是什么樣的。”

“啊？”顧楠楠抬頭。

老師轉身就走，也不多廢話。

顧楠楠只能跟過去。

檢查老師走進到了五班，顧楠楠咽了口口水，止住腳步。

老師回頭：“愣著干嗎呢？進來。”

顧楠楠一步步蹭過去，進了教室門，偷偷瞄霍方柏，果不其然，他在……睡覺？！

顧楠楠站在老師側面，看到老師隱約有些變色的臉，低下頭偷偷笑了起來。

老師蹬蹬蹬幾下走到霍方柏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霍方柏睜開眼抬頭。

“你跟我出來一下。”

三個人直接站在五班門口。

老師先是訓霍方柏：“你知不知道晚自習不能睡覺！”

霍方柏皺眉：“不知道。”

老師明顯一頓，接著臉漲的更紅了：“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晚自習不能睡覺！”

“我入學的時候看過了，沒有規定過這一條。”

“你看的什么規定！晚、自、習，不能做和學習無關的任何事情！”

“我作業寫完了，該預習的也預習完了，我不睡覺能干什么？”霍方柏冷著臉。

顧楠楠看呆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起床氣？還是霍方柏脾氣這么差的嗎？兩人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顧楠楠大氣也不敢出。

“你這什么態度！你……”

顧楠楠忙出口：“老師！我們以前真的不知道不能睡覺，謝謝老師告訴我們，我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下次下次！每次都說下次！你們這群高一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霍方柏開口：“你以前抓過我睡覺？”

“……”老師又是一噎。

顧楠楠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暴斃，她搶在老師開口前上前一步，擋在老師和霍方柏中間，開口：“老師！我們回去寫檢討！多少字您說！”

霍方柏開口：“我沒錯，不寫。”

顧楠楠回頭看他，苦喪著臉飛快輕聲說道：“哥哥啊求求你別說話了。”

老師繼續自顧自說道：“太不像話了！你這是跟老師說話呢嗎！想被記過嗎！”

顧楠楠慌忙開口：“老師老師真的對不起啊，他他他就是青春期叛逆啊，這這這這個人吶，晚上就、就犯困……”

老師呵斥：“犯困就睡覺？你們倆給我到圖書角去站著去！四班是吧？五班是吧？把你們班主任叫回來！”

“老師……我們沒有手機啊……”顧楠楠支吾著開口。

霍方柏冷冷開口：“學校明令不能帶手機，這個不查，查睡不睡覺，呵。”

顧楠楠驚恐的看著他，實不相瞞，她帶著手機，要是真查，那她就是雙重罪過了。

顧楠楠見老師即將發作，急忙開口堵住老師的話：“老師您能借手機給我們用一下嗎？您先去別的班級查自習，我們去圖書角罰站然后等老師回來？”

老師哼了一聲，掏出手機：“我自己叫他們，你們倆趕緊給我到圖書角去站著去！”

“好的好的，麻煩老師了。”說著顧楠楠拉著霍方柏往圖書角跑。

……

霍方柏看著以到圖書角就癱坐在椅子上的顧楠楠一時無語，開口：“不是說罰站嗎？”

“沒事，她要查三個年級呢，一時半會不會回來。”說著顧楠楠無精打采地趴到了桌子上。

兩人沉默，霍方柏坐到顧楠楠旁邊的位置上。

過了一會，霍方柏忽然開口：“對不起啊。”

“啊？”

“我剛剛反應過激了，連累到你了。”

“嗯？沒事啦，其實本來是因為我，老師才遷怒你的。”

霍方柏看她，等她解釋。

顧楠楠因為趴在桌上的緣故，較霍方柏矮一個頭，霍方柏從上方視線壓下來，顧楠楠忽然呼吸一滯，臉上有些發燙，裝作如無其事地又重新起身坐直。

“就……老師發現了我在睡覺，然后想讓我看看別人的都怎么學習的，結果下一個就是你班，看到了你也在睡覺，可能這臉打的太疼，老師也就格外火大了……”

“這樣啊。”霍方柏點點頭。

顧楠楠斟酌了一下開口：“你……脾氣很差？”

“有嗎？”

“咦？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嗎？”

霍方柏無語地看顧楠楠一眼：“一般都不會像你這樣直接問的吧？”

“哦哦哦，我就是太好奇了。”

霍方柏看她一眼，撇開了頭，開口：“最近……心情不太好。”

“啊，那你其實可以和我說說，我給你解解憂？”

霍方柏盯著她看了一會，收回視線：“這么多管閑事的啊？”

“沒有，我只管你的事。”

霍方柏無語地看了一眼過分直白的顧楠楠，她眼睛亮晶晶的，本來天色就暗，頭頂燈明晃晃的，照著顧楠楠的眼睛也明晃晃的，直接映射到霍方柏的心理也亮堂堂的。

“是家里的事情，我……無能為力。”霍方柏垂下眼眸。

這是自暴自棄嗎？顧楠楠心想，連自暴自棄看起來都比別人要努力的多。“沒有啊，我覺得你做到了很多啊，像你成績這么好，老師總夸的標桿好學生，難道不是讓家里省心的多嗎？你看看于昂，就是今天中午和我一起的那個，他啊，三天兩頭犯事兒，老師總叫家長來學校，給家里填了多少麻煩啊，你這樣怎么能叫無能為力呢！”心里默默給于昂道了個歉：對不起我不該夸大其詞，但是為了我的男神，委屈你一下。

“歪理。”霍方柏看她一眼，但看起來人輕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