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瞪了于昂一眼：“笑什么？”
于昂反問道：“那你剛剛推我做什么？”
“你離我太近了！”顧楠楠張牙舞爪。
“好的，是我的錯。”于昂點點頭。
顧楠楠滿意點頭：“不過剛剛那樣的話，氛圍確實很好，要是你是霍方柏的話，我怕不是要當場去世。”
“嗯？”于昂呆滯片刻，“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放棄他。”
“什么？放棄什么？”顧楠楠往購物車里扔薯片的手一頓。
“霍方柏。”于昂氣急敗壞，“你看他的樣子，你都追了這么久了也沒有結果，你就沒有打算放棄嗎？”
“沒有，才不會放棄，我覺得他現在挺好的啊。”
“算了。”于昂嘆氣，拿起一盒巧克力，“吃嗎？”
“吃吃吃！”顧楠楠瘋狂點頭。
“你看看我怎么樣？”于昂忽然又開口，聲音很正經。
“啊？”顧楠楠迷惑地看了一眼于昂。
“你看我這個人有什么優點啊，來夸夸我。”
“你發什么神經。”顧楠楠翻白眼，“讓我想想，體育好，長得帥。”
“沒了？”
“你還想聽什么？”
“作為男朋友的優點？”
“噗，你作為男朋友什么樣，你自己沒點數啊？”顧楠楠樂了。
“我要是說，我能改正呢？”
“你這是……看上誰啦？”顧楠楠湊近于昂，壓低聲音。
“沒有……”于昂移開視線，“我忽然覺悟了。”
“喲喲喲，浪子回頭了？”顧楠楠調侃道。
“我哪浪子了啊。”
“嘖嘖嘖。”顧楠楠咂嘴，“有點數好嗎？”
于昂忽然嘆氣：“但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啊。”
“我好像有點印象？你以前是不是和我說過啊？”顧楠楠思索。
于昂將上半身重量壓在購物車上，一邊走一邊說：“嗯，就是那個。”
“真神奇，你這也喜歡一年多了吧？厲害啊。”
“你不也喜歡了霍方柏一年多？”
“咱倆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于昂側頭，看著顧楠楠。
顧楠楠拉住了于昂的胳膊：“看著點，要撞上人了。”
于昂重新看向前方：“好啦，去買酒吧。”
兩人朝著飲料酒水區前進。
“你在拿什么呢！”顧楠楠指著于昂手里的東西。
“這個？啤酒啊。”
“老師能打死你。”顧楠楠瞪了一眼于昂，“快放回去。”
“老師才不會管呢。”于昂放進了購物車里，“而且就一瓶，不會醉的。”
“算了算了，別讓老師發現了。”
“當然，你們要的呢？”
顧楠楠隨手拿了兩瓶放進購物車里。
兩人悠悠的結了賬。
……
“你看什么呢？”孫怡莎冷不丁開口。
“我在找霍方柏呢，來，你看看，我怎么找不到他呢？”顧楠楠拉了拉孫怡莎。
孫怡莎沒什么精神地湊過去，看了一眼，擺擺手：“沒看到。”
“你真敷衍。”顧楠楠推開孫怡莎，“不跟你好了，走開。”
“他來了！”孫怡莎忽然開口，“你看，他搬東西呢。”
顧楠楠立刻干脆利落的丟下孫怡莎，撒開腿跑掉。
“無情。”孫怡莎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
“嗨！”顧楠楠沖了出來，直接把一個棒棒糖懟進了霍方柏的嘴里。
霍方柏雙手都被班級的物品占用著，無奈張口吃了棒棒糖。
“好吃吧，這是我最喜歡的荔枝味的。”
“唔。”霍方柏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顧楠楠滿意點頭：“這些都是你班的東西啊？你們是一起買吃的啊？我告訴你哦，我班有家長開車從外面帶了燒烤送過來，嘿嘿嘿，大概得半個小時吧，到時候我分給你，怎么樣？哎？你怎么不說話啊？”
霍方柏撅了下嘴。
“哦哦哦。”顧楠楠伸手幫霍方柏把棒棒糖取出來。
“太甜了。”
“呃……”
“這是我班的食物，你要是把它給弄沒了，我班就都沒吃的了。”
“我哪有這能耐啊？”顧楠楠又把棒棒糖懟回霍方柏嘴里，“你還是別說話了，我來說。”
霍方柏停住腳步。
顧楠楠心虛地撇開眼：“別生氣啊……我就隨口說說，你要說話我幫你把棒棒糖拿下來。”
霍方柏把手里的東西放下，騰出空的手拿下棒棒糖，開口：“我到班級了。”
“啊？啊！好巧了，我也快到了。”顧楠楠開口。
后面有人笑出了聲，顧楠楠聽見了，面不改色，繼續說道：“我們真的好有緣分！好了，我回班級了！”
“拜拜。”霍方柏擺擺手，無力吐槽。
顧楠楠哭喪著臉回到了孫怡莎的面前。
“喲，這是什么了？”孫怡莎調侃開口。
“我又丟臉了。”
“沒事，你這臉就不剩多少了。”
……
篝火晚會如期開始，一樣的節目，只是感覺冷清的不少，大家只是聚集在操場上。
顧楠楠和孫怡莎溜達到操場的邊緣，看著臺階下空空如也的樣子，顧楠楠惆悵開口：“去年站在這向下看，都是人，都吵吵鬧鬧的。”
“行啦，才一瓶就喝多了？總比一次篝火都沒感受到的高一新生要好吧？”孫怡莎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
“也是。”顧楠楠情緒持續低迷，“媽的，我頭一次這么痛恨游戲。”
“嗯？”
“霍方柏他們班和咱班打游戲，兩班內戰，我都插不上話，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然后呢，我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篝火，那么久和他相處的機會，都沒了！嗯，我還不能和他發火，我還不能向他生氣，我連責問他的資格都沒有！”
孫怡莎插不上話，只是看著顧楠楠。
“我有點難過啊……”顧楠楠回頭，“你看，就要開始跑篝火了。”
孫怡莎回頭，電子篝火已經通電，即將進入跑篝火階段。
“我都出來了這么久……他連找都不來找我……”顧楠楠吐出一口濁氣，“好累啊。”
“你這是要放棄了？”孫怡莎開口。
顧楠楠不說話。
身后，大家已經紛紛圍上電子篝火，雖然沒有溫度，依然很開心。
“回去？”孫怡莎開口。
“嗯。”顧楠楠起身。
兩人走回班級，孫怡莎加入了跑篝火的環節。
顧楠楠看著剛剛放下手機的霍方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