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請你眼神不要再迷離，看著我，臺詞背好了嗎？”孫怡莎開口。
“背好了背好了，來吧。”
顧楠楠的角色總共不超過十句話，則這是孫怡莎為她仔細考慮后的決定，因為明顯顧楠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連脾氣都差了不少，整個人都失去了靈氣。
排練結束之后，孫怡莎拉住顧楠楠：“我覺得你可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放松放松唄，你現在這個狀態，有點令人擔心。”
“是嗎？”顧楠楠的眼神明顯有些虛晃。
“真的，你自己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但我真的覺得你有一點……勞逸結合，勞逸結合呀姐妹。你現在的狀態只有學習，要放松放松啊。”
“可是，我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名次，好不容易考到了這里，我不能讓自己掉回去啊……”
孫怡莎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不會的，誰都是有起有落的，那咱們學校的第一名，從來都不是說一個人一直在保持的，沒關系的，你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啊！”
顧楠楠沒有說話。
孫怡莎嘆氣：“算了，馬上要周末了，趁著元旦晚會你好好休息一下沒事的，大家都在玩呢，元旦晚會結束了，一月份你再開始學習，沒事的。”
“不是說別人都在玩的時候，你要抓緊時間學習嘛……”
孫怡莎見勸不動她，眼珠一轉，開口道：“算了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
顧楠楠沒有想到的是周末霍方柏竟然私戳了她。
霍方柏：我聽說，你最近狀態不是很好？
顧楠楠：嗯？
霍方柏：壓力很大？
顧楠楠：你聽誰說的啊？
霍方柏：想出來走走嗎？
顧楠楠一下來了精神。
顧楠楠：想啊，當然想。
霍方柏：那下午有空嗎？
顧楠楠：有空，有空！
兩人很快約定了一個公園，顧楠楠換好衣服走出家門，給孫怡莎發消息。
顧楠楠：震驚，他竟然約我出來走走。
孫怡莎：真的嗎？恭喜恭喜！
顧楠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孫怡莎聊著天，很快就到了公園。
顧楠楠：我到了，你在哪兒？
霍方柏：公園正門進去，左手邊有一個長椅。
顧楠楠：好的。
顧楠楠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人物。
霍方柏雙手插兜，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筆直的站在長椅旁邊。
“嗨！”顧楠楠走上前。
“隨便走走吧，這個公園景色還是挺好的。”霍方柏邁開腿。
顧楠楠環顧四周，光禿禿的樹枝灰溜溜的草坪，嗯……挺好的。
“上次考的怎么樣啊？”霍方柏率先開口。
“挺好的。”
“你報元旦晚會的節目了嗎？”
“孫怡莎拉著我報了一個小品。”
“這次怎么沒跟我說？”
顧楠楠一拍腦袋：“我竟然給忘了。”
“最近沒睡好？”霍方柏繼續發問。
“嗯……還好。”
“我看著不太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啊……”顧楠楠尷尬的摸摸頭。
“熬夜了？”
“嗯……”顧楠楠低了低頭。
“熬夜學習？”
“嗯……”顧楠楠頭更低了。
“挺好的。”
“啊？”顧楠楠驚訝的抬頭。
霍方柏停住腳步，面對顧楠楠，開口：“你愿意這樣學習挺好的，但是熬夜真的很不好。”說著霍方柏伸出了手，拍了拍顧楠楠的腦袋：“不想長高了？”
顧楠楠覺得自己已經飄走了半個多月的的魂兒，終于回到了身體中，然而又飛快地飛離了。
天寒地凍也凍不住顧楠楠已經開始升溫的臉。
顧楠楠噘嘴：“怎么不想啊？我每天晚上都要有熱牛奶的。”
“光牛奶可不夠，早點睡。”
顧楠楠低頭，掩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小品都演什么啊？”顧楠楠忽然抬頭，滿面笑容開口。
霍方柏一笑，顧楠楠這次開口，給人感覺她終于回來了，帶著她所有的活力和俏皮。
霍方柏開口，目光帶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想。”
顧楠楠俏皮的眨眨眼：“敬請期待元旦晚會高二四班的小品表演哦！”
“不劇透？”
“不能劇透，這可是孫怡莎特意囑咐我的，我要是跟你劇透了，她能吃了我。”
“真嚇人。”
“真的，她可是第一大女魔頭。”
霍方柏心想，可是這個第一大女魔頭讓我來找你談談的。面上不露，開口：“嗯。”
“我猜你一定沒有節目吧？”顧楠楠蹦蹦跳跳著說。
“沒有。”
“我、就、知、道。”顧楠楠一字一頓地說。
“嗯，你好厲害。”霍方柏沒有什么誠意的夸到。
顧楠楠美滋滋地點頭，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當然了！”
“我發現這樣走走，心情都變好了。”顧楠楠忽然開口。
“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出來散散步。”
“啊？那你應該很少出來吧。”
“很多。”
顧楠楠側頭。
“很多時候心情不好。”
顧楠楠驚訝：“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啊。”
“嗯，散散步就好了，到學校就沒什么情緒了。”
顧楠楠想了想，踮起腳摸了摸霍方柏的頭：“沒關系，你今天帶著我出來走了走，以后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也可以叫我出來陪你走一走。”
霍方柏頓住了腳步。
顧楠楠見他停了下來，有些局促地將手背在身后，眼神開始飄忽：“呃……你摸了我的頭嘛，所以我得，摸回來呀。”
顧楠楠找了一個聽起來就很撇腳的借口。
霍方柏笑出聲來：“沒看出來，你還這么斤斤計較啊，不過我可沒有你摸的這么勉強啊！”說著又拍了拍顧楠楠的頭。
顧楠楠佯裝生氣，雙手叉腰，撅著嘴“哼”了一聲。
……
兩人就這樣聊著鬧著，一晃神已經過了一個下午，顧楠楠凍得鼻頭發紅，臉蛋也是紅的。
“快回去吧，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霍方柏開口。
顧楠楠瞪大了眼：“天哪。”
“怎么了？”霍方柏疑惑。
“你竟然忽然開竅了。”
“嗯？”
“讓女生回去給你發個消息。”
“第一次。”
顧楠楠呼吸一滯，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嗯！”
……
晚上，顧楠楠早早洗漱，抱著長高的念想，做了一個甜絲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