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笑：“油嘴滑舌。”

于昂開口：“好啦，還難過嗎？”

“是好了那么一點吧。”顧楠楠開口，“我想，或許是他第一次看到消息的時候有事情，后來就忘記了回復，我不也經常這樣嗎？”

“也許吧。”

“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他的原因。”

“嗯？”

“他總是很自信，就好像……沒有什么會難倒他，他雖然家里條件不是很好，但是他從來不卑不亢。”

“我隱約記得你好像以前和我說過這種優良品德？”

“是嗎？我記不清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

“怎么辦啊……首先，肯定是要去把事情問清楚咯。”

“然后呢？”

“嗯……然后看情況行動吧。”

“你啊……真是，不撞南墻不死心。”

“撞了又怎樣？只要我頭夠硬，把南墻也給撞破了。”

“嘶，那撞的頭破血流了誰給你包扎啊？”于昂戲謔著說。

“這不有你和孫怡莎嗎？”

“嗯，有我們呢。”

顧楠楠忽然沉默，過了一小會，開口：“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爭氣，好好學習了，就能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了，可是我卻依然沒法像那些學霸一樣一直毫無怨言的學習。”

“你要是那么學了，你不就不是顧楠楠了嗎？”

“噗……也對哦，顧楠楠我可是天才少女，我才不用像他們那么學，我一樣可以很厲害，對吧？”

于昂點點頭。

顧楠楠手機忽然響了，是孫怡莎，顧楠楠接了電話，片刻后開口：“啊……好的我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看向于昂：“他們要散了，孫怡莎叫咱們回去。”

“那走吧？我的大小姐？”于昂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顧楠楠昂頭：“嗯，于管家，走吧。”

……

又是一個周一早上，顧楠楠在床上掙扎。

“顧楠楠！趕緊給我起來！”顧媽媽扯顧楠楠的被。

顧楠楠誓死守衛。

“行，你睡吧，一會遲到也是你自己的事。”顧媽媽撒手，走出屋。

顧楠楠感到胸悶氣短，還是爬了起來。

無精打采地到了學校。

“怎么了？蔫了吧唧的。”孫怡莎抬頭看她。

“好困。”

“你趴一會？老師來了我喊你。”

“不了，我得看著走廊。”

“嗯？”

“我要堵霍方柏。”

“其實……”

顧楠楠移開自己盯著走廊的視線，看她。

“霍方柏已經到了。”

“？！”顧楠楠立刻起身。

“而且……”

顧楠楠回頭。

“他班主任也到了。”

顧楠楠坐下，長長嘆氣：“我還是睡會吧，你幫我看下老師。”

……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顧楠楠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霍方柏。

一直到晚自習下課，顧楠楠終于在五班門口成功堵截到了霍方柏。

“霍方柏！”

霍方柏回頭，看到是她，皺眉。

“你上周五沒來上學啊？”

霍方柏點點頭。

“周末也沒去啊？”

霍方柏點點頭。

“……”顧楠楠停頓片刻，“不能說下理由什么的嗎？”

“有事。”

這天還怎么聊！

“吃……宵夜嗎？一起啊？”

“不吃。”

顧楠楠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他的冷漠。

“你怎么了……”

霍方柏看了看走廊，人還很多：“先走吧，到教學樓外面再說。”

顧楠楠就這樣低著頭跟著他，兩人一路無言。

霍方柏走出教學樓停下，顧楠楠瞥見他停下，也停下了。

“你為什么學理？”

“啊？啊……就是，大家都學理啊……”

“你的理由？”

“我……”顧楠楠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霍方柏，“我還要學化學競賽的嘛……”

“那你為什么上競賽課？”

“呃……我，我喜歡化學……”

“顧楠楠。”霍方柏聲音很沉，顧楠楠心揪了一下，“競賽學好了嗎？還是化學學好了？”

顧楠楠低頭。

“你到底為什么我不清楚嗎？連自己未來都不負責，顧楠楠你真的很讓人失望。”

顧楠楠忽然委屈極了，眼淚就蓄在眼圈里了，抬頭：“我有想未來的，我只是想我未來有你，是，我不聰明，也從來什么都學不好，但是我就是想和你有共同的話題啊，我如果不去上課，我連和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霍方柏盯著她，片刻開口：“不是說你不聰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未來沒有我，你現在做的，只會讓你未來后悔。”

“我……”

“別哭了。”霍方柏嘆氣，“好好學習，我可以幫你。但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沒有用的事情上，好么？”

“我不用你幫我，我也不會再去上競賽了。”顧楠楠轉身跑了。

霍方柏看她跑掉。多任性啊……可是誰能和她一樣任性呢？至少自己是做不到。霍方柏捏了捏手里的書本，只有這些，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對嗎？她可以隨意押寶未來，但是自己只能靠這些書了不是嗎？

……

顧楠楠沖進廁所，用冷水撲了撲臉，用力揉揉眼睛，試圖把紅印消去。垂頭喪氣地走出校門。

顧媽媽迎上來：“怎么了，今天怎么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困了。”然后直接上車，拿出手機噼里啪啦向孫怡莎訴苦，消息發完了，她就后悔了。

干什么不用幫忙啊，我的天哪，這么好的機會置什么氣啊自己。

顧楠楠緩緩打出一行話：我后悔了怎么辦？

孫怡莎：？

孫怡莎：后悔什么？追他？還是？

顧楠楠：我不應該置氣的，他說幫我我就該答應的。

孫怡莎：……

顧楠楠：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啊？

孫怡莎：怎么辦？簡單啊，扔開這個男人，尋覓新的男人。

顧楠楠：……餿主意。

顧楠楠鎖上手機，真煩。

可是再怎么煩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第二天體委帶來了足球賽的消息，男生隊沸沸揚揚，甚至替補都好幾個，而女生……連隊員都湊不齊。

“姐姐們，來吧！保證你們不后悔！”體委一下課就坐在顧楠楠和孫怡莎面前。

“得了吧，跑的滿身是汗，難看死了。”孫怡莎開口。

“你可以不做前鋒啊，姐姐們，答應吧！”

“我聽說運動好像能讓人開心？”顧楠楠問。

“對啊！宜身宜心！動一動，一身輕！快來吧！來吧！來吧！”

“……”孫怡莎無語，“你像個傳銷的。”

“那我就參加吧，運動量最大的是什么位置？”顧楠楠開口。

“什么位置運動量都不小。”

“那什么位置打的最狠？”

“呃……前、前鋒吧。”

“那我就報前鋒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