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柏看著裹成了一個球的顧楠楠，有些疑惑的開口：“有這么冷嗎？”
“天氣不冷，我心拔涼拔涼的。”顧楠楠閉著眼說。
“那你先把衣服脫一件。”霍方柏邊說邊把顧楠楠的外套摘了下來，“別一會兒捂出汗，出去一動再感冒了。”
“感冒了就你來照顧我唄。”顧楠楠死死揪住衣服。
“我自然會照顧，但是你不難受。”
顧楠楠嘟嘴：“哼。”然后妥協。
“咱們是不是要先去接你爸你媽？”
“對。”
“完了，我又沒給你爸你媽準備禮物，昨天來的太匆忙了，都怪你。”顧楠楠想了想，又橫了他一眼。
“嗯，怪我。”霍方柏給車開鎖。
“哎呦，你這種語氣真是讓人感覺一拳打的棉花上。”
“總好過你一拳打在鋼板上，對嗎？”
“你聽起來以后會是一個好爸爸。”
“謝謝。”
顧楠楠翻了一個白眼，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商業互吹都不會啊，我夸了你，你也得夸夸我。”
“嗯，你也會是一個好媽媽。”
顧楠楠掛上假笑：“謝謝啊。”
路上有一點堵車。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上，顧楠楠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首先，我得向你坦白，我昨天看了一眼你手機微信。”顧楠楠看著車窗外的天空。
“嗯。”
“你就這反應了。”顧楠楠猛地回頭，看著霍方柏。
“也沒什么不能看的。”霍方柏開口。
“怎么沒有？我看到你和我媽暗通款曲了。”顧楠楠挺直身板，“好哇，原來你們倆早就琢磨好把我弄回來了啊。”
“也沒有早就。”
顧楠楠佯裝生氣，嘴皮子快速翻動，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
“你媽擔心你自己下不定決心。”霍方柏補充道。
顧楠楠安靜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追究你們責怪你們的意思啦……算了，過去了，也不會出現第二次了。”
“也許是會的。”霍方柏道。
“啊？”顧楠楠迷惑。
“你媽剛剛給我發消息說，已經把你的行李打包郵寄過來了。”
“……”
“也不是全部的，留了幾件你這幾天回去穿的。”
“……”
“還有，她說幫你聯系好辭職了。”
“……”顧楠楠深吸一口氣，“還有嗎？”
“嗯，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她這叫就這些了嗎？她這是整個把我丟出來的啊，這一條龍服務的。”
就在顧楠楠的不斷抱怨中，兩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顧楠楠一下子變得乖乖巧巧：“阿姨好，叔叔好。”
“楠楠在這呢。”霍媽媽滿面笑容。
接著四個人就打了一輛車前往機場。
霍方柏看著一路上乖乖巧巧陪聊的顧楠楠，感覺有些好笑。
更好笑的是，顧楠楠會時不時的回頭掃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別扭。
飛機上，顧楠楠霍方柏和霍媽媽霍爸爸不是一排，霍方柏幫著霍媽媽霍爸爸把行李放好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顧楠楠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
霍方柏彎腰，在顧楠楠耳邊輕聲問道：“生氣了？”
“沒有。”顧楠楠唧唧歪歪的開口。
霍方柏拍了拍她的頭：“真沒有？”
顧楠楠指指霍方柏的座位：“快坐下，我要睡覺，把肩膀借給我。”
“困了？”
“當然啊，你試試凌晨四點鐘睡，早上八點鐘起。”
“我好像和你一樣吧？”霍方柏琢磨著開口。
“呸！”顧楠楠瞪他，“你有我這樣緊張嗎？”
“不是我見家長嗎？你緊張什么？”
顧楠楠梗了一下脖子：“我就是緊張，你快坐下。”
霍方柏笑著坐下。
顧楠楠一言不發，閉著眼睛把頭靠在了霍方柏的肩膀上，安然入眠。
沒過多久，飛機就到了它該到的城市。
顧楠楠把全身的重量都掛在霍方柏的胳膊上，整個人步伐輕飄，左搖右晃，困的不成人形。
身后是霍媽媽和霍爸爸在追憶往昔，懷念他們曾經在這個城市共同度過的日子。
顧楠楠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開口問霍方柏：“你聯系我媽了嗎？”
“嗯？”
“她應該會想來接我們吧。”
“沒有聯系，我們先去酒店。”
“啊……”
四人到達了酒店，霍方柏啊，其中一間房的房卡給了霍媽媽霍爸爸，然后開口說道：“你們先去玩兒吧，我去見顧楠楠的家長。”
顧楠楠“噌”地睜開眼，來了精神，目送著他們離開。
然后開口問霍方柏：“你不是說他們來提親的嗎？”
霍方柏有一絲戲謔的開口：“我說的你都信？”
顧楠楠氣鼓鼓的：“知不知道狼來了的故事，你在消費我的信任。”
霍方柏沒說話。
顧楠楠瞪眼：“你等著，一會兒別想我在我爸我媽面前說你的好話。”
……
兩人輾轉來到了顧家。
顧媽媽推開了門，霍方柏迎面送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顧楠楠瞪大的眼，等到顧媽媽不在的時候，開口質疑：“你這個大騙子，你不是叫我不用買禮物嗎？怎么你給我媽我爸準備了禮物？”
“咱們倆不一樣。”
“哪不一樣，都是倆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顧楠楠準備生氣，“快給我道一個歉。”
“我錯了。”
“一次姑且就原諒你了。”
……
吃飯。
顧楠楠只顧著扒拉自己碗里的飯，完全不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來，顧媽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楠楠，顧楠楠假裝沒看到。
顧媽媽開口：“你吃慢一點，像平時餓著你了一樣，你看看人家小霍，吃相多好。哎呀小霍，以后咱家姑娘就拜托你照顧了。”
“一定會。”
顧媽媽拿筷子打了一下顧爸爸：“你不也說點兒什么？”
顧爸爸坐直：“我沒有什么別的要求，讓我家閨女一直開心就行。”
顧楠楠扒拉飯的動作一頓，感覺對話十分的詭異，就像是……托孤。
不過感動是真的感動。
——如果顧爸爸接下來的話不開口的話。
顧爸爸繼續說：“我家閨女從小就嬌生慣養，一身的毛病，能讓她一直開心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