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熙想起了一切,又貌似什么都沒有想起。
后來,偶爾外出聽見這么一些話。
“風熙一族尋回的幼崽和那個魔頭有不淺的關系呢?”
“怎么?”
“那日回來的五個人都說了,那魔頭聽了幼崽的喊聲就停了殺戮。更匪夷所思的是:那魔頭后來居然自己跳了血池!”
“怎么會?”
“怎么可能這個血池就滅了魔頭?”
“這具體也不清楚,就是那日后,尋到那魔頭居住的地方,還是詩情畫意一篇,血池也是干干凈凈的,一池清水,兩尾魚兒,池底都是漂亮的鵝卵石,再無其他。”
“唉!這倒是怪事一篇。”
討論的談話聲越行越遠,最終沒有了聲音。
再回到天淵,上門辭去,留著一封信,一封里面字字句句都是笑意的信。
讓族里的長輩不必擔心,也表明自己過些日子就會回去,會時常寫信發消息的,不用擔心的。
后來,她走過山與水,也行過死亡沙漠,渡過無雪寒林。
余生很長,她一人走遍大半個大陸,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誰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還在不在這片大陸上。
后世,曾有人傳: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渡九華和風熙一起實踐了第一句,又分開去踐實第二句。
也如同那和尚說的一樣,姻緣本是天定,但天給了緣分,有沒有珍惜就是你們的行動了。
……
日升月落,星空斗轉,來自一個陌生大陸的信箋。
命運和他終究放下了,也是那次交集,姻緣線系了起來,隱隱的系著遙遠的二人。
“叮叮叮叮~”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很勉強的在老師后面出教室,但一出門就跑過老師,老師們無奈的笑著。
校長室——
“俞候熙,你從暨陽高中轉來,就要遵守我們學校的校規,不可斗毆打架,不可……”一中年微胖的男子。
“好的,我知道了,校長,那我先走了。”少年純黑的短發軟軟的,一身規規矩矩的校服,像極了好學生。
少年,就是俞候熙,走在熱鬧的校園操場邊,安靜的有些不合群。
咚地一聲擦過耳朵,撞在了石階上,是一個籃球。
“同學!麻煩遞一下球,可以嗎?”女聲穿過層層疊疊的時間和空間,無一遺漏的入了耳。
俞候熙將籃球拿在手上。
“哥哥,接住我的卷軸。”
和那個時候一樣,哪個時候?
走神的時間,那個女孩也來到眼前。
高馬尾,額頭有少許汗水,短袖短褲,標準的籃球服,十分精神。
“同學,同學,球給我一下,謝謝。”女孩招手。
“啊?哦!不好意思。”俞候熙有些手忙腳亂。
“沒事,謝謝,我是夏念華。”女孩反手擺了擺,又回去和他們打籃球了。
肆意奔跑,揮灑汗水,這就是青春。
夏念華和俞候熙。
渡九華和風熙。
一個想念,一個等候。
風光無限,往后皆是你。
如黃粱一夢醒,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你是恩賜,也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