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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詭計得逞

“杉雪,”洛平大老遠便看到朱杉雪向自己跑來,興奮的朝她招手。

朱杉雪捋了下紛飛的秀發(fā),還沒開口,洛平便問,“找我何事?”

朱杉雪喘了口氣,“是這樣的……找你呢有一件天大的事情。”

“什么事呀?”洛平幫她將細碎的劉海掀到耳后,伴隨著輕快的笑聲。

朱杉雪連忙往腰間的小荷包掏去,左翻右翻,終于逮到了那條劍穗,欣喜道:

“這是給你的。”

說著,朱杉雪將劍穗遞到洛平眼前。

洛平以為是朱杉雪親手為自己做的,掩不住的笑意。

“看來你很喜歡呀,”朱杉雪心想,洛平這么喜歡的話,應該不會再生楚璇的氣了,便即將開始解釋,“這是……”

“杉雪,謝謝你,我真是很喜歡,”洛平接過那劍穗,笑得尤為開心。

“不……”

洛平?jīng)]等朱杉雪解釋,眼神深情的望著她,鼓起勇氣道出自己的心聲:“杉雪,其實我……”

“其實什么?”

“我喜歡你很久了。”

朱杉雪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腦子發(fā)熱,糟了,這下洛平誤會大了,不行,我得趕緊解釋啊。

還沒張口,朱杉雪只覺額頭襲來一陣溫熱,原是洛平深情的往自己額頭吻了一下。

朱杉雪傻傻的愣住,都不知道被洛平抱了良久……

角落暗處,楚璇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

“好啊,朱杉雪,她在玄機圖里看到了凌胥,我本以為她心慕凌胥,沒想到她腳踏兩只船,居然還拿劍穗騙得大師兄歡心。”

文茵奸計得逞,站在一旁又添油加醋,“師姐,我早說過朱杉雪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與凌胥不明不白也就罷了,還與大師兄如此親近,從一開始,我便覺得她居心叵測。”

楚璇緊握著拳頭,看到大師兄吻她額頭的那一刻,心態(tài)徹底崩了,直接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氣得直罵人。

“枉我一直覺得對她有所虧欠,還想著有朝一日能與她成為朋友,看來是我想多了,她這樣的人,不該留在五絕!”

文茵跟著楚璇,繼續(xù)補刀,“向她這樣的卑鄙小人,就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楚璇頓了頓腳步,“你說的對。”

朱杉雪回過神來,一把將洛平推開,心里慌亂得不行,“洛平,你……你誤會了,這劍穗是楚璇給你的,我……”

“我不喜歡你……”

朱杉雪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她不敢看洛平的神色,她怕看了會覺得自己無情。

洛平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無奈苦澀的笑著,直到眼淚流進嘴里,是咸的,是心酸的……

他緊緊攥著拳頭,劍穗被拳頭捏的變了形,他想起第一次見朱杉雪的時候,她勇敢的舉劍砍掉九嬰的一個腦袋,也許從那一刻起,自己已經(jīng)覺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了。

可偏偏世事難料,她不喜歡自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嗎?杉雪……

洛平心里默念了無數(shù)次她的名字,他不知道在鑄劍樓前站了多久,直到月亮悄悄的爬上夜空,第一縷月光撒在他的臉上,他才意識到,時間過去了那么久。

沖回房間的朱杉雪,二話不說的躺在床上,用被褥蓋住自己的腦袋,不知是失落還是什么,說不上難過,只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好朋友。

白銜玉從兔窩了鉆出來,不解的走到床邊,好奇朱杉雪受了什么刺激,一言不發(fā),拿著被子捂著自己的頭。

“雪兒?怎么了?是不是楚璇那壞姑娘又欺負你了?”白銜玉去拉她的被,卻被她緊緊攥著,“雪兒,你別嚇我啊?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沒有!”

從被窩里傳來朱杉雪怒吼的聲音,白銜玉擔心她,“餓不餓呀?那個叫凌胥的給你送了點吃的,見你不在就放門口了,我怕菜涼了,等他走了我就把它拿進來了,咱們好歹吃點東西呀,不能垮了身體。”

“你吃吧,我累了,我想睡覺,”朱杉雪悶得慌,把被子放開了,露出頭來,并沒有睜開眼睛,腦子很亂,心也很亂,也許睡覺就能緩減這亂糟糟的心情吧。

白銜玉勸不動她,也沒有多說,只是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陪著她。

這一覺睡得很沉,朱杉雪夢到了很多事情,她夢到與洛平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拿著承影劍,俠肝義膽,護得爹爹與自己的周全。

她夢到洛平帶自己逃出苗疆險境,她夢到洛平溫暖的笑容,她夢到洛平的悉心照顧……他們誰也沒虧欠誰,只是洛平先動了心。

“朱朱!朱朱!”姜城暮咚咚咚得敲著門。

白銜玉睜開朦朧的睡眼,要不是現(xiàn)在不宜現(xiàn)身,否則我一定出去給你打個屁滾尿流。

朱杉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睡了好久,緩緩從床上起來,回了句:“等我一會。”

聞聲,門便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白銜玉趁朱杉雪洗漱的空隙,幫她把凌胥送來的糕點用法術熱一熱,菜不能吃了,桃花酥還能吃。

朱杉雪吃了幾個,給白銜玉留了幾個,又拿了幾個給姜城暮,然后和姜城暮一起去練武的大場子。

“阿雪,”凌胥見朱杉雪到來,連忙跑到她跟前,卻見她眼袋黑乎乎的,關切道,“昨晚沒睡好嗎?”

朱杉雪微微笑了下,不想讓凌胥擔心,“沒事,失眠了。你今天怎么來了?”

“想你了唄,還用問,”念筱寧不知從哪冒出來,趴在朱杉雪的肩上。

朱杉雪忍著笑容,假裝微怒,“不許胡說。”

“朱朱,你看,”姜城暮指著朱杉雪身后,怯怯的說道。

朱杉雪轉身朝著姜城暮指的方向望去。

楚璇正氣勢洶洶的朝自己過來,所經(jīng)之處,人人避之,她手里還拿著九節(jié)鞭,看著便不懷好意。

楚璇在朱杉雪面前停了下來,手中的九節(jié)鞭甩了一下,地上立馬發(fā)出驚人的響聲。

“朱杉雪,你有種跟我比試一場。”

朱杉雪茫然道:“我為何要和你比試?”

楚璇冷哼一聲,都沒有正眼看她,“我要讓你輸?shù)男姆诜獾糜终f我耍些陰招,”說到陰招,楚璇不屑的一瞥,“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當人一套背后一套,真有你的,把人騙得團團轉。”

“你能不能別睜眼說瞎話,”朱杉雪真討厭她這幅自以為是的模樣。

楚璇氣得用九節(jié)鞭指著朱杉雪,長長的鞭子懸在空中,“我說瞎話,那你就說鬼話!比不比?”

朱杉雪白了她一眼,“不比,”都不知道干了什么又惹她不開心了。

“朱杉雪,你這個狐媚胚子,專門勾引男人,腳踏兩條船,”

文茵對著朱杉雪罵道,眾弟子一片嘩然,紛紛圍上來看戲。

念筱寧都快氣吐血了,直接指著文茵開罵,“你才是真正的害群之馬,殘殺同門,你才勾引男人呢,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文茵毫不示弱瞪著念筱寧,又對著眾弟子說道,“朱杉雪,跟凌胥的關系不清不楚,還要勾引大師兄,腳踏兩條船,什么臉皮,是我都鉆地縫里去了!”

姜城暮也參與進來,“什么不清不楚,不清不楚不就是沒有關系嗎?”

“沒有關系?她朱杉雪就是喜歡凌胥的同時,還勾引大師兄!”文茵表現(xiàn)的義正言辭,身旁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我第一次見朱杉雪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吶,是個狐貍精。”

“朱杉雪和念筱寧就是一樣,一個勾引大師兄,一個勾引自己師父,不知廉恥,傷風敗俗。”

朱杉雪忍著心中的怒火,此時的念筱寧、姜城暮、簡清早已跟周圍的弟子理論起來了,聲音一個賽一個大。

凌胥只是默默看著朱杉雪,他知道,如果自己出口,那更是剪不斷,理還亂,亂上加亂。

“夠了!”朱杉雪一聲怒吼,眾人安靜,不敢喧嘩,“我朱杉雪做事堂堂正正,從未做過你們口中傷風敗俗之事,你們說話請拿出證據(jù),不然就是污蔑。”

楚璇譏笑,“連跟我比試都不敢,分明就是心虛。”

“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我為什么要和你比試,贏了能說明什么?輸了又該如何?你我本是同門,應和睦相處,而不是自相殘殺!”

“我就是要證明:你,永遠不如我,”楚璇這一句話,幾乎是在示威,從她朱杉雪來到那天起,師父變了,掌門也變了,通通是因為朱杉雪一人。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比!”說完,朱杉雪頭也不回的往人稀少的地方走去。

凌胥想去追她,卻入了楚璇的眼,楚璇將九節(jié)鞭一甩,狠狠砸向了凌胥的臉。

“凌胥!”簡清和姜城暮迅速跑去扶著他。

只見凌胥清秀的半邊臉上,溢出了好多血,念筱寧嚇得急忙趕了過去,凌胥掏出朱杉雪的手帕捂著自己的臉,另一邊臉也跟著疼起來。

朱杉雪聽到簡清喚凌胥的聲音,立馬奔了回去,仔細看了一眼凌胥的傷口,凌胥緊緊捂著不讓她看,只能看到凈白的帕子上滿是血跡。

“楚璇,我警告過你,”朱杉雪充滿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楚璇,“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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