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太陽漸漸高升,武場上的風吹動旗幟作響,急促有規(guī)律當然鼓聲響起,把場上的氛圍推向白熱化。
內官又最后看了兩人一眼,得到了兩人都已準備好的信號后,大聲宣布,“比賽開始。”
內官剛剛離開看臺,場上就響起了之前比武者的高呼和擊鼓聲。蕭晗先是看了郝靖瑤一眼,隨后率先拿起一支箭,射出了第一支箭。
不出郝靖瑤的預料,蕭晗的武功必定不錯,第一箭就射出了九環(huán)的成績,只偏離了靶心一點點。
射完第一箭后,蕭晗看著郝靖瑤,目光里充滿了挑釁。
郝靖瑤輕笑一聲,拿起一只箭架好,目光盯著前方的木靶,心想:就這木靶也想難倒我,想自己在隊里哪怕是三千米的移動靶都是百發(fā)百中,要是這靶都不贏,我顧意的臉還往哪放。
心里想著,目光盯準前面的靶心,隨后射出自己的第一箭,同樣是個九環(huán)。
看著自己的成績,郝靖瑤掂著手里的弓,看來還得適應適應。
蕭晗自然也能看見郝靖瑤的成績,笑著看著郝靖瑤,“王妃果然厲害。”
郝靖瑤笑了笑,并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xù)。蕭晗轉回目光,又射出了自己的第二箭,郝靖瑤自然也不甘落后。
宇文拓看著場上的郝靖瑤,他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王妃越來越神秘了,他好像了解她,又好像不了解她,她越來越像一團迷,讓他一點點好奇,一步步深入了解,自己開始越陷越深,開始有些無法自拔了。
郝夢潔也跟著自己的父親來到武場觀看比武,本想著可以趁機多接近一下宇文拓,說不定就能得到他的心,順利可以嫁進靖王府。
結果她卻只能看著郝靖瑤跟宇文拓兩人恩恩愛愛,坐在一起竊竊私語。
后來本想看著郝靖瑤在比武上出出丑,卻沒想她竟然會射箭,而靖王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她身上,氣的郝夢潔坐在座位上攥緊了拳頭,心里越發(fā)的狠郝靖瑤。
蕭晗和郝靖瑤兩個經(jīng)過幾輪射箭后,兩個人現(xiàn)在不相上下,都只剩下最后一箭了。
蕭晗看了郝靖瑤一眼,依舊是他先射出了最后一箭,依舊是好成績,一個九環(huán),微微偏離一些靶心。
郝靖瑤在他射完后,才舉起來弓,架好自己的最后一箭,瞄準靶心后,手腕一松,最后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看到后郝靖瑤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弓,看向蕭晗說,“承讓了。”
蕭晗也面向郝靖瑤,看著她的靶說,“在下輸?shù)眯姆诜!?
說完走下看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皇帝說,“靖王妃果真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皇帝自然是相當開心了,當即就獎賞了郝靖瑤。“謝過父皇。”郝靖瑤謝過皇帝賞賜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琉璃看見她回來后,貼心的遞給她帕子,斟好一杯茶放在郝靖瑤面前。
宇文拓看著郝靖瑤將茶一口飲盡,又拿起帕子擦了擦額前的汗。“王妃很厲害,佩服之至。”
郝靖瑤自豪一笑,看著他眸光閃爍,“謝謝夸獎,榮幸之至。”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讓郝靖瑤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宇文拓看到后,拿來了自己的披風,細心的給她披在身上。
郝靖瑤一愣,隨即自己扯了扯披風,“謝謝。”宇文拓幫她系好后,笑著說,“不用謝。”
比試的小插曲過后,沒過多久比武也就順利結束了,蕭晗與和碩的事情也算是正式敲定完畢,而使團自然還要停留些時日,等待和親公主的出嫁。
結束后,眾人率先送走了皇帝皇后的儀仗,隨后都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準備回程。郝靖瑤自然也和宇文拓準備上馬車離開,當走到馬車跟前,就看見蕭晗走了過來。
“靖王、靖王妃請留步。”蕭晗快步走了過來,停在二人面前。宇文拓走上前一步,說道,“不知五皇子有何事情?”
蕭晗看出了宇文拓臉上和善,心里卻疏離,這是嫌棄他欺負了他的王妃。
目光撇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郝靖瑤,又轉回看著宇文拓。
“今日的比試,并無為難之意。只是前幾日與靖王府打過照面,著實是好奇靖王妃武功的高低。若是冒犯到了,還望不要怪罪。”
聽著蕭晗恭維的話,郝靖瑤簡直是要在心里翻上無數(shù)個白眼,走到他面前說,“不敢不敢,怎么干怪罪五皇子呢。”
蕭晗自然是聽出郝靖瑤話里的反義,反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令牌,遞給郝靖瑤,“這是我的私人令牌,權當是我的賠罪,如若日后有需,蕭晗定當幫忙。”
郝靖瑤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一眼蕭晗,輕笑一聲,“不必了,五皇子的禮過于貴重了。”
轉頭又對宇文拓說,“我先上去了。”之后就上了馬車。
蕭晗看著郝靖瑤沒有意收下他的禮,又對宇文拓說,“還望靖王殿下收下,權當我的賠禮。”
宇文拓看著他沒有罷休的跡象,便收下令牌,“那我代內人謝過五皇子了,先告辭了。”兩人告別了以后,宇文拓摩擦著手里的令牌,想了一會后,上了馬車后,靖王府的馬車才踏上了回程之路。
宇文拓上車后,將令牌遞給郝靖瑤,郝靖瑤一臉疑問的接過令牌,“你收了?”
“嗯,五皇子前來示好,自然不能推拒。”郝靖瑤撇了撇嘴,反正她也不懂,既然不能不收,那還不如收下呢。
一邊把玩著令牌一邊問,“你說這牌跟你的那塊相比,那個做工更好一點呢?”
宇文拓看向她,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把這種事物拿來比較做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能給她回答。
“在我看來都不差不多嘛,反正都是方便出行,可以發(fā)號施令的。”
“發(fā)號施令我那塊可以,這塊怕是不行了。”宇文拓拿起身旁的兵書隨意的翻看著。
這郝靖瑤不懂了,“為什么啊?”
“我給你的令牌,代表的是身份的象征,拿著它,你可以代替我命令我的屬下;而蕭晗的令牌,只是個代表,拿著它只能讓你無條件的見到他,并不能有任何實際作用。”
聽完宇文拓的解釋,郝靖瑤覺得這個蕭晗就是在乎弄自己,根本沒有陳心誠意的要道歉嘛,讓自己差點下不來臺,還不誠心道歉,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郝靖瑤越想越氣,最后只能靠琉璃帶來的果子消解怒氣。
宇文拓見她這樣倒是頗為稀奇和搞笑,覺得或許這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讓他覺得,還是這樣子比較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