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齊沅的父母急沖沖趕來,齊沅母親一聽到學(xué)校打來的電話,便立馬馬不停蹄的趕來,看到站在兒子身邊的女孩兒,她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齊沅父親立馬拉住她:“不是說好了不要意氣用事的嗎!”
她甩開老公的手,指著白安安大喊道:“你個不要臉的小丫頭片子,你現(xiàn)在在這個階段這么重要的階段,你勾引我兒子干嘛!想害他考不上高中嗎?”
白安安捂著被打紅的臉龐,鼻頭一雙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我沒有……”
“不是你是誰!你就是想害我家兒子考不上高中。”
“齊沅媽媽,不要這么激動!”教導(dǎo)處主任和插在兩人的中間,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假笑說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怎么就可以說是人家小女孩的不對呢,怎么事呢?都要講究一個證據(jù)的人說是不是啊?”
“證據(jù)還有什么證據(jù)?難不成是我家寶貝兒子去勾引她的嗎?”齊沅媽媽理了理衣服道:“齊沅,你跟老師好好說說說是誰先開始的,不要包庇這個小丫頭,照實說出來,如果說是個小丫頭先搞的鬼,媽媽會還你個公道的。”
“齊沅……”白安安哭著看向齊沅,齊沅像是被嚇著了,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任何人也沒有說話。
“誒,你這個狐貍精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家小齊。”齊沅母親上去就是抓住她的耳朵使勁扯了扯,要不是主任攔得及時,白安安的耳朵非要被這個婦人給扯下來不可。
“齊同學(xué),你倒是快說啊!”加到處主任一邊拉著他的媽媽,一邊開始著急的逼問齊沅。
“我……”
“齊沅,你照實說媽媽給你做主?!?
“我……”
“小齊,爸爸在這里,不是我們做的就不要承認,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先做的話,爸爸回去定要好好收拾?!?
“齊同學(xué),你趕快說吧,戀愛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只有先把事情說明白了之后我們才能做出最公平的批判?!?
“會怎么樣?”齊沅問道。
教導(dǎo)主任說道:“像這種情況的話一般會給先引起這件事的同學(xué)做一個極大的處分,然后再全校通報批評,被迫引起此事的同學(xué),受的懲罰稍微要小小一點,但是兩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轉(zhuǎn)校?!?
“這么嚴(yán)重嗎?”齊沅像是有些害怕:“我…我……”
他終于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白安安,瑟瑟發(fā)抖的舉起手來指向她:“是她先開始的,他說他喜歡我,然后我就……都是她先開始的。”
“齊沅?”白安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后哭著大喊道:“不是我,不是……”
“我家兒子都說了就是你干的,你還在那兒死不承認?!?
“白同學(xué),老師還以為你是一個十足十的優(yōu)秀好學(xué)生,沒想到你竟然干出這種事情來?!?
這一刻,白安安望著辦公室的其他四個人,每個人都好像長出了一副尖利的牙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無論她怎么狡辯,就是沒有人信她,主任也去問過其他班上的同學(xué),可是齊沅和她告白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因為怕事情暴露,兩人都是私下交往,甚至班上有些同學(xué)都不知道他們兩個談戀愛了。
齊沅的父母一直都在苦苦相逼,老師只看眼前的“事實”,而她的身邊沒有父母,唯一知情的林瑤瑤因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話也不可相信。
事情演變成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是她白安安先勾搭的齊沅,而齊沅為了保護她的女生自尊心,不得不答應(yīng)她……
最后,齊沅的父母覺得這學(xué)校既然有白安安這樣的不知羞恥的女孩,那就肯定還有其他類似這樣的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留在這樣的學(xué)校,隔天就馬不停蹄的給他找了一所私人學(xué)校,準(zhǔn)備轉(zhuǎn)校。
白安安被罰記大過,停課一周,停課結(jié)束的最后一個晚上,齊沅打來了電話。
“喂,安安,是我?!?
聽到她的聲音,白安安鼻頭一酸,有些哽咽:“有什么事嗎?”
“對不起?!?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當(dāng)初為什么不說真話?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錯,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dān)的!”
“安安,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世道本來就不公平,如果錯的是你,大家只會覺得是小姑娘不懂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被我爸媽打死的,而且還會計入檔案,給我這一輩子留下污點的!”
忽然,電話那頭安靜下來了,白安安不再開口說話,齊沅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苦處,連忙繼續(xù)說道:“安安,你放心,你現(xiàn)在吃點苦沒什么,大不了就是不讀了,女孩子還沒有男孩子讀書有用,等我考上大學(xué),有個好工作,我一定回來娶你,補償你?!?
“呵。”白安安冷笑了一聲:“不需要!”立馬掛斷電話,將這個號碼存入黑名單中。
從此以后她的成績一落千丈,跌宕起伏得特別厲害,被班主任找過談話很多次,因為養(yǎng)父母的一句“別,為了一個男的要死不活,有本事你考個好學(xué)?!边@句話,她考上了一中,至此之后再無舉動。
江陌轉(zhuǎn)過身抱住哭泣的她,本應(yīng)該是她安慰他,卻沒曾想到,最后卻是江陌安慰她。
時間一二而去,轉(zhuǎn)眼間進入高三生活,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都選在高考的時候獲得一個好成績,有一個好的未來。
校長辦公室——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江陌蒙著耳朵卷縮在沙發(fā)上,閉上雙眼搖著頭。
“哎呀,個死娃兒這么好的機會怎么不要?”校長直接掰下他的雙手,江陌以一種死魚眼的樣子看著他。
“保送生哎!高三都要爭的名額,給你你不要?”
“舅舅,你覺得以我的成績會考不上雙清大學(xué)嗎?你還是把這個名額給別人吧。”
“舅舅不是覺得你考不上,而且是覺得你沒有這個必要再考了,這次考試成績下來綜合平時的表現(xiàn)分,像領(lǐng)導(dǎo)們都覺得可以把這個理科保送生的名額,這是學(xué)校對你的信任?!?
“我不要!”江陌繼續(xù)蒙住耳朵:“沒有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江陌!”
“誰愛要誰要去,反正我是不要,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考!”
江陌不要保送生名額這件事情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同學(xué)們開始眾說紛紛,連老師也將這當(dāng)成了飯后茶話,畢竟今天下午開始以來,高三學(xué)生為了逃避高考這個魔鬼紛紛擠破頭了,都想要那個保送名額,現(xiàn)在反而有個狂妄的小子給他他居然不要。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理科一班的那個江陌,他居然不要保送名額。”
“你們聽說了嗎?理科班的哪個江陌,他看不上保送名額,說是要自己考?!?
“哎哎哎,你們知道嗎?理科班看不起的保送名額?!?
“理科班的人說,他們看不上保送名額,只有文科班這些考不上大學(xué)的人才稀罕!”
“噗!”在一旁喝著汽水的任耀一口可樂汽水就噴到了說話的那人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衛(wèi)生紙,連忙將自己禍?zhǔn)绿幚砀蓛簟?
“兄弟,喝水就喝水嘛,噴我一身干嘛?”那人瞄了一眼他,拿著紙巾擦拭自己身上的余孽。
“不好意思啊,兄弟?!比我珜擂蔚男α诵Γ骸澳銈儎倓傇谡f什么呢?什么看不起保送名額???”
“哦,這事??!”那兄弟來了癮,開口說道:“就是我們理科班里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理科班看不上保送名額?!?
“不對吧!”旁邊的人接上話道:“我聽說,是理科班有個人想把把自己保送名額給自己的男朋友,所以才不去的。”
“是給女朋友吧?”
任耀深吸一口氣一口氣,搞半天有的人連主導(dǎo)者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還傳的這么津津有道的?這世道這么牛的嗎?
以后任耀知道的有不下十五個版本連環(huán)播報,并且,一個比一個牛逼。
理科一班——
“兄弟們,你們知道我剛剛在操場聽到了什么嗎?”任耀一個翻桌翻到林瑤瑤旁邊坐下,順手拿起她手中的奶茶猛吸了一口:“太勁爆了!”
“有話快說,有氣快放?!苯安粷M的停下手中的筆,這個精明的老家伙,跟他說不要保送生的名額也行,除非他去參加什么四校聯(lián)合發(fā)起的一個數(shù)學(xué)奧數(shù)賽,這怎么一聽都像是一個圈套,而且還是連環(huán)套,反正被這老家伙套路的太多的他也明白,他如果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參加的話,以后真的老家伙還會找諸多的借口“幫”他參加,所以他還是乖乖應(yīng)戰(zhàn)吧,至少和他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要是這一次他能得到第一名,這老家伙就幫他處理之后在畢業(yè)前的一切事宜,雖然他在學(xué)校里面除了那次打架的事情比較重以外,其他的也沒什么大事,但是誰能保證沒有以后呢。
任耀很有儀式感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們理科班有一個狂妄自大非常非常惡劣的家伙,我剛剛在外面聽說道,TA為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女朋友還是男朋友居然拒絕了保送生的名額,據(jù)可靠同學(xué)傳言,在校長室和校長公然拍板,說理科班瞧不起文科班,他不需要保送名額,要靠自己考上大學(xué)。”
聽到這里,江陌放下了筆,這離奇的故事情節(jié),他怎么好像在那里見過呢?
任耀繼續(xù)說道:“他還放出話大言不慚的說道,只有文科班那些草包才需要保送名額,像理科班這樣的天才班級是不需要這種東西?!?
“我靠!”林瑤瑤滿臉的嫌棄:“這人也太狂妄了吧,成績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真給我們理科班丟臉?!?
白安安連著點點頭:“理科班的敗類非他莫屬,像這種人啊,必須要打一頓,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任耀接著說道:“對,要是被我知道了是哪個小子,我和江陌絕對沖上去第一個弄死他!不管男的女的。”
“如果是女生的話,你們不方便出手,還是我和瑤瑤來就好了?!?
“對?!绷脂幀幷f道:“把她打得滿地找呀,看看她還去給我們理科班丟臉嗎?”
江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任耀見此,以為是自己冷漠的兄弟,連忙將手搭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一副鼓勵的風(fēng)范說道:“江陌,平常你對這種事情不是醉俠肝義膽的嗎,我今日有點退縮了?不要緊的,懲罰這種小人,校領(lǐng)導(dǎo)他們不好出手只能靠我們稍作懲罰一下,又不用打得太重,只是給個教訓(xùn)就好,然后他以后別再扛著理科班的旗子作威作福。”
“你們說的那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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