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上的數據不斷變化。對祈愿來說，這點數據不會對它的運算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還是太慢了。

“蕭曉，祈愿的運行系統是WIN系統嗎？”

“是的。怎么啦？”陳蕭曉回答道。

章思羽聽到他說的話，沒有感到意外。世界上是沒有人不使用WIN系統的，除了那些實力強勁的人或企業，才會自己做系統。

“你能不能做一個系統出來，或者兼容的軟件也行？”章思羽問道。

“你要干什么？”

他站起身，指了指電腦上的數據說道，“我們的數據要保密，不太信任其他系統。”

“系統又不會盜取資料，頂多有部分操作不好用而已。”陳蕭曉覺得沒有什么必要的。

“我們現在這個階段十分重要，我不想我們的信息暴露，。而且，他們的系統也不是完美的，我們的一些東西可能在上面不能運行。”其實，章思羽說的這些擔憂在目前看來是不存在的，但他又必須這么做。

陳蕭曉沒能明白他的意思，但聽明白了一點，他要將所有的系統和軟件換成自己的，“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你要將所有設備連接到自己的操作系統上，以便于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我們自己做的系統怎么可能比得過安卓和IOS系統呢？還有，你要研發系統，總得選一個運行內核吧？你要基于那個標準做？Linux?還是安卓？”

章思羽聽到他說的話，沒有做回答，而是坐到他的電腦面前，開始敲鍵盤。

“你在做什么？”陳蕭曉感到疑惑，就坐過去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看他們“打架”的林遠也走了過去。

他們看到章思羽在WORD文檔上打上一個個中文，其中穿插了一些數字。陳蕭曉看不懂他在做什么。然后他又打開了另一個文檔，這回他看懂了，章思羽是在寫代碼。

“JAVA嗎？”陳蕭曉問道。

“對。”章思羽回答道，然后他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在做的是基于跟邏輯域名服務器做的代碼，一般用于處理普通的任務處理，是給公司設計的，到時候我會交給林遠。”

“我？”林遠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但章思羽沒有作解釋，而是繼續說道，“世界上所有的代碼設計都是基于13臺根邏輯域名服務器和386臺根域名服務器的基礎進行的。一旦有人入侵，我們這些信息和資料根本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會被直接盜走。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我做了漢語編程系統。好了，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他們理了一下章思羽剛才說的話，抓住了一個重點，“你剛才說你做了漢語編程，并利用它做了系統。”

“是的。”

“可這怎么可能呢？”陳蕭曉問道，“代碼編程必然是英文的，用中文，怎么可能呢？”

對此，章思羽做出了解釋，“用原來的根域名服務器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從源頭開始，重新編寫域名，重置服務器。”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自己做了適合漢語編程的根域名服務器。但目前面領著幾項難題，就是服務器的數量和分布不足，根本不能做到像互聯網一樣全球組網，這樣它對信息的處理就不能達到正常效果。然后就是兼容的運行芯片。”

“這是你這三年里做的嗎？”陳蕭曉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這三年在做什么？”章思羽反問道。

還沒等陳蕭曉回答，林遠先開口了，“那你基于JAVA做的是什么？”

“那是給公司用的系統，公司的業務依舊離不開互聯網。”章思羽說道。

“安全嗎？”

“你不信任我的編程？如果是這樣的話，絕交，還錢。”他說的還錢是指公司注冊的錢，當然他說的絕交是開玩笑的。

林遠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是說他的代碼很安全，隨后又說道，“不是不信任，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編程系統，再好的也會有漏洞，被黑客入侵，除非有安全人員在后臺人工作業。你這個安全嗎？”

“你自己都說了，沒有絕對安全。我只能多做幾道防火墻來抵御入侵。但這還不夠，要做到真正防御入侵，還要靠祈愿。”

陳蕭曉聽到章思羽說還要靠祈愿，便問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她人在美國，二次元是我唯一的念想，不準你碰。”

“什么玩意兒？祈愿目前來說算得上是弱人工智能的一類，但重新編碼之后，在芯片的加持下，它可以跨入強人工智能的門檻，對兩個系統起到防御作用，避免入侵。”章思羽看中的是祈愿為人工智能這一點，好好利用的話，對他們有好處。

陳蕭曉明白了，章思羽是想把祈愿作用于信息安全防御這一塊。

“可現在以我的能力，目前只能做到弱人工智能的水平，祈愿目前只能處理信息，對對賬，3D建模和數學數據計算，其他的做不到了呀。”

在這三年里，陳蕭曉看了不少人工智能編程的專業書籍，但能做到的提升還是有限的。

“那么，編程交給我來做，你把祈愿的核心代碼給我。”章思羽對陳蕭曉說道。

他嘆了一口，妥協了。陳蕭曉做回自己的座位上，對著電腦一頓操作，“好了，發給你了。”

“好，回去我看一下。”

“對了，思羽，服務器你建了多少個了？”林遠問道。按照先前章思羽的意思，要對根域名服務器進行重建，才能使漢語編輯的系統運作。

“我現在只有一臺主服務器和三臺域名服務器，接的是公司的域名。”

“服務器你用的是哪種類型？”

根據體系結構不同，服務器可以分成兩大重要的類別：IA架構服務器和RISC架構服務器。

“我自己設計的，利用數學公式，配合擁有10萬個漢字的自我編輯漢字數據庫進行指令處理。我制作這個數據庫真是頭發都要禿了。為了準確的進行漢字組詞，我查了十來本不同年代的詞典和字典，不少地方專用名和古典名詞得我自己到當地去找。我有時都在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學漢字的。（此漢字非彼漢字）”

章思羽長嘆一口氣，這三年的時間里，他跑了不少地方，就為了做這個系統。他沒有依靠先行者的技術，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他不想太依賴于他們。

“唉，和你一比，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林遠說道，“我只做了公司的規劃和管理，但到現在還沒有招募人員。”

“是啊。”陳蕭曉也心有所感，“我也一樣，這三年里只做了特種鋼的加工生產線和火箭的設計圖，其他什么都沒做。”

陳蕭曉做的特種鋼的配方還得去別的工廠生產，自己做不了，基本上每一單生意都會暴露配方，但還在沒發生這樣的事。不然，如果對方拿到了專利，就會對他們打官司。

“話說回來，他們人呢？”章思羽抬起頭，問道。

“他們應該在一樓的休息室吧。”林遠走到邊緣，抓著欄桿向下看。

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工廠的全貌。

從大門進來，左右兩邊是獨立的空間，一樓是休息區和加工車間，二樓是辦公區；再往里，就是生產線和放置設備的地方。在工廠的盡頭，有一個被巨大的蓋子遮住的洞，里面存放著的就是信標。

“曾俞呢？”

“我不知道，樓下只有她們三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