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羽一大早就出了門，他要完成今天的五公里長跑，這里每日例行的一項。

他要在西湖旁跑滿五公里，繞湖一周十五公里，一天半能跑完。

早上六點半，杭城西湖籠罩在蒙蒙霧氣之中，如同仙境一般，雷峰塔只是遠遠地望著。

和他一樣早上來晨練的人有很多，他沒有在意。只是不斷向前跑。

回到家后，他看了看柳慕雪的房間，她還沒有醒。

昨天才將她帶回來，睡下之后到現在還沒有醒，看來這三年不是很好受。

他不想打擾到她，就轉身去了廚房，他已經吃過早飯了，但她還沒有。

“做什么好呢？”章思羽思索道，“小籠包？可以試試。”

當然是買來的，他不可能自己做，因為他不會。

“思羽。”

“嗯。”他聽到有人叫他，便回過頭看了一眼，看到柳慕雪睡眼朦朧看著他，“呦！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章思羽伸手將她臉上的頭發理了理，她點了點頭，但章思羽則是面露苦澀，他知道昨天晚上她沒睡好，因為他昨晚看到她獨自一人待在陽臺上，時不時的走來走去，想讓自己疲勞，好入睡。

章思羽沒有過去打攪，剛開始他以為他只是散散心，直到后半夜他起來看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明明沒有睡好，為什么要這么說。”章思羽嘆了口氣，順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知道的。”

“先去洗漱，吃完早飯我給你煮一碗安神湯，然后去休息，睡不著也要躺著。好嗎？”

“好吧。”她任何沒有推辭。

“走吧。”他將她領到了洗手臺，然后吃了早飯。

“稍微等我一下，我先把湯煮起來，你無論如何都要喝下去。”

她點了點頭，整個人顯得無比昏沉，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4月18日）

......（實在非常抱歉，因為劇情發展沒想好，大綱不知道怎么接，今天耽誤了時間，為了完成每日更新，只能斷章發布。包括這次在內是第八次，我會努力不再犯。）

（4月19日）（打個預防針，后天上課第九次）

（4月20日）

“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章思羽打開了冰箱門，在哪里碎碎念叨著。

他從冰箱里拿出了龍眼肉和川丹參兩樣，各取三錢。這原本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她不在的那段時間里，他嘗試過很多種能讓自己睡著的方法。深更半夜跑步鍛煉至渾身疲憊，或者煮各種助人入睡的藥湯，但都沒有效果，到最后使用安眠藥。

他會調整好劑量在服用，以免耽誤來日的訓練，以及避免自己自殺。

現在的柳慕雪只是失眠，沒有什么其他的癥狀出現，他不敢煮。

一個小時后，他將煮好的湯端到柳慕雪面前，“喝完，一個小時之后再睡，不想睡的話，也閉眼休息一下，好嗎？”

“好。”

“小心燙。”

“好了，想睡的話就躺下吧。”章思羽起身要走，卻被柳慕雪叫住了，“怎么了？”

“他們呢？”他明白，她問的是其他同伴的事。

“我和你講講，楊瀚和安靈雅在你走后，上了高中。沈衛東他們在日本上了大學。阿尼拉改了名字，現在叫著艾莉，現在拿到了美國國籍，考進了斯坦福。露西導師還是做我們的監護人。陳蕭曉和曾俞去了京大，林遠他獨自一人去上清大，我的話就留在杭城了。”章思羽輕描淡寫的說著這幾年的經歷，好像他只是一位旁觀者一樣。

“為什么？以你的能力，和他們一樣可以去好大學，為什么留下來？”柳慕雪問道。

章思羽只是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走了，你怎么辦？”

“但是......”他將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別說話。

“在這件事上，別說什么但是。”章思羽出了門，只留柳慕雪一人在房內，她此時感覺很內疚。如果她不在這里，他可以去更高的地方；如果當初沒有出事，他們可以一起上大學；如果當初在船上，她沒有對他如此依賴，他就不會對她那樣用心；如果她存在于這世上，他就不會.....

“那個。”章思羽端著電腦從門外進來，“今天晚上他們要聚餐，你......要不要去？”章思羽的聲音到最后越來越小，他知道柳慕雪的身體，但還是要問問，如果她要去呢？

“不了，你自己去吧。”

“我還是等你吃完晚飯再去吧。別回絕，我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他擔心她不會煮飯，就先留下來。

柳慕雪看著章思羽這個樣子，點了點頭。

晚上，章思羽再給柳慕雪做過晚飯之后，才離開，其實他很不放心，在她吃的藥里放了一顆小劑量的安眠藥，確認她睡下，才安然離開。

“對不起，我來晚了。”章思羽提著公文包進了包廂。

“沒事，我們都理解。”林遠說道。

“給，這是你要的發動機的資料，我已經做出來了，就等驗算結果了。”章思羽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和一個U盤，遞給陳蕭曉。

“好，回去我找找有哪家宇航公司能辦我們測試。”陳蕭曉接過，大致上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小雪情況怎么樣了？”安靈雅問道。

章思羽搖了搖頭，“不是很好，但只有昨天晚上失眠，她周期變長了，現在還沒有出現頭痛的現象，我不敢斷定這是不是好事。我在她的藥里配了一顆安眠藥，她現在睡下了。”

“我們這一群人，就只有你最辛苦了。”曾俞說道。

“對了，三年前的那顆引力波探測器的情況怎么樣了？”陳蕭曉問道。

畢竟這顆衛星是他繼信標后做出來的第二顆實際產品。

“這三年里收集的數據相對穩定，就是進入黑障后就沒有辦法了。”聽到章思羽的話，陳蕭曉頓時松了口氣，章思羽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按照現有燃料計算，在未來的三個月內他就必須進行回歸運動，不然它就會成為太空垃圾了。”

“太陽能板的電力還能撐下去，但保險起見，還是盡早回收吧。”

“好，就是可憐了我的五千萬了，發射上去，收集了三年的數據就退役了。”章思羽頓時覺得心痛，一枚火箭實在太貴了，他買的還是最便宜的一款，運載能力低，能送上去已經很幸運了。

“明天我們去工廠一趟吧，發動機的設計一起來看看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