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秋蟬來幫楚青洗漱,驚訝的發現楚青居然和衣而睡:“主子,你怎么穿著衣服……”
楚青立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下床脫下喜袍:“別讓別人知道。”
秋蟬似懂不懂的點頭。
這主子是鬧哪樣。
為何新婚之夜居然穿著喜服而睡。
秋蟬幫楚青打了盆水洗了臉,換上常服,又換了個發髻。
楚青看了看鏡中頭發都盤起來的女子,比之前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味道。
因為秦牧也從小父母離世,楚青便不需要去給公婆敬茶。
倒是省事了。
從玉侖宮到大將軍府,只不過是換了個環境。
不過在這兒可比宮里逍遙自在的多,等過幾日,她便帶著秋蟬去市集上瞧瞧。
這么想著,楚青整個人都卯著一股勁兒,腳步輕盈往前廳去用膳。
正走著,迎面而來一名著青衫的男子。
“殿下早。”
聲音好似有些熟悉。
男子停下腳步跟楚青行禮。
楚青上下打量一番,她記性算是極好,卻沒認出是誰,于是問道:“你是這府中管事的?”
齊伍眉心直抽抽:“殿下,在下齊伍,是將軍身邊的副將,這府中事物暫時由在下負責。”
這七公主,以后將軍府的女主人貌似有些健忘。
“齊伍?”
楚青再次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這居然是秦牧也身邊的心腹齊伍。
“幾日不見,齊副將額角居然長出胎記了。”
齊伍:“……”
秋蟬噗嗤掩嘴笑道:“主子,昨日你還記不記得永安巷里扔元寶砸到人?”
秋蟬指指齊伍:“諾,就是齊侍衛咯。”
楚青:“……”
不會這么巧吧。
齊伍是秦牧也的心腹,日后在這大將軍府,多少也得倚仗這個人。
楚青一臉歉意,吩咐秋蟬道:“你待會兒那瓶化瘀膏送到齊副將那里。”
秋蟬福身應著:“是主子。”
齊伍有些受寵若驚,抱拳施禮:“謝殿下。”
楚青微微點頭示意,本欲離去,突然又回過頭來,不經意問道:“將軍可在府上?”
齊伍道:“將軍在書房歇息。”
楚青點頭,怪不得一晚上沒回來,原來去了書房。
楚青又道:“齊副將,多注意休息,熬夜可不是個好習慣。”
齊伍的兩個眼角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可見昨晚是沒睡好。
想拉攏人心,適當的關切也是必須的。
“昨晚陪將軍睡的有點晚兒,”齊伍猶豫再三,還是大著膽子湊近楚青些:“殿下,男人總是要發泄的,您……”
齊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微微嘆了口氣:“屬下告退。”
楚青望著齊伍轉身而去,好似石化般凍在原地。
這個齊伍什么意思。
男人要發泄,他昨晚跟秦牧也,睡的很晚?
楚青感覺自己認知有些崩塌了。
怪不得秦牧也不近女色,原來……是好這口?
楚青看齊伍大馬金刀的走遠,眨眨眼再看時,威風凜凜的齊副將gay里gay氣,瞬間便不威風了。
天呢,她發現了什么。
怪不得秦牧也愿意娶她,怪不得昨晚秦牧也醉酒把持不住連碰都不碰她,而是去找齊伍。
一切似乎都有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