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月.….….他，沒有一點消息了。是嗎？”衛如沐看向霍玨。
所以，殷曄深，你.….….
“是。”
這個簡簡單單的字，仿佛有千斤重。
衛如沐明澈的杏眼里分明地了閃過一絲失望。
霍玨的心里很是慚愧，都只怪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大，追蹤的范圍還不夠寬泛，訓練的部下也還不夠機敏。
“罷了！就是姐姐我不該這么做，還害得玨兒你這邊勞財傷力的。”衛如沐輕輕地擺了擺手。
霍玨：“如沐姐姐.….….”
“玨兒，今天起就不用幫姐姐去調查了。這么長一段時間里，如沐姐姐真的很謝謝你。”說罷，衛如沐便起身。
“夏雨，我們回府吧！”
“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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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玨的丹鳳眼里，深深映著如沐姐姐遠去的背影，蕭瑟、清冷、單薄。
可是，現在的他，并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會讓如沐姐姐心里好受點兒.….….
“霍二公子，現在已經有天字號雅間空出來了。您看.….…您這邊兒，還需要嗎？”
店里小二低聲詢問道。
“不必麻煩了！就在這兒吧！”
雖然，這說著紅塵茶肆是他自己名下的產業，可他也不一定非得每次都去天字號雅間。
霍二公子擺了擺手，示意店小二退下去，不用講這些虛假的排場。
此時此刻，霍二公子，霍玨又變成了那個翩翩如玉、氣寧神閑的世家公子了。
同剛剛在衛如沐面前的模樣，截然不同。
忽然，他看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殷曄深？
“那位身著玄色衣袍的公子，您請留步！”
霍玨連忙喊到。
殷曄深右手抓住墨色玉骨扇的扇柄，“啪”地一聲，骨扇面撐開。他轉過身來。
“請問這位公子，您有何貴干？”
殷曄深說話音量剛剛好，不大不小，語速不快不慢。
聲音低沉、平穩，而且富有磁性，并還包含著一種讓人平靜的力量。
但是他說的每一字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含糊。
“嘶！”霍玨心里暗暗感嘆道。
繞是見過各大家族俊男美女、綠葉紅花的霍二公子也被驚艷到了。
雖說，之前他一直幫如沐姐姐調查殷曄深的消息，也是知道此人的皮囊確實長的不錯。
可他卻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的打量過殷曄深。
乍一看，殷曄深此人，身姿挺拔，行為規范。
再一聽他說話，嘖嘖！言語有禮，不驕不躁。
霍玨仔細看他的面容，五官立體精致，輪廓線條清晰，劍眉飽滿英氣。
眸眼如同黑曜石一般明亮而有神，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且緋紅，肌膚呈小麥色.….….
霍玨在心中暗暗念叨，“嗯！！不錯！不錯！不愧他的如沐是姐姐看上的人！”
在霍玨打量殷曄深的時候，殷曄深也在打量霍玨。
身姿頎長挺拔，膚色比一般的男子要稍微白一點兒，但又并不是近乎女子那種白皙。
五官精致，艷唇微微嘟著，特別是那雙丹鳳，眼狹長妖冶，勾人心魂.….….
一襲月牙錦緞白衣，右邊佩戴著鐫刻蛟龍形狀的和田白玉，烏發整整齊齊的束著，只用一根白玉簪子。
簡簡單單，確又足夠顯示出江南世家的得體與大氣。
霍玨的這身裝扮，倒是中合了五官的妖艷之感，反而呢，給人一種少年干凈、天真，不食人間煙火和愁苦的感覺.….….
殷曄深斷定此人身份，絕不簡單。
“咳咳！怎么了？”
殷曄深見霍玨從看見他自己開始就在打量著他，但是，卻從始至終也不說一句話、一個字。
殷曄深被這樣一個陌生的花美少年一直盯著，搞得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斷袖男子看上了.….….
“哎！，，?^?，，等等！之前不是在心里發過誓，只要遇到殷曄深就狠狠地懟他的嗎？”霍玨在心中暗念。
霍玨心想，“呃，莫非是，美色誤人？！！”
霍玨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正經起來。
“小生名喚霍玨。方才失禮，實在抱歉！還希望公子寬恕！”
“鄙人并未在意，霍公子不必過于糾結在此。”殷曄深讓霍玨寬了寬心。
“鄙人殷曄深。”隨后一笑。
這個笑，澄澈得不含半點雜質，溫暖又清雅，眉眼間仿佛有星辰在流溢。
世間萬物仿佛在他的面前都失去了神彩。
霍玨一愣。
雖然，一直以來，他幫如沐姐姐打探殷曄深的消息，他也早就知道殷曄深有一副好皮囊。
先前打量殷曄深的時候，霍玨就被驚艷了一番；方才殷曄深一笑，更是讓萬物失色。
難怪如沐姐姐一直以來都對殷曄深念念不忘。
要換作他是如沐姐姐，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皮囊歸皮囊，如果殷曄深心術不正，或者人品不好，再或者他能力有限，對如沐姐姐不忠.….….
等以及其他方面做得不好，都可以成為他霍玨推翻殷曄深的理由！！！
等等？！殷曄深是不是曾經損害過衛家的利益？
哦！！那他堂堂霍二公子就可以直接一票否決殷曄深了！
霍玨艷姝的丹鳳眼里漸漸升起冷意，他勾了勾精致紅潤的唇。
“那好，殷公子。想必您一定知道衛家大小姐衛如沐吧！”
“是。霍公子您.….….”和衛如沐有什么關系？
還沒等殷曄深說完，霍玨又說：“那想必，殷公子也一定知道衛家近幾年來式微的情況吧！”
“的確如此。”殷曄深黑曜石般的眼眸黯了黯。
“殷公子知道衛大小姐的心上人嗎？”
“不知。”殷曄深表明上平靜、毫不在意，實則心中一痛。
沐沐.….….有心上人了嗎？
“那殷公子，您對衛大小姐的近況了解多少呢？”
殷曄深啞然。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他不敢去了解沐沐的情況.….….他怕自己一關注沐沐的事情，就難以自拔。
他和沐沐，隔著太多誤解，兩個人之間，有著太多阻撓，還有那種.….….冥冥之中的錯過和巧合。
怕是，再沒有可能了.….….
“我曾經知道衛大小姐她.….….”
“知道？殷曄深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霍玨幾乎在一瞬就暴怒了。
除了在衛如沐面前不矜持雅正以外，殷曄深是第二個讓霍玨失去淡定的人。
“呵！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沐姐姐這幾年心里有多難受！”
殷曄深心里干涸的魚就像突然遇到了水一樣。
有驚，有喜，有憂，亦有慮。
但殷曄深薄唇緊抿，依舊沒有說話，因為這的確有他的責任。
“哼！你更加不知道她在后面，默默做了多少事情，幫你們殷家！”
現在，殷曄深內心滿是驚鄂與疑惑。
沐沐幫了殷家？！可衛家家主不是早就公開聲明要與殷家劃清楚界限了嗎？
看來此事另有蹊蹺.….….不，準確的來說是有很多事情，另有隱情.….….
“多謝霍二公子今日告知鄙人。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辭！”
“呵呵！”霍玨冷冷笑了，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殷曄深抱拳拜了拜，便徑直離開了紅塵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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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曄深出了茶肆，因為走的匆匆，所以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殷曄深連忙道歉。
“沒事兒。”一文弱輕柔的聲音傳入耳畔。
殷曄深抬眼一看，這是個男子？！
只見這個男子身穿淺灰織錦鯉抄衫，深灰發帶慵懶束發，眼眸深邃，但卻又有著女子般的羞怯。
細繁直錘金珠串面簾后，晃動時，還有隱約可見的精致下半張臉輪廓.….….
殷曄深看得有些出神，這個人.….….自己是不是認識！？
“這位公子怕不是看上人家了？！”蘇慕風柔柔問道。
殷曄深一個機靈，馬上清醒了。
絕對不會是他了！！
這個聲音？！
甜到膩？？？！
于是殷曄深連忙解釋道：“不！不！不！！這位公子，方才失禮，是鄙人的不對。但是，公子，我想您是誤會了.….….”
殷曄深有些難以啟齒。
蘇慕風直愣愣地盯著殷曄深，似乎有著什么“期待”？！
“鄙人，并無.….….斷，斷袖之癖！”殷曄深及其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不，是這幾個字。
“哼！”蘇慕風輕聲哼了一下，以便表示自己略微的不滿。
但是在殷曄深聽來，那可就仿佛是蘇慕風在嬌.….….嬌嗔？！！
于是，殷曄深連忙說道：“這位公子，抱歉！鄙人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蘇慕風：“欸！欸！！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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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夜空如黝黑黑的空洞，沒有一顆閃爍的星子。
衛如沐抬頭望著這深深庭院那塊方框的天空。
無月。無云。無風。
天空沉悶得讓人難受。
“夏雨。”
“大小姐。”
“把我那壇胭脂淚拿來。”衛如沐道。
“是。”
【尹香姑娘就算再怎么嬌俏怡然，霍二公子您也不至于同那癡漢一樣瞧著人家姑娘吧！】
白日里，夏雨的話，依舊在衛如沐的耳畔回響。
夏雨遞上胭脂淚，默默地退出了衛如沐的閨閣。
她知道多說無益，在最開始夏雨也并不是沒有勸過，要是有用，她現在早就說去了。
衛如沐打開酒壇，把酒倒進暖白骨瓷杯中。
酒色清淺，暗香浮動，衛如沐舉杯，一飲而盡。
明明她記得胭脂淚是清甜可口的、只會讓人微醺的，可.….….可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現在她卻覺得這酒、這胭脂淚入喉，現在卻是如此的苦澀？
呵！當年吶，也是有人，長久地、癡癡地望著衛家的大小姐衛如沐一一一一
忘記了周身的一切人山人海，忘記了眼前所有的車水馬龍，忘記了時光的流逝，只是想把那個溫婉靈動的女子，深深地鐫刻在靈魂上、好好地捧在心尖兒上。
一如，現在的，霍二公子玨兒這般，癡漢似的看著尹香姑娘，失了魂、丟了心。
呵呵！胭脂淚啊，胭脂淚.….….
只可惜，當年送給她這胭脂淚的人，早已經不再她的身邊！！
而陪她淺笑談天說地的人，也一樣離開了她的身邊！！
呵呵！誰有知道？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胭脂淚灌滿，入喉，進愁腸.….….半壇胭脂淚下去.….….
衛如沐存了心要大醉一場，殷曄深吶.….….我們.….….我們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面了？我.….….真的.….….
漸漸地，夏雨發覺不對勁，又焦急又擔心。
在叫喚了衛如沐幾次之后，發現衛如沐并沒有回答她，只聽見酒杯、酒壇和桌子的細碎的碰撞聲。
夏雨管不了這么多了，于是推門而入。
“大小姐！大小姐！！您可別再喝了！”
衛如沐從來沒有這樣過。
夏雨急急忙忙搶過衛如沐手中的杯子，同時也移開了擺在衛如沐面前、沒剩下多少的胭脂淚。
“別攔著我！！你快點把酒給我！”衛如沐美眸里溢滿了淚水。
“您的酒量不好！”
“怎么不好？！本小姐這不是喝了這么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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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來襲.】
殷曄深：我到底哪出場了？！
姜姜：→_→（白眼）害！！殷公子，你不是出現了嗎？
殷曄深：？？？！
姜姜：你還和霍二公子以及｛清世子｝蘇慕風分別有一場大戲呢！刺激吧！！！
殷曄深：（嫌棄臉）這也算嗎？！
姜姜：(?ó﹏ò?)怎么不算啊？
殷曄深：o(-`д′-?)我說的是我和沐沐同場合出現.….….
姜姜：(*｀へ′*)（斜眼看）可是沐沐她不是提到你了嗎？你不也提到沐沐了嗎？
衛如沐：（無語）.….….姜姜，你.….…
殷曄深：→_→.….….確定你不是在偷換概念？
姜姜：?(￣▽￣?)沒有的事兒！！！怎么可能！！！絕對不會！！！
殷曄深：.….….（嫌棄）這就是你的素質三連？！
姜姜：(//?//)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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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一一吐槽篇.】
姜姜：＼（〇_ｏ）／我要來吐槽一下.….….
本來是這篇文章開始已經寫好了，但是，我忘記保存了.….….
所以，我又重新再寫了一遍。嗚嗚嗚(┯_┯)難受死了.….….
這還不包括我最開始五遍的初稿。后來，我寫著寫著，我又倒回來一一一一再加了將近三千五百字左右！！
所以，這篇我寫了好多次啊！！！(┯_┯)累死姜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