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把這陰謀論的想法拋到了腦后，拿起吳良寫的實驗記錄翻了翻。

各次實驗的記錄大同小異，大部分都是面粉類的實驗，不過也有不少檢驗符陣或者符文效果的實驗，由于不知道各個代碼所對應的圖案所以也看不出什么來。從實驗總結來看，大部分都是無明顯效果，其實也就是嚴謹一點的無效了，畢竟隨手畫個圖案剛好是符文的可能性怎么想也很低，檢驗有效的符文大概40多次實驗才會出一個。

何新合上筆記本，覺得還是提醒一下他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面粉上比較好，“呃，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可能并不是方法的問題，只是單純的因為憑我們現階段的修仙水平無法做到永久性的變化而已？”

吳良輕蔑的笑了笑“你不是第一個懷疑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等我們成功了，你就會知道自己的懷疑有多可笑！”

沒有理會他的迷之自信，何新只是看著于亦沐，很容易看出這里是誰說了算，正在翻閱另一本實驗記錄的于亦沐似乎察覺到了何新的目光，抬頭看著他說到，“確實無法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們目前對修仙，對法術都了解的太少了，如果一定要有充足的把握才做的話，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這倒也是，何新并不覺得自己能說服他們，只是盡人事勸勸而已，不搬出羽真人的情況下，一個新人的懷疑是沒有多大說服力的。

“而且。”于亦沐補充了一句，“之前馮哥在設計這個法術的時候已經想出來了能永久變化的方法，我們只要想辦法找到它就行了，雖然我們沒有他那么天才，所以需要多花些時間，但總能找到的。”

“哦？他已經想出來了？他是怎么說的？”何新認真的問著，雖然他覺得羽真人的判斷應該是有道理的，但道理畢竟只是道理，并非真理，如果有個足夠天才的人物，也許可以打破常識。

“嗯……我直接拿給你看吧。”

于亦沐從一個上鎖的抽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書，翻到其中一個書簽處，指著一行手寫的文字給何新看。

何新大致掃了掃內容，是一本油印的小冊子，關于修仙者和法術能做到的各種事情的想象。戰后第一年底的時候這類東西很流行，因為當時已經確認了修仙者的存在，但又都不知道修仙者到底能做什么，極限是什么，所以有不少這種瘋狂的想象，不過在縣委科普辟謠之后沒過多久就消失了。在修真者可以用法術變出食物的想象旁邊，兩行歪歪扭扭的手寫字寫著“將木粉或者觀音土永久性的轉換成面粉，這是可能的。我確信我已發現了一種美妙的方法來實現它，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

何新有些無語，這除了告訴你“確實能行”以外，等于什么提示都沒有。

“他就不能另外找張紙寫個詳細點的步驟嗎？”

于亦沐嘆了口氣，“他可能正要寫，就被人叫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沒能回來。”

原來如此……正好是3名修真者不幸犧牲的那一天么。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沉重了不少，沒有人在說話，何新和葉芹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知道目前開展的很多研究都屬于那位馮哥遺留下來的之后，何新越發覺得失去他實在是損失太大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到他也許很快就能做到的事情。

“呵~”走出實驗室后，何新覺得有點困，打了個呵欠，馬上又被他用手給按回去了。

不過葉芹并沒有漏過這個呵欠，“困了？昨晚什么時候睡的？

“昨晚我挺早的啊。”

“接下來的參觀改成明天吧，你回去休息算了。”

哈？就是打個呵欠而已，有這么夸張嗎？“沒事沒事，就走走看看，哪有什么累的。”何新連忙拒絕，不過是走了幾個小時的路而已，什么都沒干，能有什么累？比起平常干活的辛苦，完全不值一提嘛。

但葉芹的態度很堅決，“不是身體上的累，主要是精神上的，你才剛開始修仙，剛才連續用了有10多次法術了，雖然里面好幾次都失敗了，但還是會很累的。回家休息吧，不用硬撐，對身體不好，而且也沒有必要。”

是這樣嗎？何新倒是沒試過自己極限能放多少次法術，之前練習的時候都是用幾次法術就停一下總結經驗規律。主要是他不知道到達極限后會怎么樣，雖然很多小說都有用光法力后法力上限會增長的說法，但是用光法力后會很虛弱或者傷身之類的說法也不少。從葉芹的話來看，似乎實際情況比較接近第二種說法。

“有人試過連續使用很多次法術嗎？有什么后果。”

“因人而異，疲憊，頭暈，嚴重的還會昏迷或者流鼻血。”

“那他們休息完之后有沒有感覺法力增長了？”

葉芹愣了愣，“這誰知道？就算他原來有100法力，用光一次之后變成101了，我們也不可能測量得出啊？”

呃……倒也是，小說里的主角都是些感覺極其敏銳的，就算是一點點差別他們也能察覺，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就像平常鍛煉較少的人如果每天100個俯臥撐，100個仰臥起坐，力量肯定有增長，但要說你每天鍛煉完就能感覺到自己腦袋上在冒字：“奇怪的力量增加了！”那多半是心理作用，這種細微差別沒人能察覺的。

當然，如果多次用光法術，那應該就能察覺到變化了，但是在有可能昏迷的情況下誰愿意試那么多次？萬一用光法力會傷到腦子不就完蛋了。

算了，先回去吧。也挺好的，正好回去跟羽真人商討一下該選什么工作，雖然自己在腦子里也一直在跟他對話，但畢竟需要心分多用，不能太明顯的發呆，不太容易詳細討論。

到家之后。羽真人很鄭重的說：“看了你今天的表現之后，我覺得還是快點開始教你修煉基礎和一些常用法術比較好。”

“哦？是不是我天賦異稟，所以你覺得不快點教我浪費了？”

“不是，是怕你跟人決斗的時候不小心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