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光過的很快,我成功留任北大,成為了一個大學講師,而我的太太伊寧開啟了工作室。
黎槐和帕特也結婚了,我收到了來自淑萍的信,她成為了公職人員,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她的每封信里都在說著自己對前途的想法和她遇到的阻礙,她遇到了一個正真懂她支持她的人,難以置信,她的先生比她大了十歲。
一切都美好了起來,但是生活也將回歸平淡,好像成長就在一瞬間,昨天還是個滿懷理想和報復的人,今天就已經褪去了稚嫩。
但是人生并不會因為日復一日的平淡而變得枯燥,因為我們可以自己去尋找歡樂和新鮮感。
我的太太有一顆有趣的靈魂,和她在一起,我覺得非常得充實,其實作為一個講師,還是比較輕松,業余時間,我就會去我太太的工作室,協助她。
現在黎槐有了個代號,那就是外交官,可威風了,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女神一樣的存在,能夠和自己的女神常常接觸,真是很幸運。
偶爾我會想起冰綠,抹茶是我和伊寧的共同愛好,也是我和冰綠的共同記憶,她現在應該和書裕過著幸福的生活,我還有機會再次見到她嗎?
從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再到40多歲,不知不覺,我的人生已經過半了,現在我是一個擁有白頭發的五十歲老人了,有時候總覺得自己還很年輕,還是個精神小伙,可是每當看到那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時,又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不過人老又如何,年輕的象征在于心而不在于年紀。
那日下課后,我看到了學生留下的抹茶奶蓋,我就想起了冰綠,我和她已經多少年沒見了?三十二年了,人生有幾個三十二年呢。其實我有偷偷關注她,現在不像三十多年前了,有一部手機就可以看到全世界了。
有一次刷抖音我看到了一家酒店叫做綠裕酒店,我想起來,曾經冰綠跟我說過,陳哥哥的理想是自己開一個大酒店,他們的酒店很不錯,很大,很氣派,不過他們夫妻兩個從不露臉,唉,好想看看他們五十歲的樣子。
“范教授,范教授。”
王教授在門口叫我,我回過神來,原來是院長找我。
院長告訴我,我們學院和蘇州大學的文學院有一次學術交流會,學校希望派我和王教授一起去探討,想問問我們的意見。
因為是去我的母校,所以我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但是我的喜悅可不僅僅是回到母校去交流,而是想到可以順便去拜訪冰綠他們,我就更開心了,這真是個好機會,說來也奇怪,那些年的風風雨雨,到頭來都釋然了,我想冰綠應該和我是一樣的。
再一次踏上了去蘇州的路,這次,我不再是坐綠皮車而是和王教授一起坐飛機,因為我給淑萍寫了信,她會在上海等我,去蘇州最快的飛機是去虹橋,剛好可以先和她聚一聚,她現在可是個有檔期的女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