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七月有些過于潮濕悶熱。
莫淺瑤坐在開足了空調的保姆車里依然覺得有些悶熱,不自覺的用手扇著,想借此降一降車內的溫度。
“阿瑤,一會兒先去棚里把雜志拍了。然后下午兩點準時開發(fā)布會。”“嗯。”高溫天氣讓她不想多說半個字,應了一聲算是知道。“呲......”車行駛在公路上急停,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怎么了?”司機查看了一番,“沒事!就是有個車突然闖出來差點撞上。沒事。”
到了攝影棚,化妝,換衣服,做造型。衣服換了一套接著一套,造型也換了四五個,可是拍攝過程中卻非常不順利。
最后一組照片拍完,莫淺瑤有些煩躁的把手里的道具扔到桌子上,陰著一張臉進了化妝間。“Allen,這攝影師你哪找的?什么水平啊?”構圖、色調全都不對,還有好幾張照片連她的臉都沒拍全。“你們就算想突出服裝,也不用這么突出吧!”
《新時代》雜志已經和她合作了很多次了,從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情,Allen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說,實習生是不允許給莫淺瑤這種有人氣有實力有顏值有資源的藝人拍攝的,可今天......她知道,無論她怎么解釋莫淺瑤都不會消氣了,她只能盡可能看看有沒有轉還的余地,別一個不高興以后再也不合作了,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莫淺瑤看了一眼一臉為難的她,好像看透她心之所想,說:“我可以不解約。但是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如果照片流出去對我造成影響,你們《新時代》就等著開天窗,成為業(yè)界的笑話吧!”
果然如她所料,莫淺瑤下午記者發(fā)布會的時候,有記者提到了上午發(fā)生的事情。
她目光掃視全場,觸及角落帶著鴨舌帽的張文雙,冷笑著。跟她玩這手?
勾唇,開口。“這件事情已經對我本人和《新青年》雜志造成了難以接受的影響。對于《新青年》那邊的處理結果,我尚不知情。然,我這邊的所有相關工作人員,在事情調查清楚后,均會給予相應處分。不過,”她話鋒一轉,不再看張文雙,目光凜冽地看著提問記者,“三個小時前,照片出來后就已經銷毀,相關情況也已經封鎖,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那個攝影師,是你安排的,為了黑我?那你應該拿到照片了?要不要放出來看看?”記者被她話語攻擊,明顯一愣,沒有準備,顯得有些慌亂。“既然是記者,努力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考到的記者證,又拼命考進了報社,就安下心做一些能為這個社會做貢獻的事情。多報道些國家大事,眼睛別盯著這些花邊新聞,干些狗仔和私生粉才會干的勾當!太給新聞工作者丟臉了!”
看著那小記者一臉灰敗,又沖著角落里的張文雙說:“明面上競爭,專業(yè)性不如我,資源也不如我!不知道提升自己,小動作倒是不少。我在這演藝圈待了這么多年,當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剛進大學校園的天真的小女孩嗎?張文雙,我對你,是不是終究還是太仁慈了?沒有追究你的法律責任,沒有把你做的事情公之于眾,沒有起訴,也沒有私下調解請求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莫淺瑤站起來走向張文雙,伸手打掉她的帽子。現場竊竊私語的聲音起來。
“我拿你當朋友,你呢,把我當什么?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真當我的忍耐沒有期限嗎?張文雙,你一次次搶我的東西,沒關系,我能忍!因為你是朋友!你搶我的資源,搶我的角色,搶我的男朋友,好,我讓給你!全都給你!可你現在越來越過分!甚至,故意抹黑我,中傷我,造謠污蔑誹謗!你可真有能耐啊!”她氣急,她一直真心相待的朋友,居然恩將仇報,居然這樣傷害她!“如果我沒說錯,這次的事情也是你!那個攝影師是個實習生,《新時代》雜志那邊和他對接的人,是張峰的表姐,現任《新時代》雜志藝人統籌部總監(jiān)Allen的助理Heaven,我沒說錯吧?張峰,是你男朋友,也沒錯,對吧?”“是!就算我承認了,那又怎么樣?你敢對我做什么?”莫淺瑤冷冷地看著她,一記耳光狠狠地落到張玉雙臉上。
“保安,請把這個人扔出去!從此,我的眼前、目中都別讓她出現!鳴羽,聯系律師,起訴《新時代》雜志社的藝人助理Heaven和實習攝影師Pro,我要讓他們知道,信錯人的后果,很嚴重!”莫淺瑤在保鏢和助理的陪同下離開會場。起訴,她不想走到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