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號,莫淺瑤終于到了紐約。
一下飛機,把行李扔給鳴羽,就跑到朱利亞德學院去了。
明顯的美式風格建筑,黑人和白人居多,學校環境優美,大多是捧著書本步履匆匆的學生。這個學校,中國留學生很少,所以不像哈佛和麻省理工那樣有種進了中國大學的感覺。
她一路小跑,滿心歡喜,期待著李現一會兒見了她應該是裝作若無其事但其實興奮異常的樣子。跑過一片樹林,最終在一幢紅色的教學樓前看到和幾個白人一起的李誠。“阿誠!”她興奮地沖過去,李誠看著她,有些錯愕地看著沖到懷里的本該在國內的小姑娘,懷里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的!他的小姑娘來找他了。
抱著小姑娘的腰轉了好幾圈:“你怎么來了?”“今年的紐約藝術展,我在受邀名單里。本來不想來,今年參加的電影節太多了,好幾個國家都去了一趟了。轉念一想,你在紐約,就勉為其難答應吧!”李誠看著小姑娘故作傲嬌的表情,在額間落下一吻,“那可真是辛苦你啦!”
“Hey,Gun!Can you introduce the lady?(不介紹一下這位女士嗎?)”他出國的時候,直接用了她最喜歡那部小說男主角的英文名做了自己的英文名,好記,也方便。Gun神,神棍,聽著多霸氣。“Sorry,man!This is Julissa,a very excellent actress In China!She...She is my fiancee!(抱歉!這是Julissa,中國非常優秀的女演員!她是我未婚妻!)瑤瑤,這是Buff,這是Naive,我同學兼室友!”互相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了。“Hi!”兩個同學和李誠簡單說了幾句,就勾肩搭背走了。
兩個人手拉手走在校園里,聽著李誠給她介紹著每一幢建筑的歷史、發生的故事還有他經常學習的地方,聽著這段時間發生的和聽說的奇聞異事,乖巧地跟著他走遍每一寸他存在的土地。
“Gun!”走著走著,面前出現一個御姐范的妹子,用著蹩腳的中文說:“你可不可以接受我作你的女朋友?只要你能接受,我可以做你美國的女朋友,我也不介意你的中國小女友。”莫淺瑤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大哥,半年不見,桃花運還不錯啊!手默默地伸到他腋下扭了一把,李誠忍著疼握著他的手,兩人眼神交匯。
——什么情況啊,少年?
——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蹦出來的!跟我沒關系。
——是嗎?美國女朋友,嗯?
——我錯了!我不該散發魅力了!但這個東西,我控制不了啊!
莫淺瑤轉過頭,甩開他的手不理他。然后李誠摟著她的肩,把她帶到懷里,對著那妹子說:“Acfun,I'm so sorry!I can't give you any responses,because,I have my love this life。She,is my fiancee,and we are soon married!(我很抱歉。我不能給你任何回應,因為我有我的今生摯愛!她是我未婚妻,而且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妹子一臉失望地離開。
“果然是神棍,謊話張嘴就來!”“哪有?”“哼!如實招來,除了剛才那個,還有幾個?”“沒了!就這一個!”“好啊,就一個你還覺得挺遺憾是吧!”說著去搔他的癢。
兩人去了一家中餐廳吃飯,點過餐,李誠去了洗手間。回來發現莫淺瑤在玩她的手機。“你這個小姑娘,總這么看我手機不合適吧!”“你手機有游戲嘛!怎么,有東西不能讓我看啊?”“哪有!手機里就一些論文資料,全英文的你也看不懂。就算有啥,也不在這個手機里呀。”“那在哪個手機里?如實招來!”“我忘了!”李誠故意逗她,“里面有什么我想想,照片,視頻,情書,妹子送的禮物......”小姑娘陰測測地撅嘴看他,伸手揉揉小姑娘的頭,“沒有啦!逗你呢!”“最近已經開始準備畢業大戲的東西,抓緊點應該能提前畢業!教授好像有意向讓我留下接著深造。”“那你呢?你怎么想?”“我......你要是留下陪我,我就繼續深造啊!”“別鬧了。”
莫淺瑤在紐約只待了十天,就回國了。回國那天,李誠特意和教授請了假去送她。看著小姑娘一步三回頭不舍的模樣,心里更難受了。
“哥,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怕你擔心。除夕夜那天,我去找嫂子的時候,陳大光意圖不軌。他收買酒店經理,封了樓,如果不是我提前進了酒店,后果不堪設想。你走了以后,她的處境有點艱難。以前你在,她還有個人護著,可是你走了,那些人就毫不在意肆無忌憚了。現在只是折了一個陳大光,以后還會有趙大光,王大光。她挺讓人心疼的。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其實,從你走了,她就一個人住在酒店。她說,家里和你那里到處都有你的味道,她不敢一個人待著。后來,我回去荊州的時候拜托同時調查她的過往經歷的時候,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那個人?她左肩的那道疤,就是救你的時候留下的吧!那你對她,是愛,還是恩?哥,她為了沒時間想你,半年來連軸轉最后營養不良暈倒了,你如果只是想報恩,早點和她說清楚。別等到她知道了,恨死你!”李誠掛了電話,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李實提醒,他都快忘了還有那樣一段過往,那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