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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霜凍32. 霜之子(中)

整合運動源石感染者崛起時期,烏薩斯虹場陣地,傍晚5.00,晴轉多云。

因戰火連綿導致千穿百孔的虹場依舊屹立在這肅穆的隆冬之中,虹場內,廢樓塌陷,四分五裂的鋼筋混泥土伴隨著還未散盡的硝煙彌漫晚空。早就被燃作灰燼的烏薩斯國旗已然倒下,與此同時揚帆于寒流間的是象征自由的整合旗幟。

“隊長,本部的人來了。”中心廣場的陣地中,帶著絨帽的雪怪隊員匆匆繞過數堆已經被疊放起來的政府軍尸堆鉆進了一個帳篷,燃著煤油燈的昏暗帳篷里歇滿了結束作戰的雪怪鑿冰人。

“哦,好的,他們人呢?”帳篷的最深處,一個少年說著將磨的锃亮的游騎兵長刀插入腰間的刀鞘。

“在南門,人來的不少,要讓他們進來么?”雪怪隊員A報告道,而隨著雪怪隊員A的話剛結束,帳篷深處的少年隨即轉過身來,瞬間,馮帝月年輕且俊朗的臉龐出現在冥冥燈火下。

“嘖,先讓他們在門口站著,虹場剛拿下就派人來驗收,信不過自己人?”馮帝月說著站起身來,只見他跨過躺在地上已經睡著的幾個鑿冰人來到雪怪隊員A面前。

“不知道,本部的人似乎還帶了別人。”雪怪隊員A補充道。

“其他人?”馮帝月說著從一旁摘下一副白色手套帶上疑問。

“是啊,好像是魔族,雇傭兵吧,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雪怪隊員A回答。

“呵呵,魔族?薩卡茲人吧,以后別那么叫,我可不想搞什么種族歧視。”馮帝月說著一把撩開帳篷的簾子步入寒冬之中。

“遵命,那現在怎么辦?”雪怪隊員A跟在馮帝月身后問道。

“跟我去南門,在叫幾個雪怪步兵過來,牽上霜銳,大姊的地盤即使是本部的人也別想亂來。”馮帝月說著抖動一頭茂密的黑發,不一會馮帝月身后就聚集了七八個雪怪步兵組成的小隊,弩箭,游騎兵長刀,還有吠叫不停的霜銳。

“隊長,本部的人,我們這么戒備著跟他們見面,會不會不妥?”跟在馮帝月身后的雪怪隊員A悄聲問,他們邊說著邊穿過站滿雪怪警戒的哨崗向前走去,夜幕逐漸低垂的遠方,虹場南凱旋門的剪影正在飄渺的夜色當中若隱若現。

“沒什么不妥,永遠記住。遵從整合只能排第二,遵從大姊才是第一,我們雖然隸屬于整合運動,但只是隸屬,并非被奴役,我們要捍衛每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一分地,一棟樓,一座城。”馮帝月說著帶上隊服后的絨帽,顯然少年時期的馮帝月有著比現在更霸道的氣質。

。。。。。

傍晚5.45,多云,虹場南門。

“快點行不行,雪怪,把自己人擱置門外吹冷風,無團隊意識的表現。”整合隊員A不耐煩的說。

“隊長快到了,急是沒用的,這是我們雪怪的地盤,規矩就是規矩。”看門的雪怪隊員B冷冷回應,只見在南凱旋門下,一個整合運動小隊帶領著為數不少的薩卡茲雇傭兵正在門外等候。

“你們這樣的工作態度我們會如實轉報給上級,自家人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讓自己人擱門外吃西北風?”偌大的隊伍當中整合運動破陣者A突然站出來說,只見他揮舞著雙臂手腕下綁的匕首念道。

“要反饋就反饋吧,你們有你們的規矩,雪怪有雪怪的規矩,多等一會又怎樣?”正說著,馮帝月領著一小波人馬從南門口的石制臺階上走下來,言語的過程中,馮帝月身后見到陌生人的霜銳利也開始狂吠起來。

“你是這里的頭?我以為你還能識點抬舉,果然雪怪都是一群腦子凍壞的傻子。”整合隊員A不屑的感嘆道。

“整合運動雪怪步兵隊,如果給你們帶來不便,還請見諒,畢竟入鄉隨俗,來自卡茲戴爾的雇傭兵你們好。”馮帝月說著并沒有再理會整合運動的成員,而是面向遠處一大堆身著灰黑重甲的雇傭兵喊道。

“入鄉隨俗?整合運動的地盤,也就是自己家地盤,有什么好入鄉隨俗的?”整合隊員B疑惑。

“攻下虹場的是雪怪,不是整合,想必你們沒參與吧?”馮帝月陡然扭頭質問道,只見方才那個還不斷質疑的整合隊員瞬間被馮帝月陰黑的臉嚇到了,“永凍”逼近自己的刺骨感可著實不好受。

“這樣的,這幫薩卡茲雇傭兵是從卡茲戴爾來的,昨天剛到烏薩斯與整合運動的邊境斥候團匯流,上頭說了,他們必須盡快趕到烏薩斯主城區和主力部隊匯流,塔露拉要見他們。”為首的整合破陣組長上前指向身后一大片雇傭兵對馮帝月說。

“趕路還是扎住?你應該知道雪怪的陣地距離城中心還隔著兩個戰區,得繞路。”馮帝月說著示意身后的隊員放松戒備。

“上頭的意思是在你們這扎住一晚,明早再由我們送他們進主城,避免和政府軍發生夜戰等不必要風險。”整合破陣組長邊說邊從衣兜里掏出一卷紙,紙上印著些許烏薩斯文字。

“有傳令就好辦,行吧,安檢!殺傷性武器全部上交!”

“啊?還要安檢?!都是自己人,你們雪怪簡直不可理喻!”

“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來吧。”

一個半鐘頭過去,雪怪小隊的成員提著幾個大麻袋在霜銳的配合下完成了安檢工作,所有薩卡茲雇傭兵的裝備以及整合運動的裝備被全部繳械一空,除外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幾頭強壯的霜銳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嗅了一遍。

“多有冒犯,雪怪小隊馮帝月。”馮帝月看著眼前的高個子薩卡茲雇傭兵友好地歡迎道。

“不,應該是我們冒犯了,赫德雷,紀律嚴明的隊伍。”雇傭兵組長赫德雷稱贊地回應道。

“過獎,現在可以進去了,一切都由我們安排,大可放心。”馮帝月倚靠在凱旋門的柱子旁愜意的說。

“嘖,伊內絲,多有麻煩,我們可還帶著個瘋子同行。”

“唉?話可不能那么說,伊內絲,W,指教。”

。。。。。

文案啪嗒一聲伴隨著用力的拍擊被摔到桌面上,紙張飛旋開來,黑暗的數據庫里,梅爾一臉難以置信的脫下了外套,她長出一口氣將上半身壓到桌面上,并且開始不停的揉搓自己的眉心。

“回答梅爾,我沒有騙你。”桌子對面的白面鸮保持著一慣的面癱臉說。

“啊,頭疼,這信息量真的,真的有點大。”梅爾咬著牙說著抬起頭。

“回答梅爾,這還并不是重點。”白面鸮輕嘆一聲又推過幾張紙。

“雖然說接觸薩卡茲雇傭兵并不是重點,但是這樣的事件描寫還是令人難以置信,我有點懷疑這卷宗是亂寫的。”梅爾呢喃著站起身又看了兩眼桌上的那幾張紙,吐出一口憋了好久的嘆息。

“回答梅爾,能收錄在萊茵生命數據庫的卷宗,你覺得呢?”白面鸮撐著頭反問。

“我接觸過馮帝月,問題就是他和卷宗里寫的完全不是一個人,反差太大了,以前的他有這么,那個,那個,哎呀,那個啥,我現在腦子快被這些東西整炸了。”梅爾邊說邊在投影儀前來回踱步。

“回答梅爾,如果你懷疑卷宗內容虛假,那就是在懷疑麥哲倫的工作成果。”白面鸮看著梅爾說道。

“我當然不懷疑,收集戰地秘聞的確是她的權威項目之一,但是接觸過馮帝月的人,我想每一個人都很難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包括他是怎么在龍門浩劫當中活下來的。”梅爾詫異的敲了敲桌子滿臉問號。

“回答梅爾,也許就是單純的命大。”白面鸮將桌子上倒了水的玻璃杯推到梅爾面前,示意其喝口水保持冷靜,免得亂了思路。

“霜之子?泰拉大陸的革命見證者?不行,就光是剛才的一段視頻加卷宗就讓我有諸多無端的猜測,亂起來了。”梅爾邊說邊喝了口水又坐回到位子上。

“回答梅爾,與其猜測,不妨看完它。”白面鸮說。

“你看完了?這些?”梅爾問。

“回答梅爾,看完了,馮帝月出現在卷宗里的地方不多,接待薩卡茲這段是寫的比較清晰的。”白面鸮拖過那幾張紙說。

“按照年齡推測,他參加反抗軍的時間,才剛上高中,鬼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么,還有他為什么要來哥倫比亞,為什么要冒名頂替,這就是冰山一角的意思么?信息量過于龐大。”梅爾顯得有些抓狂,她邊說邊不斷的提出疑問。

“回答梅爾,這些就要問他自己了。”白面鸮繼續說道。

“怎么可能問他,這件事情要查也是暗地里查,如果暴露,我們誰都無法預測他會做什么。”梅爾推理道。

“回答梅爾,這就是問題所在。”白面鸮回答。

數據庫里突然陷入了沉默,梅爾踱步到白面鸮身后突然將手搭在了白面鸮肩膀上。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陪我吃飯去,太亂了,我需要理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梅爾絕望的大喊。

“回答梅爾,這就不行了?梅爾就是遜啦,好吧,那走吧。”白面鸮面無表情的說著站起來回頭比了個倒立的大拇趾。

“切,你讓一個做機械的去理解那么多文字資料?對了,話說你倒是把這些都收拾一下啊!他回來看到不就死翹翹了?!”

“回答梅爾,不用收拾了,他今晚不回來。”

“哎?為什么?”

“回答梅爾,因為他被我支開了。”

閱讀數據,理解數據,代入數據,這是白面鸮在萊茵生命數據部工作所掌握的基本技能,看完所有關于雪怪小隊資料的白面鸮自然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雖然了解的都是一些破碎的過去,但是通過這些破碎的過去白面鸮依然可以在腦海中拼湊出諸多完整的信息,其實在那天深夜,看完所有相關卷宗的白面鸮就立刻明白了船艙里馮帝月的那一聲“大姊”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想要感受更多,那就要帶入數據,帶入人物,仔細推敲,仔細思考,如果自己是馮帝月,卷宗當中至今為止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怎么想,自己會怎么做,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

跟隨梅爾走在去往電梯間的路上,沒有交流,白面鸮的腦子里就在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著這個過程,雖然早已得出結論,但是白面鸮依舊選擇再思考幾遍以便更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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