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晏橖終于徹底不理會徐一曼了。
晚上他獨自一個人去清吧喝了些酒,覺得自己實在是可笑之極,酒杯里搖晃著橘黃色的酒照在樓晏橖的瞳孔上,他嘴角一勾覺得徐一曼就是個渣女。
“我對她,真是沒話說了。”樓晏橖又喝了一口,覺得有點微醺。
徐一曼在寢室可是坐立難安,樓晏橖給她說了一句,他去酒吧喝點酒,最近有點兒累,就不理會她了。
她真的是焦急萬分,真是想立馬就沖出去,去酒吧找他。
“怎么還不回我…”已經(jīng)十一點了,宿舍馬上就要關(guān)門了,徐一曼給他打語音電話,他也不接。
她心下已經(jīng)知道,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煩到他了。
這兩天,樓晏橖的反映已經(jīng)可以說明一切了,徐一曼緊緊攥著手機,等著樓晏橖的回信。
-。“回來了嘛。”這條消息已經(jīng)是10分鐘前了。
徐一曼去洗漱,洗漱回來發(fā)現(xiàn)樓晏橖回她了。
-。“我不適合你。”
徐一曼一驚,她又有一點自顧自笑,不適合?
那這么多天的情情愛愛,這么多天他們倆一起干過的事情,這么多天的歡聲笑語。
都是她自己的一腔熱血,她的一廂情愿?
-。“為什么啊。”徐一曼立馬回了他。
樓晏橖接著酒氣微醺,回她。
-。“我對你沒感覺,我們就是朋友。”
沒感覺,好朋友。
原來真的是,徐一曼會錯了意。
徐一曼看著面前的茶杯愣是發(fā)了呆。
-。“好吧。”
徐一曼不知道回他什么,只能回他這個。
成明璇在床上瞧著二郎腿看著手機屏,樓晏橖發(fā)了張朋友圈照片,又配了一個英文。
“Distance.”
距離?成明璇知道自己的事情成了氣候,但是后來她又一想,徐一曼和樓晏橖有那么多的回憶,成明璇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想著如何才能讓樓晏橖更討厭徐一曼呢。
樓晏呈病重淪落到需要徐一曼天天陪他到商戶盯著了,徐一曼和樓晏呈早晨把樓譽安送達學(xué)校,便讓小松開車去商戶。
一路上徐一曼和樓晏呈緊緊攥著手,她藏在心底的不舍都凝聚到這短暫的歲月里一下子爆發(fā)了,她變得更粘人了,變得小心眼,變得愛和樓晏呈吵架
樓晏呈知道,徐一曼舍不得他走。
“這幾日,就把藥停了吧,你看看你自己眼下烏青一片。”徐一曼關(guān)住樓晏呈辦公室的門,給他倒了杯水。
樓晏呈有點體力不支,也許是那藥的原因。
他嘴唇發(fā)白,目光無神地看著徐一曼,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熟練地批改送上來的商單文件,樓晏呈伸手輕輕籠著徐一曼耳邊的碎發(fā),言:“我聽老師說譽安很是聰明呢。”
徐一曼停下鋼筆,看向他,托著腮道:“譽安是很聰明的,也許是以前的養(yǎng)母不重視他吧。”他伸手比了個噓的手勢,言:“譽安就是你的親生兒子,沒有什么養(yǎng)母。”徐一曼低下頭,道:“我知道了。”
他是怕有人別有用心對樓譽安下手,從而危及到徐一曼的身上,但是她有個兒子在身邊也好傍傍身,不免受到幾大商戶的排擠。
幾大商戶已經(jīng)在私下竊竊說道,樓晏呈時日不多了,前些日子還看見他咯血了,白帕子上都是血跡。
“但是聽說,樓晏呈已經(jīng)把商戶的所有權(quán)轉(zhuǎn)給了徐一曼。”
“轉(zhuǎn)給徐一曼又怎樣,她一個婦人雖說之前是上海徐氏的二小姐,但是也是一個只顧著玩樂的,實際上她對商戶一點概念都沒有。”
茶面微微泛起了波瀾,徐一曼來茶水間給樓晏呈端盞茶來,她有點沒站穩(wěn),扶著臺子倒是腿腳有些麻木了。
“徐小姐。”樓晏呈的秘書看見徐一曼倚靠著臺子,便過來詢問兩句,徐一曼轉(zhuǎn)頭看向他,言:“無事,你幫我把這盞茶端給樓晏呈吧。”秘書點了點頭,從徐一曼手里接過茶盞。
徐一曼有些跌跌撞撞的,她看著長廊空蕩蕩的,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安安靜靜的,剛才那幾大商戶也已經(jīng)不見了。
徐一曼穿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音,她只看著前方。
樓晏呈聽秘書說徐一曼身體不舒服,便馬上出來看。
他和徐一曼目光相對。
“怎么了嘛。”樓晏呈摟過徐一曼,她看著他言:“你是不是咯血了。”
樓晏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現(xiàn)下只能用藥物讓自己的身體不好受,讓別人都知道自己重病不治了,這樣到時候徐一曼辦喪的時候就不會惹人注意了。
徐一曼見樓晏呈不說話,一把摟住他,聲淚俱下。
“你就和我說實情嘛,你到底怎么了。”樓晏呈握住徐一曼的手,反而笑了起來,伸手捻過她面上垂下的淚珠,道:“我回家和你說。”
徐一曼怔怔看著他。
似乎樓晏呈瞞了很多事,沒有告訴她。
“你認(rèn)為我怎么了。”樓晏呈回到家,把門反鎖上。
徐一曼讓小松和阿南抱著樓譽安去書房學(xué)習(xí)去,自己獨和樓晏呈站在一起。“你不是裝病嘛,可是裝病怎么可能會咯血呢。”樓晏呈走過來撫著徐一曼的肩膀,道:“既然作戲嘛,就要作戲做的認(rèn)認(rèn)真真,人有時候在看到鮮血的時候,就會誤以為自己猜測的事情是實情。”
徐一曼搖頭,道:“你的意思是,你咯血是假?”
樓晏呈搖頭,言:“是真的。”
“那你和我——”徐一曼停頓在這里,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樓晏呈喝的藥,她轉(zhuǎn)了話鋒,說:“是不是那個藥。”樓晏呈不敢看著她,只能看著地板,點了點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徐一曼二話沒說,一下子撲了過來,和樓晏呈緊緊抱在了一起。
他感覺到,徐一曼的淚珠浸濕了他襯衫背部的一角。
天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樓晏呈拉開窗簾,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徐一曼,道:“這是樓家的三家銀行,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是你的名下了,還有一部分的資金,我讓張秘書拿去香港投資了,上海的兩處住宅也都是你的名字,若是這塊住的不安生,便一家子去郊區(qū)避一避也是好的。”
徐一曼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流,樓晏呈看見她這個樣子也是不忍心,伸手又把徐一曼摟在了懷里,言:“不要哭了,我最不忍心的就是看見你哭。”
樓晏呈把徐一曼推進洗手間,讓她洗漱,自己去看了看樓譽安,給他掖了掖被子角。
徐一曼正在洗臉的時候,她停下樓下關(guān)門的聲音,她急急忙忙的跑下樓,只看見了阿南和明璇。
徐一曼光著腳,臉上的水珠還沒有擦干,她呆呆地看著門。
這是倒數(shù)第二次見面。
她在家數(shù)著匣子里的憑據(jù),雖是心猿意馬,徐一曼想著樓晏呈這么久不回來,又是去干什么了,但是裝的還算自然。
她想拿咖啡杯的時候,抬眼看了下樓譽安,他坐在沙發(fā)上讀著《三國演義》
“譽安,你看的懂嘛。”徐一曼伸手拍掉樓譽安手里的書,樓譽安看了眼徐一曼緩緩撿起來書,拍了拍塵土,繼續(xù)看。
倒顯得徐一曼像是個孩子了。
真是高下立見誰的心思沉了。
“母親,咖啡涼了,讓明璇姑姑給您換杯新的吧。”才短短幾日上學(xué)堂,樓譽安說的話是越發(fā)的流暢,老師也經(jīng)常夸贊他天資不凡,只是啟蒙稍晚了些。
不過,徐一曼不介意。
她小時候也是個混世大魔王,小時候就和樓晏呈認(rèn)識了,小時候她就經(jīng)常坐在樓晏呈身邊看著他讀書。
如今竟是要看著他的兒子讀書,想想也真是諷刺,真是個輪回。
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了,樓晏呈還沒回來。
徐一曼也看不進去憑據(jù)了,招呼阿南意思準(zhǔn)備午飯吧。
誰料,一群人倒是闖了進樓家來。
徐一曼一眼便看見樓晏呈被人架了進來,一瞬間她剛剛起身又坐了下去,準(zhǔn)確的說是癱了下去,她怔怔看著一群人把樓晏呈放到了沙發(fā)上,卻是手臂被注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樓譽安上前撲在樓晏呈身上,樓晏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他緩緩摸了摸樓譽安的頭發(fā),道:“吾妻一曼吾兒譽安,日后還…望各位好生照顧她們二人。”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抽泣了,徐一曼還是瞪大了眼睛怔看他。
平煜文匆匆趕了過來,樓晏呈早已和他對好口風(fēng),今日便是樓晏呈的最后一天。
平煜文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樓晏呈診脈后,便嘆氣邊搖頭,道:“樓少奶奶節(jié)哀,樓先生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他沒說出回光返照這四個字,已經(jīng)是不讓刺激著徐一曼了。
徐一曼被阿南架起來,跌跌撞撞撲倒在樓晏呈膝下,她拽著樓晏呈,言:“你若是死了,我便隨著你去。”樓晏呈蒼白無力的,道:“譽安還得…”他摸著徐一曼的頭,緩緩從兜里拿出一個金鑰匙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把鑰匙是什么,這是在上海三大銀行的所屬權(quán),同樣也是樓家祖?zhèn)鞯男盼铩?
樓晏呈把鑰匙緩緩放到徐一曼的手中,身子緩緩下滑了些,眼睛微合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徐一曼看著手里的鑰匙,終于忍不住哭了出聲。
在場的人無不掩面落淚,可誰知其中誰人真心誰人假意。
“賣報了賣報了,上海富商樓晏呈于昨日重病不治身亡。”
“賣報了賣報了,上海富商樓晏呈于昨日重病不治身亡。”
平煜文買了張報紙,便趕回了樓家。
樓家上下黑白封著,眾人黑白西服前來吊唁,又奉1935年,國民黨中央民眾訓(xùn)練部擬定的《倡導(dǎo)民間善良習(xí)俗習(xí)俗實施辦法》中的提倡喪葬行禮,以鞠躬為限,廢除跪拜禮節(jié)。
徐一曼拉著樓譽安的小手面無表情站在樓晏呈的靈位前,眾人吊唁后紛紛安慰徐一曼要珍重身子,照顧好樓譽安,徐一曼皆一一謝過。
可她早就知道,這群虎狼之徒早就在背后侃侃而道,寡婦攜子,日后怎么在上海活下去。
還是被他們?nèi)我怩遘k,樓晏呈的遺產(chǎn)怕不是他們都知道該如何瓜分了。
徐一曼待他們走后,便讓小松緊閉了大門,自己熄了火盆,吹滅了白燭,和樓譽安與平煜文三人上了樓。
樓晏呈正好好坐在床上看著書呢,他穿著黑色長褂,倒不像是之前的風(fēng)流才子了。
樓晏呈見平煜文上來,邊道:“今晚就走。”
平煜文點頭,從藥箱里給樓晏呈拿了一副養(yǎng)身子的藥方,徐一曼趕緊給小松拿過去讓他煎藥。
徐一曼摟著樓譽安看著樓晏呈,道:“你們二人一同去,我還稍稍放心,那煜文你的藥鋪子…”平煜文給徐一曼擺了幾個手勢,徐一曼皺著眉頭看著他,樓晏呈接話,道:“他說不用擔(dān)心,他托付給了遠房親戚,就說自己又去西洋留學(xué)了。”
徐一曼點了點頭。
傍晚,徐一曼穿著月色旗袍站在樓晏呈身邊,她親手把從軍應(yīng)征書放進樓晏呈的包裹里,樓晏呈沉吟片刻,抬眼看著眼里閃爍著淚花的徐一曼,言:“你等我。”
徐一曼眼波一滯,淚珠滾落下臉頰,她轉(zhuǎn)身去拭擦眼淚,卻被樓晏呈扳回了身子,他的手捻過徐一曼的面頰,淺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落淚,一曼。”
徐一曼拿過宣紙,將它疊成小紙片塞到了樓晏呈的包裹里,言:“你如果感覺快要忘了我的時候,就看一看它…”說到最后,徐一曼哽咽了些許。
那張宣紙上寫得正是“山河寥寞,故人永安”
樓晏呈和平煜文在后院見面,兩人趁著夜色,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是最后一面。
徐一曼故作堅強的關(guān)住門,她看著站在燈影下的樓譽安,嘴角微微揚起來,道:“譽安,日后只有你了。”
樓譽安小小的,一步一步的過了來,緊緊抱住了徐一曼。
那一瞬間,徐一曼的淚再也繃不住了,她哭的很是傷心。
樓譽安后來說,他自父親走后,就再也沒看見過母親這樣哭過了。
兩日后,樓晏呈的棺槨下葬。
徐一曼戴著黑紗的帽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塵土一點一點埋住棺槨。
“你知道嗎,徐一曼對外說你是渣男呢!”成明璇在圖書館看見正在看書的樓晏橖,便湊了過去。
樓晏橖抬眼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道:“你怎么知徐一曼對外說我呢。”
成明璇一時語塞,她很快就想到了,言:“你隨便找個傳播的人問問,我們都知道徐一曼說你不好,我!成明璇才一直挽救你的形象呢。”
樓晏橖輕輕一笑,道:“謝謝,不用了。”
起身,抱起書,便離開了圖書館的桌子。
徐一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樓晏橖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喝了一袋感冒沖劑準(zhǔn)備睡覺,誰知道樓晏橖約她出來對峙一下她說過的話,徐一曼皺眉。
-。“對峙什么。”徐一曼回復(fù)他。
樓晏橖倒是不拖泥帶水。
-。“你造謠我的那些話。”
徐一曼有點兒迷惑,造謠他什么了。
-。“你和我都找一個證人吧,這樣不會讓人誤會。”都找一個證人?徐一曼嘴角一勾,自嘲了一下。
不喜歡的時候,就是要不誤會?
喜歡的時候,就可以百依百順,生怕別人不知道。
徐一曼和成如歆一起去的,傳媒系教室漆是被刷成深綠色的,讓人看起來很是壓抑。
樓晏橖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金絲眼鏡,頭發(fā)還稍微燙了下,看起來整個人更不精神了。
徐一曼和成如歆坐在他們對面,徐一曼并不想看樓晏橖。
可是,樓晏橖說的話,句句扎心。
她心里像是被一根小木刺扎了一下,癢癢的又覺得哪里痛痛的,但是卻是找不到被扎得這個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對于我談戀愛,是一件很大的負擔(dān)。”樓晏橖上來就說這一句話,讓徐一曼更不知道說什么,她不禁陷入了沉沉的回憶。
徐一曼陷入了回憶,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意識開始恍惚,自己慢慢抽離了身體,而重新有一個意識進入了身體。
“是我給你造成談戀愛的負擔(dān)?還是你自己不夠優(yōu)秀啊。”這個重新的“徐一曼”她好硬氣啊…徐一曼看著他們兩個人打唇戰(zhàn)。
“徐一曼,你說話客氣一點。”樓晏橖在玩手機,徐一曼湊過去看手機里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竟然是他整理的一點一點的辯論的點,他居然用辯論的方法對付自己。
那一刻,徐一曼只覺得心涼。
“憑什么我要客氣,請你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好嗎。”徐一曼一驚,看著那個“徐一曼”伶牙俐齒的樣子,不禁笑了出聲。
牛!就是要這么硬氣。
樓晏橖冷笑一聲,道:“是你用這種口氣先說的好吧,而且你還對外說我是渣男,渣男這種詞匯都得是在一起后分手才能叫渣男,徐一曼我和你談過戀愛嗎。”
徐一曼一愣,好像真的是,他和她誰都沒有表白,誰都沒有說過誰喜歡誰,怎么能算在一起呢。
原來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徐一曼自己多想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樓晏橖想看看徐一曼怎么回答,“徐一曼”好像也一樣愣了神,這時候徐一曼趕緊去碰了碰自己的身體,可是還是進不去。
她就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愣著。
“我有什么可說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徐一曼”說話了,把徐一曼嚇了一跳,她繼續(xù)在旁邊聽著。
“您就說實情就可以”樓晏橖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她,徐一曼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個人,是不是當(dāng)時就沒有好好思考他到底合不合適自己。
這要是擱給徐一曼,徐一曼肯定被堵得啞口無言,她現(xiàn)在替“徐一曼”捏了一把汗,她有點害怕。
這個“徐一曼”好像也是一種不耐煩的樣子,答道:“我想出名,可以嗎。”
這個答話,徐一曼聽完只想拍手叫好。
“那你說你和我沒關(guān)系,你又向我向我表白,追求我這算什么。”那個“徐一曼”嘴角一滯,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下。
樓晏橖也真是夠不要臉了,居然問這么隱晦的問題,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
那個“徐一曼”冷笑一聲。
“我追過你嗎?我和你表白過嗎?”她帶著嘲笑的口氣回答著面前的這個人的問題。
樓晏橖怔怔看著“徐一曼”,“徐一曼”一臉的不在乎,反而有點兒讓樓晏橖難堪的樣子。
久了,樓晏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咱們這回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以后就當(dāng)作不認(rèn)識吧。”“徐一曼”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她很驚奇,被樓晏橖這一句話拽回了思路,她抬眼瞅了他一眼,揚了揚嘴角,道:“你我本就不認(rèn)識。”然后悻悻地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之后徐一曼跟著“徐一曼”,不知不覺自己又回到了身體里,她看著成如歆。
“你剛剛…好厲害。”成如歆看著徐一曼,徐一曼先是撇了下嘴,裝了下堅強,然后撲到成如歆身上,開始啜泣起來。
“抱抱,都和你說啦,不要喜歡他了,你不聽…”成如歆拍著徐一曼的后背,輕輕安慰她。
徐一曼緊緊抱住她,抬眼道:“以后別和我提他了。”
“不提不提,我們喝酒去,忘了他!”徐一曼這才點點頭。